譚信元已經回了酒吧，正跟幾個狐朋狗友天南海北的吹牛，懷裏摟著一材火的，上下其手的著。

他以為喬肅打電話是等不及要照片的，正準備趁機過過癮，一聽這話懵了。

他暗肅哥？

肅哥腦子被門了？

“肅哥，你說我暗嫂子還差不多，暗你？哈哈”

譚信元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電話裏一陣安靜後，傳來一道森冷的聲音。

“暗沫沫？你活膩了？”

譚信元：“……”，去他媽的嗨！

“我開玩笑的，哈哈，哥你放心，我馬上就把照片發給你”

他快速說完就要掛電話，下一秒，手機裏傳來更森冷幽暗的聲音。

“你不暗我，你拿我的畫做什麽？賣嗎？你很缺錢？”

譚信元愣了幾秒，“什麽畫？”

喬肅難得耐著子解釋了一句，譚信元聽說是他從畫室裏拿的畫，嚇得一哆嗦，懷裏的被他疼了。

“元哥，你弄疼人家了”

答答滴滴的把他的手從前推開，譚信元回神，什麽都沒了，揮手推開，掐了煙，朝門昂了昂下。

一見他這作，包廂裏的幾個男人十分自覺的帶著伴走了。

他懷裏的失又不甘，卻不敢說什麽，拉好已經到腰間的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包廂的門被關上的瞬間，喬肅森森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隻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如果我自己查，你死定了！”

聽出喬肅話音裏的生和涼颼颼的冷氣，譚信元渾一哆嗦，為防止事後被揍死，他劈裏啪啦全說了。

“肅哥，這可真不怨我，都是吳康年，我當時看到這畫的時候，覺得驚為天人，我覺得嫂子把肅哥畫的這麽好看，不能我自己欣賞啊，於是我就拍了照片發給康年他們了”

“然後呢，我們一起欣賞肅哥的盛世，然後呢，我們就打賭肅哥這張臉能值多錢，康年說值一萬，我說哪能啊，至一百萬，我……”

喬肅按著眉頭，耐心幾乎耗盡，“說重點！”

譚信元一噎，端起桌上的酒杯灌了兩口。

“吳康年慫恿我把畫掛到網站去，不留嫂子的名字，不說誰畫的，就看哥你這張臉能值多”

譚信元小心翼翼的解釋著，最後，再三撇清自己的關係。

“肅哥，這可都是吳康年那貨的主意，還有，勝哥和文哥都參與了，我的錯就是覺得肅哥太帥了，忍不住要跟大家分，我頂多算幫兇”

他可沒說謊，真是吳康年那貨的主意，所以要死大家一起死，一個也跑不了。

隔著手機，譚信元都能聽出喬肅聲音裏的殺氣，“所以，已經賣了？”

譚信元一哆嗦，趕道：“沒有沒有，我哪敢真把肅哥賣了，我隻是想知道哥你這張臉到底值多錢，隻是掛著讓人競拍，沒真的要賣”

那畫是黎沫畫的，是人家送給他的，他就算再窮也不能把畫賣了啊，不然跟禽有什麽區別。

譚信元正琢磨著等會要不要給黎沫發個消息求救，耳邊傳來一道噙著冷意的警告。

“周末之前，我要見到畫，還有，網上不能出現關於這幅畫任何消息，不然你還是死定了！”

“不是，哥，咋我死定了，這事是吳康年的主意，還有文哥和勝哥也......”

“照片發過來”

“我......哦”

話還沒說完，電話直接掛了，譚信元鬱悶的把照片發過去後，開始給吳康年打電話。

吳康年正著老婆努力造二胎，看見來電顯示直接把手機扔了。

以至於譚信元在群裏罵了他整整三個小時，順便把柳博文和韓勝全罵了。

可惜沒人理他。

.........

另一邊，喬肅剛掛了電話，黎沫就跑過來了，手裏提著兩個致的袋子。

“外公聽說你媽喜歡喝普洱，把他珍藏的都塞給我了，你拿回去給你媽吧”

喬肅接過手裏的東西放在一旁，順勢拉著坐下，薄微勾，半含玩味道：

“討好婆婆？”

黎沫微微紅了臉，嘟囔道：“是外公塞的”

所以，討好也是外公的意思。

喬肅對半含半含嗔意的模樣毫無抵抗力，他挑起的下在上用力親了一口，別有深意道：

“老婆，隻討好婆婆，不討好老公嗎？”

黎沫眨眨眼，“怎麽討好？”

喬肅高深的目落在臉上，“生日馬上到了，我能先要個生日禮嗎？”

黎沫一愣，生日禮？

的目快速往畫室看一眼，其實已經在準備了......

抬頭對上喬肅滿含期的目，黎沫順著他的話道：“你想要什麽生日禮？”

喬肅把抱到上坐著，循循導，“老婆，你不覺得家裏了樣東西嗎？”

黎沫驚訝，下意識朝四周看了一圈，狐疑道：“什麽？”

喬肅掰過的臉，著的下讓正對自己的目，嗓音略顯沙啞蠱。

“婚紗照，老婆，了婚紗照”

領證的時候，他心裏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之前提太早，也不會答應。

現在......喬肅覺得是時候了。

黎沫微，和喬肅的婚紗照......

因為長時間的沉默，喬肅眼中的期待和芒慢慢消散，似艱難的扯角，著的腦袋道：

“沒關係，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等”

他刻意低了聲音，聲音裏充滿頹廢和苦，聽得黎沫心尖泛酸，好像自己做了什麽罪不可赦的事。

把腦袋埋進他懷裏，黎沫悶悶的聲音自他口傳來。

“我又沒說不願意，拍就拍嘛”

喬肅心滿意足了，捧著的臉重重親了一口。

“老婆金口玉言，不能反悔”

黎沫總覺的自己被套路了，但見他滿臉真誠，又覺得自己多疑了。

被他親的暈頭轉向一發不可收拾時，黎沫掙紮著從他懷裏站起來，紅著臉拿著手機跑了。

“我去洗澡”

喬肅也沒攔，等離開後，拿起一旁被他靜音的手機，幾下點開微信。

譚信元已經把照片發來了，喬肅打開隻看了一眼，確定照片上的人是喬一舟和梁楚悅後，繃著臉，戾氣很重。

在他的字典裏，所謂報複，就是擊碎所有的努力和希。

梁楚悅想嫁進喬家，他不幹涉，但那人不該惹黎沫，惹了，就得承他的怒氣。

…………

第二天上午十點，喬一舟接到喬肅的電話時，腦子還暈乎乎的。

“哥，我今天就去找程，我保證把他請回來”

見到是喬肅的電話，喬一舟幾乎是條件反的先解釋了自己這幾天一直在養傷，剛好，然後拍著脯保證今天去找程。

電話裏，喬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

“中午回老宅吃飯，明天再去找程，我十二點到”

“啊，不，哥，我不要回老宅……”

吃飯兩個字還沒說完，電話已經斷了，喬一舟煩躁的罵了一句，直接扔了手機。

杜佑說老爺子知道他打架的事了，回家又得挨訓，可不回去堂哥會不會再揍他一頓？

！真他媽煩！

喬一舟見時間還早正要再睡會，一個翻，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梁……梁楚悅？

五分鍾後，喬一舟趁著梁楚悅還沒醒，急急匆匆的下了床。

去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又把剩下的半瓶全倒在頭上醒腦。

昨晚，他去跟譚信元喝酒，喝醉了，怎麽回來的他不記得，但是，他記得他做了個春夢。

夢裏的人是黎沫，他記得躺在他下承歡的是致人的黎沫，結果醒來後邊躺著的人是梁楚悅。

所以，他又和梁楚悅睡了。

倒不是有什麽心理負擔，畢竟現在梁楚悅是他名義上的朋友，睡一覺倒是沒什麽。

隻是……

！夢與現實的差距讓他接不了，夢裏天堂現實地獄，真他媽令人絕的人生。

鑒於上次的教訓，這次堂哥說十二點去，他故意遲了半小時，掐著十二點半來了。

結果，午飯的時候他在餐桌上被老爺子和幾個叔叔伯伯訓得跟孫子一樣，堂哥等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才姍姍來遲。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

喬肅從玄關進來，看一眼餐廳的氣氛，嗯，很好，老爺子的火氣不小。

餐廳裏的人聽到聲音紛紛回頭，喬肅徑直朝潘淑婉走過去，把手裏的畫遞給。

“媽，上次你說你想要黎沫的畫，我找朋友弄了一幅，看看喜不喜歡”

潘淑婉忙起雙手接過，隻看了一眼，便歡喜道：

“哎呀，喜歡，我真是太喜歡了”

這段時間，確實在網上看了不黎沫的畫，不得不承認，那孩子確實厲害，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就，除了家庭有些缺陷，實在是非常優秀的姑娘。

說句心裏話，潘淑婉對黎沫這個兒媳婦還是十分滿意的。

喬正華的視線在畫上多留兩秒，“畫不錯，難得你有喜歡的東西，喜歡就多買幾幅”

說完，轉頭朝喬肅道：“既然你媽喜歡，你......你擺個臭臉給誰看呢！”

他想說讓喬肅再弄幾幅，結果對上喬肅一張淡漠臉，立刻來了氣。

喬肅沒搭理他，把另一隻手提著的普洱放在潘淑婉麵前，說送畫的朋友給的，母子倆心照不宣，潘淑婉臉上笑開了花。

喬正華：“.....”

為什麽他媽又有畫又有茶葉？他這個當爹的什麽都沒有？不孝子！

老爺子喬善明的目一直在普洱茶上打量，那可是好東西，他以為那茶葉是給他的！不孝子孫！

老爺子有些吃味，正要開口，喬肅已經一腳踹在喬一舟的凳子上。

“跟我來！”

他的聲音極為平淡，說話的時候卻在慢條斯理的卷起袖口，話落便轉朝樓上的書房走。

這一幕較為詭異，明明他看起來沒有生氣，但所有人都能意識到他的低氣。

喬一舟正因為聽到黎沫這個名字走神。

他對畫沒什麽研究，分不出好壞，他倒是見過黎沫的畫，但是因為對畫不興趣，所以從沒仔細瞧過。

不過，此黎沫非彼黎沫。

猝不及防被踹了一下，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喬一舟雖有點害怕，但相較於餐廳裏這些剛把他罵的狗淋頭的長輩，他覺得還是堂哥安全些。

所以，聽到召喚後，麻溜的起跟喬肅上樓了。

書房的門關了之後，喬善明看一眼餐桌上的眾人，板著臉道：

“吃完飯都滾蛋，誰都不許上樓！”

說完，他自己站起來，拄著拐杖慢慢的往前走，方向正是樓上書房。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