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得很多話我都忘記了，但這句話卻異常清晰。

這一夜，我知道他其實是沒睡著，但他不再推開我，同時也沒有抱我，鉆進他的懷里，聞著他特有的氣息，我很快就能安睡，盡管是冰冷的夜晚。

事后想想，放著暖和的山不睡，卻跑出來吹風冷，我倆都是傻子。

第二天晚上，我也是等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才靜悄悄地跑到他的邊，我要他形習慣，習慣我小睡的存在，習慣我的氣息，習慣我的懷抱。

這樣在孤獨的夜晚，當他孑然一的時候，他會想起我，即使不我，我也要在他的心里留有痕跡。

“你可真是頑固得很。”

他的聲音帶著無奈，在寂靜的夜晚幽幽地響起。

“你也很頑固，看來我們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我眨著眼睛看著他，他的臉雖然還是冷若冰霜，但他的聲音緩和了，不再是毫無溫度。

“你這臉皮當真比墻厚。”

“你究竟是連敖的人，還是貍國皇宮的人？”

“我是你的人。”

他黑臉。

“別廢話，我要聽真話。”

“我說的就是真話。”

我撐起子直視著他，這麼久他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我覺得是一個進步，我為一點一滴的進步而欣喜。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說謊？”他的聲音更是冰冷。

“你聽的謊言太多了，以致有一天有人跟你說真話，你都當是謊言，這樣活著很累。”

“如果我什麼都相信，什麼都不懷疑，我本就不會活到今天。”

“你可以懷疑天下人，但不可以懷疑我，你想知道什麼，只要你問，我都答你，不會有所瞞，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你不覺得孤獨嗎？”

“反正我很孤獨，你也寂寞，湊在一起可以取取暖，無論還是心，這樣不好嗎？”

“一個貍國的公主，一個對連敖異常悉的人，你憑什麼我不懷疑你？”

“憑你跳崖后，我義無反顧地跟隨，憑我寧愿忍著腳的傷痛，也將藥全部撒在你的上，憑我拔出你前的長劍，將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憑我是你的妻，是這個世界上要與你并肩的人，憑我在你最落魄最潦倒，無權無勢，被人追殺的時候，我依然生死相隨，難道這些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你覺得我現在死心塌地跟著你，我能得到什麼好？你又會損失了什麼？你不是很聰明嗎？用你聰明的頭腦判斷一下，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都孤獨了十幾年，寂寞了十幾年，我不介意繼續這樣下去，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不會將你留在邊，因為我不需要。”

他的聲音重新變得冷，似乎冰塊稍融又重新冰封。

“你想摟著我睡，吃虧的是你，出了山谷，休書我照舊會給你，你還是為將來的夫君多考慮一下吧，雖然你長得比較勉強，但重新找一個男人并不是難事，如果讓他知道你對一個男人如此死纏爛打，估計不敢再要你，人要懂得自重。”

“即使我要你，也不過當你是一個暖床的人而已，我對你不會有任何，這樣你也愿意？”

他的角勾起，出一個極為嘲諷的笑。

“你會上我的，我敢肯定，要不我跟你打一個賭，我賭你在三個月上我，這段時間你我就像真的夫妻那樣生活，三個月的時間到了，你對我還是沒有覺，我不需要你趕我走，我自自覺在你眼前消失，可好？”

我定定地看著他，他雙眼閃爍了一下，但并沒有回答，我知道他在猶豫，但我也知道他不是那麼好哄之人。

“就當你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如果我沒有拔你的劍給你療傷，你早已經死了，你說過你有仇必報，但似乎也說過有恩必還，難道你忘了？”

我視著他，我用還恩他答應我。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對我可沒有損失，到時你別越陷越深，難以自拔，我不會憐憫你，如果你要賭，輸的一定是你，我絕對不會上你，確切地說，我不會再上任何一個人。”

“你答應就好，有什麼話三個月后我們再說，我小睡賭品極好，愿賭服輸，真的輸了，我會頭也不回地走，從此你我是路人。”

“好”

當聽到他從鼻孔里哼出這個字，我心大好，我終于爭取到三個月與他相的機會了。

他這個人信守諾言，起碼這個三個月都會是我的。

“好，賭約從現在開始生效。”

我雙眼閃爍，臉上抑制不住笑意，這個賭約讓我整個人都興起來，這場賭博我一定要竭盡全力，如果到時真的化不了他那顆石頭般的心，我也真的死心了。

“現在的你就像賭場里的賭鬼，雙眼發。”

“錯，我現在是一個獵人，看著自己的獵雙眼發，總有一天，我會將你俘虜的，吃得骨頭都不剩，濯傲，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我自信滿滿，丫頭有本事將他的心勾走，我就有本事將他的心勾回來。

“有信心是好事，但太過自大，只會惹人發笑，因為實在不自量力。”

“是自信還是自大，三個月后我們再說。”

他聽完冷哼一聲，就不再言語，而我也無視他的冷嘲熱諷。

“相公，你今晚跑了一整天，累不累，要不我幫你？”

聽到我喊他相公，他一臉惡寒。

“娘子，如果你不嫌累，我也不介意。”

他居然我娘子，這是我始料不及的事，雖然他聲音的諷刺意味甚濃，雖然一臉的不屑與嫌惡，但我的心中卻像有一百朵花瞬刻開放。

他我娘子了，這是多親昵的一個稱呼，我保證他從來沒過任何人做娘子，我是他的唯一。

“服侍相公是我的責任，怎會累呢？”

我巧笑連連，半彎子幫他了起來，這按大法在嫁他之前，母后專門請高人指點，說這樣能留住男人的心，聽到母后這樣說，我學得很用心，教我的宮人說我天賦極高，已經青出于藍勝于藍了。

宮那麼久都沒有用過，以為白學了，想不到今日竟然用得上。

我先是幫他松弛頭顱，然后按脖子，接著背脊，當到他的背脊時，我心跳加快，臉紅耳赤，心里有點有點喜悅但又有點興，各種覺摻雜在一起，很是復雜。

“這里力度太小了，隔靴搔一般，難死了。”

他十分不滿地說。

“你這力度太大了，我的似乎被你割了一刀一般。”

他似乎有怒意。

“你這手法不要說跟我其他人比，就連普通的宮娥也比不上，太糟糕了，真是讓人好生失。”

他明明舒服得要死，但卻百般挑剔，這個男人一點都不老實。

“再一下肩膀。”

“背脊大力點，太酸了，不舒服。”

“部還可以，繼續。”

他就如一個大將軍一樣朝我發號施令，我的手按得已經酸，但他就沒有讓我停下來的跡象。

他是故意的，他就想當我是丫鬟這樣奴役，想讓我知難而退，但我是不會中他計的。

我的手慢慢攀上他那健碩的膛，輕得如春風拂過，一下又一下地撥，他本來冰冷的，在我的小手之下慢慢變熱，最后烘烤著我的手。

“我前有傷，換地方。”

他沉著臉，氣息比平時要重了一些。

“你大可放心，我是不會到你上的傷，我現在可睜大眼睛欣賞著你迷人的軀，其實你的材還真不賴。”

“你臉皮怎麼那麼厚？”

我一邊笑著一邊更賣力地著，他的繼續升溫。

“你的熱了。”

“是你的手熱。”

他居然死不承認，口是心非的男人，我會讓你開口承認的。

“是嗎？相公，娘子服侍得可好？”

我曖昧地看著他，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輕輕俯下，裝不經意間到他的。

“可好？簡直就是苦不堪言，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勾引人的本事，但最后實在大失所。”

我到手痛，到眼腫，他不但沒有一句好話，還百般刁難？說一句好話那麼難嗎？

“是嗎？真的那麼痛苦？”我的手繼續往下，他整個人張起來，繃得的，僵得很，我故意在周圍著，他是有的，我知道。

“宮小睡，換地方。”

他的聲音已經有點啞，呼吸比剛才又重了一些。

“我小睡的時候，我不姓宮。”

他可能覺得小睡這個名字無法表達他的憤怒，所以非得加上我的姓，這樣顯得更有力度一些，他的行為讓我發笑。

“我就喜歡這樣。”

他很霸道，但我并不討厭，宮小睡出自他的里，竟然如天籟之音般好聽，這個名字就他這樣，才能出韻味。

宮小睡，我怎麼越聽越覺得我的名字韻味十足。

“好，娘子聽夫君的話，這就換地方。”

我一邊說一邊淺笑，但在他上游的手，卻以最迅猛的速度出手，這次我豁出去了，想玩弄我？想我知難而退？想也別想。

“你——”他電般跳了起來，那俊的臉龐一陣紅一陣白，看得我心大為舒暢，我索躺了下來，懶腰，其實我剛剛我也是張得要死，臉都燙得厲害，心跳也就快蹦出來，但我躺下來懶腰掩飾。

“相公，娘子服侍得還行嗎？要不要繼續？”

我嫵地朝他笑，然后在掃視他的膛，他不吭聲，但膛劇烈地起伏著，不知道是火焚，還是怒火攻心。

我爬起來，近他的邊，然后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相公，原來你不是冰山，你是一個男人，你有需要，是不是很久沒要人了？”

我的手輕輕著他的背脊，然后竟著他，一點點蠕著，輕輕地挲。

“你別引火燒。”

他沉著臉，冷了聲音。

“我愿意。”

我踮起腳，以最快的速度封上了他的。

“你別得寸進尺。”

他的臉黑了，試圖推開我。

“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夫妻，難道夫妻間的親昵你不懂？我的賭品極好，不知道相公你的怎樣？別跟我說你后悔了，害怕了，想出爾反爾？”

我出言相激。

我記得丫頭說他是極為好哄的一個人，我如今算是兼施，挾恩引，講自己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他竟還不為所。

“你怕什麼？我們本就是夫妻，我們本就有夫妻之實。”

“我會害怕？我是怕你引火燒，以后怨恨我。”

“你大可放心好了，引火者知道怎樣滅火。”

“是嗎？那我見識一下你怎樣滅火。”

他鼻孔噴出了一句，然后一只手猛地摟上了我的腰，一只手放在我后腦勺，兩瓣滾燙的開始輾轉糾纏。

他居然吻我了，他的吻帶著邪氣，帶著霸氣，瘋狂熱烈得讓我迷失了自己。

齒相，舌尖纏綿，這是一種醉酒的覺，我整個人在他的吻中眩暈，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出日出日落，只是覺頭頂漫天星子，絢爛奪目。

而在這場游戲當中，我失去了主，閉著眼睛，在他的暴風狂雨之下默默，嚶嚀出聲，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