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回去后,讓魚書和雁帛派人暗中去柳巷蹲守。
如今知道了宋錦兒的下落,下一步就是讓宋錦兒悄無聲息地消失。
虞安歌大概能猜到,柳巷的住是大皇子安排的,想要在大皇子眼皮子底下手,不是一件容易事,只能強迫自己耐下子來。
思量間,雁帛過來稟報了另一件事“姹紫說,在衛府待不下去了。”
虞安歌了然“衛府傾覆在即,送和妹妹離開吧。”
姹紫看到跟接頭的線人來時,有種松了口氣的覺,虞家二房三房不太平,這個“禍端”又豈會太平?
虞二爺湊不出錢來,怨恨衛元明,著衛水梅替侄子還錢,衛水梅不愿跟虞三爺生出齟齬,只能反復去衛府拿錢出來。
衛水梅掌管虞府近十年,不知往娘家拿了多錢,可現在遇到事了,衛府卻百般推辭不給。
衛水梅氣不過,揚言再也不管衛府了,虞二爺和虞三爺便開始肆無忌憚地對衛府下手。
衛府飛狗跳的,衛元明逐漸在事后咂出味兒來了,自始至終,他才是那個最虧的,分明什麼都沒干,就被卷虞府的紛爭中,給別人養兒子不說,自己被“恒親王”的人毒打,手指更是被剁掉了一。
哪怕如此,虞府還是不肯放過他,竟然他們拿銀子,雖說賭債是他欠下的,但這個局,分明指向虞二爺,或者說虞二爺的錢袋子,并非為他而設,他卻遭了無妄之災,怎不讓衛元明生恨。
這一場狗咬狗的鬧劇,終究還是波及了姹紫上。
姹紫在衛府,一點兒風吹草都會被影響,衛元明滿是傷,癱在家里,心不暢,自然不會讓姹紫好過。
姹紫終日膽戰心驚,隨著虞衛兩府的惡,先前拿肚子威脅衛元明的話也不再管用。
就在昨日,衛元明點名要進屋伺候,因為奉上去的茶水有些燙,便被衛元明一把打翻,弄得滿是茶水不說,臉上還挨了一掌。
姹紫擔心再待下去,衛元明在憤怒之下,會對不利,這才聯系上了虞安歌。
夜正濃,姹紫趁著眾人酣睡,一個人從后門溜了出去,上了馬車后,果然看到自己的妹妹嫣紅。
馬車里還有一個人,正是一直跟在虞安歌邊伺候的雁帛。
雁帛滿臉寒意,默不作聲遞給姹紫一丸藥。
姹紫知道,這藥是給墮胎的,遲疑了幾息,早先想要打胎的念頭就不強烈,隨著妊娠時日漸長,竟萌生出幾分留下孩子的念頭。
可這孩子留下來,生父不詳,只會拖累和妹妹,而且也會遭到虞公子的猜忌。
猶豫間,姹紫遲遲沒有接雁帛手中的藥丸。
或許是看出了姹紫的遲疑,不等姹紫抗拒,雁帛便替做了決定。
雁帛用力鉗住姹紫的,把墮胎藥丸塞了進去,又敲了一下的下顎,吞咽。
有其主便有其仆,雁帛長著一張嬰兒的娃娃臉,跟在虞安歌邊時,只見憨依賴,可一旦被派出來做事,干脆利落的作,卻是頗有虞安歌的風范。
br> 確認姹紫把藥丸吞下去后,雁帛才放了手,冷哼一聲“公子肯饒你一命,你就謝天謝地吧。以后謹言慎行,重新過日子,否則天涯海角,也能要你們的命。”
姹紫和嫣紅嚇得連忙點頭,什麼都不敢說了,雁帛瞪了倆一眼,便下了馬車,影消失在夜當中。
人走后,姐妹倆才敢抱頭痛哭,隨著馬車車滾,哭聲消失在盛京之中,往遠離是非之地去了。
雁帛頂著一秋回到參微院時,虞安歌還沒睡,正翻看著一本雜書,虞安歌看到雁帛,便囑咐道“快去洗個熱水澡,別了寒。
“誒——”雁帛一到虞安歌邊,就像個小妹妹,脆生生地應下,又不忘說一句“您代的事辦好了。”
虞安歌點了點頭。
待雁帛洗完澡出來后,虞安歌還在看,雁帛忍不住道“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呀。”
虞安歌了一下眼睛,困意襲來,把書合上“不看了,休息。”
雁帛看到書名,不解問道“《山野神鬼錄》?您看這個做什麼?”
《山野神鬼錄》是大殷朝描寫鬼神的雜書,虞安歌一般看書,以兵書和史書為主,看這個還是讓雁帛驚訝了一下。
虞安歌道“只是想了解一些怪力神的東西。”
虞安歌不得不承認,就算再怨恨宋錦兒,宋錦兒口中的穿越國,也是想要前去探索和了解的。
除此之外,還想知道,為何會重生,為何宋錦兒會占據旁人的軀。
但書中沒有答案,所謂穿越國,也如蓬萊仙島一樣,縹緲無蹤。
雁帛撓了一下頭“咱們問心無愧,這些飄忽不定的東西,又不會影響咱們。”
虞安歌笑了笑“你說得對。”
既然是前世的惡鬼,那麼該怕的,應當是那些禍國之人。
會不余力,把那些人拖地獄。
宋錦兒的胭脂做那日,宋府夫人去山上上香,行到半山腰,宋夫人失足從山上跌落,頭磕到一巖石上,大夫還沒趕到,就咽了氣。
聽說這件事的人不免唏噓,宋府一片縞素,宋湘一白孝,在靈堂哭得昏死過去。
宋錦兒在柳巷得到消息,兩腳一,直接跌坐在地。
是了,是說了希大皇子為報仇,可是欺負的宋夫人死了,為什麼心中如此戰栗呢?
是不是害死了人?
宋錦兒臉蒼白,有些恍惚。
不!
是宋夫人自己視人命如草芥,下令打死了方姨娘,一命還一命罷了。
宋錦兒拼命安自己,在屋來回踱步。
這時侍送上來飯菜“宋小姐,該用膳了。”
宋錦兒乍聞宋夫人橫死的消息,哪兒還有心思吃飯,味同嚼蠟地吃了兩口,便讓人撤了下去。
侍端著飯菜下去,看碗碟里面有好些菜沒,便想著跟其他侍一起分一分。
可還沒走多遠,就聽宋錦兒的房間里傳來一陣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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