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一酒樓里,早上還鉗制著虞二爺幾個大漢恭恭敬敬地對虞安歌拱手道“公子,事已經辦好了。”
虞安歌取出一個錢袋道“辛苦了,這些錢你們拿去喝酒,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在盛京出現了。”
大漢道“為公子做事,是咱們哥幾個的榮幸,咱們怎麼會要公子的錢!”
虞安歌語氣堅定道“拿著!”
大漢撓了撓頭,只好收下。
這幾個人都是早年因傷,或者家中變故退伍的神威軍,表面上是走鏢的鏢人,實際上負責聯絡各地散落的神威軍,只要虞安歌召集,他們便會前來相助。
其中一個大漢憤憤不平道“虞二畜生親口承認那個老妖婆對您是捧殺,還說只要恒親王想,他就會對您下手。”
其他幾個大漢看向虞安歌的眼神帶著擔憂,畢竟他們印象里的大公子,就是個斗遛鳥的閑散公子。
現在大公子孤一人在盛京,要頂住圣上的猜忌不說,還深陷虞府這個腌臜之地,時刻防著自家人的背刺。
虞安歌對虞二爺的所作所為并不意外,反而安他們道“你們放心,二房不會蹦跶太久的。”
另一個大漢臉上掛著擔憂“公子,咱們冒充恒親王的人容易,大不了出去躲躲風頭,但您在盛京不開,虞二和恒親王會不會懷疑到您上?”
虞安歌能到他們對自己的關心,問道“你們知道怎麼打蛇嗎?”
大漢道“打蛇打七寸嘛,這誰不知道!”
虞安歌角出一個涼薄的笑意“沒錯,這次出手,便是同時打了我那二叔和恒親王的七寸。等他們懷疑我的時候,便是將死之時,無力回天。”
虞二爺或許會懷疑有人對他設下陷阱,但是當陷阱里的餌足夠人時,他便忍不住存著僥幸心理。
上輩子的虞二爺便是在這一年,把十五歲的宛云嫁恒親王府做填房,只為換取侍郎之位。
虞安歌知道,此時他迫切地需要一個晉升的機會,虞安歌親自給他開一條“捷徑”,不信他不踏足。
幾個大漢面面相覷,雖然他們按照公子的要求做了,但只不過是裝作恒親王府的下人,對虞二爺說了幾句狠話,怎麼就打了虞二爺和恒親王的七寸了?
他們心有疑問,可看到虞安歌有竹的表時,竟然下意識信服。
虞安歌沒有跟他們解釋太多,只叮囑他們最近兩個月不要出現在盛京,便讓人散了。
人都走后,魚書憂心忡忡地過來稟報了一件事“公子,宋錦兒消失了。”
虞安歌臉瞬間沉下來,帶著幾分怒氣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看嗎?”
虞安歌雖然格冷酷,但魚書和雁帛跟在邊多年,待他們一向寬厚,現在聽說宋錦兒消失,虞安歌克制不住地發了脾氣,可見宋錦兒在虞安歌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魚書當即半跪下來請罪道“咱們的人日夜在家廟外守著,但昨夜山上的雨太大了些,蓋住了許
多靜。今晨再去家廟里探,發現宋錦兒已經不見了。屬下辦事不力,請公子責罰。”
虞安歌握了拳頭,趁著雨夜,不驚宋氏家廟的人,就能把宋錦兒接走,只能說明宋錦兒的消失是宋府的人默許的。
虞安歌只能想到兩個人,岑嘉樹,亦或者是大皇子。
岑嘉樹仕途阻,自顧不暇,大皇子的嫌疑最大。
虞安歌回想了一下跟大皇子的這幾次接,不得不承認,大皇子是個心思縝之人。
若是大皇子接手了宋錦兒,再想對宋錦兒出手,只怕要麻煩許多。
虞安歌厲聲道“去找!切關注岑府和大皇子府上的靜。再放出消息,說宋錦兒逃出家廟!”
魚書當即應下,轉去找人。
虞安歌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心中的焦躁。
做事向來干脆利落,不下手則罷,一下手必為死手。
可是宋錦兒,卻屢屢能從設下的死局中。
這就是書中所說的主環嗎?難道這個世界,就一定要圍著宋錦兒轉嗎?
虞安歌再一次對自己的重生產生了不真實,打開窗戶,看到樓下的街道人如織,人聲鼎沸。
有滿補丁的農夫,有著鮮的貴婦,有挑著扁擔往來的販夫走卒,一切又都是那麼真實。
虞安歌摒棄腦子里七八糟的想法,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宋錦兒禍江山。
虞安歌下了樓,一路回到虞府。
虞二爺忙著湊一萬兩黃金,不出意外地又要著向怡拿錢。
向怡看虞二爺著急的樣子,知道自己就快要從他手里解了,于是假意答應給虞二爺湊錢,又禍水東引,引導虞二爺去跟三房和虞老夫人要錢。
因為衛元明的關系,虞二爺跟虞三爺之間不可避免地產生了齟齬。
虞二爺對三房的不滿逐日劇增,憑什麼他在這里焦頭爛額,三房卻坐收漁利。
當天下午,虞二爺又去三房鬧了一通,虞老夫人也為這對兄弟頭疼不已。
衛水梅拿虞府的錢去補衛府,自然不會讓衛水梅再管家了,虞老夫人年紀大了,又鬧得不可開的兩兄弟頭疼不已。
恰在此時,管事把一堆爛賬抬了上來,虞老夫人看了一眼,便覺得頭暈眼花,索把賬目給向怡理,言語間,還有讓向怡填補爛賬的打算。
從前向怡自然會借口推辭,但今時不同往日,想要看看,過去十幾年里,往虞府這個大窟窿里填了多進去。
正算賬時,一個向家鋪子的小廝從后門找了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食盒。
向怡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那小廝把食盒里的東西取了出來,竟是一碗白花花的細鹽。
小廝道“二夫人,江南涌現了一批上品私鹽,利益頗高,家里猶豫著要不要摻和一腳,老爺子讓小的來問問您,虞府有沒有這方面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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