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別哭，師姐不是好好的嗎？沒了孩子更好，更加無牽無掛，男人果然真的沒一個好東西，師姐就當發了一場夢，其實懷上他的孩子，是師姐心甘愿的，如今這樣也好，徹底斷了心，也死了這條心。”

我難過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地握住的手。

“丫頭，其實皇上是真的你，你不見那段時間，他簡直像瘋了一樣，但他也真的對我沒有一顧惜，這個深宮太可怕了。”

“我懷念無量山了，我想念那張簡陋的床，那張床雖然又舊又破，但我晚晚能睡得很沉很沉，天天有好夢，天天夢到自己能嫁一個如意郎君，從此纏纏綿綿，相依相守一輩子，什麼活都不用干。”

師姐的眸子的芒變得波破碎，似夢似幻。

“如今我真的嫁了，夫君比我想象中還要俊迷人，甚至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嫁給一個如此出的男兒，我也過上了來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但我卻想念無量山那張破床了，我想念那黑黑的灶臺，我想念那里一草一木，我想念晚上跟你說話說到睡著的日子。”

“我想回去了，但我已經回不去了，如果丫頭你能離開，就離開吧，幫師姐回一次無量山，師姐這輩子興許已經沒有機會了。”

淡淡地說著，但為什麼讓人那麼心酸。

“不會的，總有一天我們會牽著手回去的，那里的山一樣綠，那里的水一樣清，那里的桂花有著別沒有的香氣，那里依然會有我們的笑聲。”

我笑著說，眼里已經淚眼婆娑。

“是嗎？”師姐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霞，讓那蒼白的臉頰有了。

“大師兄怎麼了？我已經很久不見他了，我其實怨他的，同是師妹，獨獨對你最好，對我最冷冰，其實我什麼都想跟你爭，似乎我贏了很多，你也輸了很多，但唯獨最重要的我都輸了。”

“在無量山雖然你經常挑水煮飯，但你獨得大師兄的憐，大師兄看我的眼神與看你的眼神很是不一樣，其實我很羨慕。”

“雖然他對我也很好，但好中帶著客氣，他雖然對你不好，經常嘲笑你，說你長得丑，長得瘦小，贊我長得漂亮靈氣，但他的手唯獨只會牽起你的手。”

“雖然你的手很臟很黑，雖然我的手洗得很干凈，很白，但他每次都只是輕輕著我的頭，然后將我遞給他的手放了下來。”

“其實小的時候，我的心很失落，我也很想他牽起我的手，每次看著你們兩人一高一矮慢慢遠去的影，我都很羨慕，羨慕中帶著難過，丫頭，師姐真的難過，我也想像你那樣有大師兄的疼。”

“以前小的時候，我敢厚著臉皮將手遞給他，但慢慢長大了，就不敢了，似乎沒有這個臉皮了，并且我也明白他的手只愿意牽你，無論你的手是黑是白，而無論我長得比你再漂亮幾倍，他的目里的只落在你的上。”

“大了也更怕他了，我怕大師兄比怕師傅更甚，站在他旁，我會張得心快跳出來。”

“大師兄總是那麼冷冰冰的，對著我話卻不多，但卻慢慢了生活中的習慣，如一個親人那般，那麼久不見了，心中始終牽掛，不知道他怎麼了？”

師姐的雙眼變得朦朧，竟然籠起了層層水汽。

“在這個皇宮中，我是皇后，你是妃子，我是公主，你是丞相的兒，換了一種份，換了一個地點，似乎也是我遙遙領先，我也贏你了，你還是比不上我，但其實我又輸了，在這個深宮中，最重要的一樣東西依然是你得到，而我永遠得不到，那就是皇上的心。”

他的心如師兄的手，表面都是那麼近，其實也是那麼遠，遠到永遠無法及。

“他喚你晴兒很親切，他喚我皇后很冷漠，他給予你的吻是滾燙的，他給予我的是冰冷的。”

“他會牽扯起我的手，如相敬如賓的夫妻。他會抱起你的，像相的人，看到我上流一地，他第一時間蒙住你的眼睛，扭過你的，以防你看了難過害怕。”

“他留在寢宮看宮太醫們救我，但一聽到你在南山亭里淋雨哭泣，他轉就離開，沒有再回眸。”

“其實表面上我贏了丫頭你很多很多，但最重要的我都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他們不握你的手，我握。下次到大師兄，我罵他，我他牽你的手，牽很久很久，牽到你不想牽為止，回到無量山，我天天去挑水砍柴，我給你煮飯，你想吃什麼，我就煮什麼。”我的聲音變得哽咽，有冰冷的淚從眼眶里落下來，一滴又一滴。

“傻丫頭，不許跟師兄說這些話，丟人死了，都那麼大了，還牽手，什麼樣子？”

師姐的臉上再泛起了一點點紅暈，那微微的笑臉，如含苞待發的二月桃花，漂亮極了。

“師姐，你長得真的很漂亮，師傅都夸你長得好看。是濯傲他瞎了眼。”

我握住了的手，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師姐的手其實很小，很，握起來很舒服，已經沒有之前的冰冷，兩人就這樣握住，我很想將上的力氣都傳遞給。

“孩子沒了，就算了。”

“別擔心，你師姐可沒有那麼脆弱，孩子是他的，他都不顧惜，他都不想要，我傷心什麼？不就是男人嗎？我正青春年，興許說不定有哪天走出了這個皇宮，找到一個更好的，到時去你面前炫耀去。”

“一定會的，我告訴你太后也有好多男人。”

“你怎麼知道？”師姐將耳朵湊過來，其實一直也很八卦。

“我上次被捉了，濯傲來救我的時候，將我扔進了室里面，里面有一張大床，床上有五個男人服侍他呢？一個替他捶背，一個替他腳，還有一個吻著他，甚至還有當著我面，將手放進去，那聲真是讓人臉紅，惡心死了。”

“丫頭，那不惡心，那，男人都三妻四妾了，人有幾個男人也不為過呀，不過同時有那麼多男人我吃不消，看來以后我出宮找一個好的，也不為過是不是？最多是姓埋名罷了。”

“不過如果你找到，記得帶過來在我眼前炫耀一番，一個就好，太多我會不認得的。”

“不過說真的，要找比師兄和這個男人還好看的，似乎很難了，其實我沒有見過師兄的樣子，但我估計長得也不會差。”

“丫頭，你見過了沒？”

“還沒有呢？”

我憾地說，不想增加師姐的挫敗，要不又覺得輸給我了。

“真是可惜，以后出到宮外，如果有機會遇到他，要不我們用藥迷了他，然后一起去看，如果長得好看的，你就要了，如果不好看，我們就逃好不好？

”笑著對我說，我覺得以前的師姐又回來了。

“好——”說完我們兩人在這里笑，似乎回到了快樂的年，回到那座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無量山。

“師姐，其實我以前覺得你真的很懶很壞，像一只豬，只會睡覺。”

“丫頭，其實我以前覺得你好笨，但好像一只猴子，整天蹦蹦跳跳，似乎不知道什麼是累，就是晚上也力過剩那樣不肯睡覺。”

“想不到大師兄居然喜歡一只猴子，真是的，這些男人都沒有眼，又白又的豬居然看不上？”

說著說著我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師姐因為虛弱，笑得沒有聲音，但那臉已經不是來時我看到那樣慘白，我更是笑得臉都燒了。

“皇后與晴妃因什麼事笑得那麼開心？”

我們一時得意忘形，居然連濯傲進來都不知道，嚇了一大跳，我忙垂手站了起來，但兩人頓時收斂了所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