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一面臨水,三面臨山,屬于易守難攻之地。
這是當年先帝死后,一些忠心的老臣用命給商清晏換來的退居之地。
馬車行到南川王府漸漸停了下來,南川王府外面早就候著府上的下人。
為首之人一襲藍錦,腰間別著一串銅錢穿的絡子,一把手掌大小的銀算盤,上留著兩撇小胡子,下高抬,眼睛下撇,放在話本里描述,得是個極其詐之人。
好在他出來迎人,應當是上上下下洗了個遍,人瞧著還算干凈立整。
待馬車停下,里面的人還沒出來,他就三步并做兩步,便哭訴道“哎呦我的王爺,您可算是記起屬下了,屬下想您想的腸子都要斷了。”
竹影先冒出頭來,拿著未出鞘的劍抵住此人的膛,將他推開“唉唉唉,收斂點兒收斂點兒,洗干凈了嗎?你就湊上來。”
那人頗為夸張道“什麼洗干凈了嗎?為了迎接王爺,我可是沐浴焚香了八百遍,皮恨不得禿嚕了。”
馬車里傳來一聲輕笑,竹影也就不為難他了,從車上跳了下來,幫商清晏開簾子。
一道白的影從中翩然走出,白鶴般超然于世,正是一路風塵仆仆的商清晏。
梅風帶著所有王府所有人給商清晏跪下“恭迎王爺回府!”
商清晏仰頭看著南川王府的門楣,出了一抹清淺的笑意。
比起盛京的南川王府,周遭虎狼環視,一舉一都要小心,面前的南川王府,才有幾分回家的覺,勝在清凈。
商清晏讓他們都起來,梅風連忙湊了上去,殷勤道“王爺您都瘦了,定是竹影那廝沒有照顧好您,下次讓屬下跟在您邊,把竹影留在南川吧。”
一旁的竹影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腦勺,不滿道“我還在呢,你就敢給我上眼藥。”
兩個人明顯不淺,當著商清晏的面打打鬧鬧。
商清晏眼含淡笑,從門檻了過去。
論武功,梅風還真不是竹影的對手,于是連忙找了個間隙,又湊到商清晏跟前“知道主子要來,我提前三天,讓府里的下人把王府上上下下都打掃了個遍,保管纖塵不染。”
商清晏道“辛苦你了,梅風。”
梅風假裝著眼角的淚,苦兮兮道“主子若覺得屬下辛苦,下次京就把屬下帶上吧。屬下長久見不到您,很是牽腸掛肚。”
商清晏毫不留地拒絕“你留在南川,比在盛京能施展的余地大。”
竹影和梅風都是父皇留給商清晏的暗部。
竹影武功高強,可以及時保護他,替他擋下一些明槍暗箭。
梅風于算計,留在南
川,幫商清晏暗中培育軍隊,搜羅信息,賺取錢財。
兩個人可以說是商清晏的左右手,缺一不可。
梅風聽了,難過不已,跟在商清晏后,不停唉聲嘆氣。
到了房間里,關上門,商清晏才問起梅風“江南鹽政的況究竟如何了?”
梅風久在江南,對江南的一切了解頗深,但信中說得總不詳盡,現在面對面,梅風當即收斂起不正經,隨手撈起腰間的算盤,噼里啪啦就算了起來。
“先前的江南各鹽商掌控鹽的專賣權,故意抬高鹽價,一方面讓百姓不得不高價買鹽,另一方面又暗中通過各渠道販賣比鹽還要細的私鹽,并且巧立名目,勒收浮費,是今年一整年鹽稅的虧空,整算下來,僅鹽稅,正雜各項,朝廷起碼虧空了三百多萬兩。”
“主子您別看今年虧空的數字不多,比起去年似乎還有多進好轉,但這只是明面上的賬。我在江南開酒樓開茶館,是在購鹽一塊兒,就比往年多花了一倍的價錢不止。這還是跟鹽商長久合作拿的價,百姓吃鹽更是困難。”
梅風猶自撥弄著他的小算盤,沒注意到商清晏手上的佛珠越轉越快。
“如今鹽商與鹽們相互勾結,利益分賬,賺得盆滿缽滿。我跟那些鹽商打道的時候,聽他們吹噓,他們一道平平無奇的小燉蘑菇,都要花費三十多兩銀子。取利于民,百姓苦不堪言。”
梅風說了一大堆,最終總結道“若是再這麼下去,不出三年,江南必定生。”
商清晏道“江南的況,比我想象中還要嚴峻。”
梅風悄聲道“另外,屬下還有一則小道消息,絕對靠譜的小道消息。”
看梅風神兮兮的,商清晏依他的意,開口問道“什麼消息?”
梅風道“朝廷派下來了一個巡鹽史,王爺您認不認識?”
竹影看了梅風一眼,在心里嗤笑一聲。
商清晏輕咳一下“認識。”
梅風道“我可是聽說,下面的鹽,現在已經勾結起來,打算架空的權利,讓空有巡鹽史名頭,實則在江南寸步難行。還有向家,不是要辦鹽場嘛,許多鹽商都商量好了,要跟向家耗到底。”
梅風把話說得駭人,商清晏卻一點兒都不慌,語氣頗為輕巧道“哦?這麼說,要吃苦頭了。”
梅風道“吃苦頭算什麼,這種況下,不栽一個大跟頭就不錯了。”
竹影看他越說越不像話,便好心提醒道“話別說那麼滿。”
梅風白了竹影一眼“那巡鹽史不過是個不及弱冠的頭小子,怎麼跟那些老油條玩?到時候別哭著回京。”
商清晏輕輕撥著佛珠“哭著回京?你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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