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不著痕跡地把手出去,只想用帕子好好。
好在向怡就快要出面告虞二爺了,按二房三房現在的況,二房一旦出事,三房定然會大難臨走各自飛,如此,虞府距離分家也就不遠了。
虞安歌被拉的那一下手把給惡心壞了,一點兒也不想再跟虞老夫人做表面功夫。
“祖母病重,就別為孫兒心了,好好養才是要的。”
說著,虞安歌就想走,可聽虞老夫人接著道“你那個在蜀州的外公傳來消息,說你母親給托夢,希你早日家立業呢。”
虞安歌腳步一頓,回頭去看虞老夫人。
和哥哥一出生,母親就難產去世了,父親擔心和哥哥傷心,幾乎不在他們面前提起母親。
虞老夫人等人,只會在私下里說他們生來命,一出生就克死了母親,除此之外不會說什麼好話。
所以虞安歌長到這麼大,對生母知之甚。
而虞安歌的祖父,因為職的調,舉家奔赴蜀州,多年來只是書信禮往來。
之前虞安歌在春城,外祖家的書信都是寄到將軍府的,眼下虞安歌回到盛京,書信也就被寄到了虞府。
虞安歌眉眼一沉,虞府終究不是當家,太多不方便了。
回盛京以來比較忙,沒有及時跟外祖那邊代,要把信件到魚書雁帛手上,就被虞府的人鉆了空子,劫走了書信。
虞安歌心中對虞府上下愈發厭煩,盡快分家的想法瘋長。
虞安歌語氣冷淡道“哦?信在哪里?”
虞老夫人聽出了話中的冷意,在心里不斷罵著小白眼狼,虧以前對虞安和那麼“寵溺”!
但虞安和越長大跟那個不省心的虞安歌越像,虞老夫人至今沒在口頭上占過便宜,下意識沒跟對上。
虞老夫人招呼嬤嬤去找信來,但嬤嬤找了一圈,一臉歉疚地過來道“都怪老奴,放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將信件當無用的廢紙給清理出去了。”
虞安歌臉上愈發冷淡,對所謂的母親托夢,早日家也不覺是真。
虞老夫人假模假樣地叱責道“你這老婢,怎麼做事那麼不小心!”
虞安歌一個晚輩,自然不能置祖母房里的嬤嬤,可誰讓是個“棒槌”呢?
“祖母是該好好管管房里的人了,先是讓祖母生病了不說,現在又弄丟了外祖給我的信,這要是傳出去,還當祖母院子里沒規矩呢!”
說完,虞安歌再不愿跟虞老夫人虛與委蛇,不顧虞老夫人在后的喊,徑直走了出去。
虞老夫人氣的錘床,有哎呦哎呦喊著頭疼。
那嬤嬤了一通責難,一臉苦意道“老夫人,大公子沒這心思,可怎麼辦呢
?”
虞老夫人咬了咬牙“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這個當祖母的要給持婚事,容不得拒絕!你快快放出話去。就說虞府要為相看貴。”
其實虞安歌猜測的不假,虞老夫人是想要通過虞安歌娶妻好好撈一筆,再用的妻子,更好地控制虞安歌。
但虞老夫人不會無緣無故想起這茬,促使虞老夫人做出這個決定的,還有來自虞安歌外祖傳來的信。
信上的確提及了希虞安和盡快收心,早日家立業,但話里話外,都是外公外婆要為持的打算,甚至上面還提到了一個適齡子的名字,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虞老夫人豈會答應?
虞安歌從虞老夫人那邊出去后,臉一直不好,回到參微院,就對魚書道“速速往蜀州送一封信,問清楚他們上一封信說了什麼,以后的信件不要往虞府寄,寄到當鋪便是。”
魚書當即應下。
虞安歌這邊面臨長輩對婚事的催促,商清晏那邊也沒能逃過。
辛淑妃一直對商清晏牽腸掛肚,尤其是商清晏已過弱冠,邊連個暖床的侍都沒有。
辛淑妃憂心商清晏的,清楚他素有潔癖,最讓放不下的,還是秋狩那晚,虞公子從大箱子里走出來的場景。
雖然辛淑妃不斷安自己,或許那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巧合,但旁敲側擊了四皇子,聽四皇子說商清晏傷后,不讓旁人攙扶,只讓虞公子攙扶。
這種種奇怪的舉,讓辛淑妃總要往斷袖那方面想。
與此同時,心中對商清晏的愧疚更甚,所以在披香宮長吁短嘆。
宮中是沒有的,辛淑妃剛跟邊的侍杜若提到擔心商清晏無后,轉眼就有人把主仆的這番對話轉告了圣上。
商清晏是先帝獨子,當今圣上把他養一個“病秧子”,已經耗費了許多心思,又怎麼可能想要商清晏再有后,平留禍端。
但圣上也知道,商清晏好歹是南川王,若是一直這麼拖著,難免人覺得他對侄兒苛刻。
于是圣上命人給商清晏送去兩個貌的宮,教商清晏“人事”,而這兩個宮,自然是生不下孩子的。
兩個宮來到南川王府,低眉順眼的樣子,瞧著乖巧溫順。
竹影悄悄去看商清晏的臉,他家主子手里握著佛珠,臉蒼白,依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樣子,但從他發白的骨節中,竹影看得出來,他對這兩個宮有多排斥。
圣上派人過來,看似關心,實是控制啊。
翌日,虞安歌起床洗漱,雁帛一臉怪異走了進來,嬰兒的臉上,表變來變去。
虞安歌知道這是心里有事,便問道“怎麼了?”
雁帛道“昨夜南川王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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