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走后,宋錦兒子一,癱坐在地。
房間里空無一人,又開始喃喃自語起來“我為你報仇了,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方姨娘死后,宋錦兒總是會夢到方姨娘死前的慘狀,滿屋子的腥味,還有那雙沖索命的手。
宋錦兒時常從噩夢中驚醒,哭得不能自抑。
用手指在地上寫著字,李爺,宋夫人,宋侍郎,這些在頭上,讓不過氣來的人,在大皇子眼中,只是可以隨便碾死的螻蟻吧。
還有
宋錦兒遲疑了一下,在地上寫下虞安和的名字。
這個人,在空山雅集上害才名盡失,在青樓時,更是把推深淵。
不過是勸岑嘉樹反抗包辦婚姻,勇敢追求自己的罷了,岑嘉樹跟虞安歌退婚,虞安和何至于把推地獄?
宋錦兒寫完這些人的名字后,又用手掌全部去。
要讓這些欺負的人付出代價。
如果這個世界注定要分尊卑,那要當那個最尊貴的!
過了好一會兒,宋錦兒才干眼淚,喚了侍進來,讓侍將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
應當是有大皇子吩咐,那些侍對宋錦兒多了幾分尊敬。
宋錦兒在心中默念著大皇子這三個字,中不由涌起一熱意。
同樣在心里涌起熱意的人還有向怡,從當鋪二樓走下來,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前段時日的擔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信心和底氣。
來不及回虞府,向怡徑直去了向家鋪子,寫了一封信,召來一個小廝道“快馬加鞭,把這封信送到向家。”
小廝看向怡的表嚴肅,不敢耽誤,連忙去辦。
虞安歌連日郁的心總算有所好轉,但這份好心,也只持續到回到虞府。
虞安歌實在沒想到,二房三房現在一個忙著應付衛元明,一個忙著應付“恒親王”,甚至兄弟有反目傾向,竟然還有力作妖。
的腳剛踏進家門,虞老夫人邊的嬤嬤就過來道“大公子,老夫人不適,請您過去侍疾呢。”
虞安歌知道,虞老夫人這幾天為了兄弟倆的事頭疼不已,賬目都甩到了向怡頭上。
現在過去侍疾,只怕沒有好事,但孝字當頭,虞安歌不能不去。
來到虞老夫人的屋子后,虞安歌果然聞到了一藥味兒,虞老夫人半躺在床上,頭上裹著金抹額,一臉病容。
這回是真的病了,只是病里還不忘折騰。
虞安歌給老夫人請過安后,坐在榻邊,一臉關切道“下面的人是怎麼伺候的,竟讓祖母病了,依我看,該好好罰一通才是。”
虞老夫人本就心口悶,聽了這話,更覺堵得慌“人老了,難免有個頭疼腦熱的,敲打一通就是。倒是你,許久不來看祖母了,
要不是祖母病了,派人過去請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在看見你呢。”
虞安歌從嬤嬤手中接過藥碗,一腦往里喂藥,借力打力道“二叔三叔是當兒子的,忙得整日看不見人影,實在不該忽視了祖母。”
虞安歌喂藥作一點兒也不細致,虞老夫人嗆了嚨,差點兒沒把藥噴出去,連續咳嗽幾聲,更覺頭痛。
若非虞安歌來是有要事,真想把給攆出去。
咳了好幾聲,虞老夫人才緩過勁兒來,再不肯讓虞安歌喂藥。
虞安歌手中的藥碗被嬤嬤拿走,虞老夫人語重心長道“安和,你回虞府許久了,雖然一直沒有花家里的錢,但應該知道,咱們大戶人家,花費甚巨。”
虞安歌明白了,這是二叔被急了,托虞老夫人問要錢來的。
虞安歌揣著明白裝糊涂“是啊,要麼說二嬸闊氣呢,您壽宴上可是送了一尊金佛。咦?金佛怎麼沒擺在祖母屋子里呀?”
虞老夫人直接道“你二叔場上要人往來,最近公中拮據,你要是手頭寬裕,多補家里點兒”
虞安歌直接打斷道“說到人往來,我還想問二叔借一筆錢呢,您也知道,我被封為云騎尉以來,遲遲沒有被安排活計,我想著走通走通上面的關系,也好在空耗著。”
虞老夫人直在心里罵他棒槌,怎麼聽話不知道聽重點!
跟虞老夫人的委婉相比,虞安歌直來直去,總結一句話就是,沒錢。
虞老夫人見這條路走不通,便又道“安和,祖母年紀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去了,有一件事,實在是放心不下。”
虞安歌道“祖母這是說的什麼話,您老康健,壽比南山。”
虞老夫人道“你翻過年就要十八了,放在尋常人家,孩子都能滿地爬了,都說父母之命,妁之言,你父親遠在邊關,無法為你的婚事心。我這個當祖母的,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重孫子降生。”
虞安歌又明白了虞老夫人這是想做什麼,“恒親王”那一萬兩黃金給出去,就算二叔升,虞府也會元氣大傷。
但要是這個時候娶妻,且不說大房的積蓄甚多,娶妻的排場不能小,也需要長輩持,經由虞老夫人之手,幾番下來,不知道會被盤剝去多。
再說了,神威大將軍之子的名聲放著,妻子的門第自然不會低了去,現在幾房沒有分家,就算虞安歌護著妻子,也難免不會被虞老夫人用孝道著,拿出嫁妝填補家用。
他們這是啃完向怡,又把主意打到上來了,那可就錯了主意。
虞安歌道“瞧祖母這話說的,您若是想要彩娛親,二叔房里的兒子兒可是堆,三叔的那對兒子也伶俐可,您等等,我這就把他們喚過來。”
虞老夫人連忙拉住虞安歌的手“安和,先別走。”
虞安歌第一次會到商清晏潔癖的難覺,虞老夫人的手放在手上,讓心里直犯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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