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悄悄勾起一抹笑,又迅速放下去,心道這人還好哄的,剛剛還在生的悶氣,這會兒倒是愿意跟一起練劍了。
虞安歌走近他,抬手扶過他的胳膊“從肩膀用力,而后甩整個胳膊,向前沖刺,像這樣。”
商清晏只覺到虞安歌的手放在他胳膊上,讓他隔著服都燃起一陣熱意。
虞安歌的聲音就在耳邊,商清晏卻覺得十分遙遠,讓他總是忍不住再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
虞安歌道“錯了錯了,太僵了,要用經絡的力氣,帶整個臂膀,最終聚于劍尖。”
商清晏嗅到了一淡淡的冷松香,西風微起,若若現。
他把虞安歌的話聽在耳朵里,他生來聰明,可以一心二用,曾左右手一起執筆作畫。
但不知為何,此刻他卻無法從這冷香中分神出去。
只是忍不住側頭去追尋,太淡了,他想要更多。
一個不留神,二人之間竟然只隔了半掌距離,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商清晏的鼻子便能到額前的頭發。
虞安歌皺起眉頭,商清晏迅速回神,反思自己的作是否輕浮了。
可虞安歌卻是“嘶”了一聲“王爺,子不能歪,上半一歪,下盤就不穩了,容易被人襲的。”
商清晏挑了一下眉,忽然懂了那個小倌所謂的“不解風”。
商清晏依言站直了子,按照虞安歌剛剛的指點,又舞了一次。
虞安歌笑著點頭“比剛剛好太多了,王爺果真聰明。”
商清晏默不作聲地將凌霄劍譜從頭到尾又演示了一遍,劍影爍爍,如鶴夜鳴。
只是虞安歌教的招式倒是標準了,另一又有些
阻塞,錯了一步,后面就全盤潰散。
看得虞安歌眉頭皺,連說了幾聲“不應該”。
這套劍譜的確不易,但商清晏這麼一個益求之人,不該耍得這般糟糕。
每一次都有些許,總不完。
等商清晏又一次舞完,虞安歌道“這套劍譜是誰教王爺的?”
剩下一句話虞安歌沒說完,怎麼教這樣!
商清晏張口就來“是梅風教的。”
另一邊蹲墻角的梅風繃不住了,想要沖出去為自己辯解,被竹影一把拉住。
梅風氣憤地跟竹影道“我是什麼東西?我是什麼東西啊我!”
竹影怕梅風的話被虞公子聽到,連忙捂著他的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梅風剩下的話嗚嗚咽咽,含混不清,但竹影聽出來了,說的是“我能教主子凌霄劍譜!我教他打算盤還差不多。”
竹影把食指放在自己邊“噓——”
商清晏想到云良樓里那個小倌說過的話,便神寥落地補充道“你知道的,我在盛京生活不易,練劍習武都是的,所以基礎沒能打好。”
虞安歌見不得商清晏這傷的模樣,連忙道“很好了!王爺只是這套劍譜沒有練好,但王爺的基礎一點兒都不差!”
商清晏道“是麼?”
虞安歌
知道院子里還有竹影和梅風,但是不怎麼在意,只是道“是梅風的錯,他教的不好。”
梅風莫名其妙背了一口鍋,指指商清晏,指指自己,瞪大了眼睛。
竹影依然封著他的。
虞安歌道“這套劍譜需要調力氣,舉重若輕,而非態輕盈,過輕就了花拳繡。像這一招,雖然招式在手臂,但腰間力道不可松懈。進攻的同時也要注意躲避。”
虞安歌給他演示了一遍,商清晏的注意力不自覺就放在了虞安歌的腰上。
這人比起尋常男子要瘦許多,尤其是腰,就算冬日穿得很厚,也能看出的腰來。
使劍時轉腰肢,韌而有力道,這點兒的確是商清晏跟不上的。
同樣的作,商清晏的腰就要許多,隨著手中的劍轉躲避時,怎麼也不下去。
虞安歌看他學了半天,一點兒進步都沒有,便道“王爺若不介意,我上手扶王爺一把。”
商清晏結滾“你來。”
虞安歌的手就這麼放在了商清晏的腰上,在他下時助他一把。
然后商清晏猝不及防站直,為免被他撞到,虞安歌連忙后撤一步躲避。
商清晏卻是長臂一攬,把虞安歌攬懷中。
冷松香懷,商清晏瞳孔微,倒是比想象中要溫暖許多。
虞安歌的耳朵都能到商清晏呼出的熱氣,這作實在過于曖昧了。
不應該的,商清晏的作不應該這麼笨拙,尤其他剛剛的反應,更不應該這樣
巧合。
虞安歌察覺到不對,瞬間心繃,毫不客氣地用力推了商清晏一把,瞬間拉開二人的距離,語氣略帶質問“你干什麼?”
商清晏不得不退后,抬頭看著虞安歌,眼神無辜迷茫,像是不明白虞安歌為何要這麼用力推開他。
商清晏道“怎麼了?可是閃到你的腰了?”
虞安歌看他目坦,不又在心里懊悔,怎麼又反應過激了。
扮男裝后,對男之間的距離警惕太過,反而不好。
虞安歌捂輕咳一聲“無事,我腰間比較怕。”
商清晏眼神又放到了虞安歌的腰上,黑織金的腰帶,勾勒矯健的腰。
商清晏道“那我之后注意一些。”
說著,商清晏就又要走近“你剛剛說的,我似乎領略了,是這樣嗎?”
虞安歌下意識又撤退一步,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王爺天資聰慧,一點即通。”
商清晏看得出來虞安歌又在躲他了,是因為他剛剛太心急了嗎?
看來要慢慢掌握好這個度。
還真是一門復雜的學問。
商清晏道“那我們繼續吧。”
虞安歌經過剛剛那一遭,心思有些,怎麼看商清晏,怎麼覺得他不對勁兒,那雙琉璃目仿佛帶著鉤子似的。
可商清晏此人,手腕一串白玉佛珠,不染塵,謫仙神君一樣的角,舉止都帶著清冷,看向的眼神自然也是一片清明。
虞安歌唾棄自己自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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