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即使你暗殺了貍王,對于野心的于廉,你能保證他馴服于我們嗎?我怕到時,我們反過來被人利用,為他人作嫁裳罷了。”
母子倆在說如此機要的事,并不避忌我,興許我這個啞的份,讓他們大為放心,只是聽到他們的對話,不對師姐擔憂起來,真怕有什麼疏忽,被這個歹毒的人有機可乘。
“是圈套還是時機,母后自然有分辨的能力,如果于廉登位,傲兒你自然會想辦法讓他馴服,這點本事傲兒還是有的,要不又怎會在兵敗國亡之后的短短幾年東山再起?并且這時機有時不一定要等,也可以主創造,只是看傲兒你愿不愿意罷了。”
“既然母后對傲兒那麼有信心,貍國的事暫且不要手,否則母后會擾傲兒的計劃,混之中,孩兒誤傷了母后的人,那就不好了,要衛國屹立不倒,要打垮其他國家,我們首要的并不是挑起戰端,而是增強實力,杜絕窩里斗,孩兒的話,母后應該明白,我們不和,只會讓他們拍手稱快罷了。”
“既然如此,我就耐心看看傲兒怎樣大展拳腳,不過母后的耐的確一般,如果一直這樣耗著無進展,母后真的有點按捺不住了。”
“如果因為對手太強,無法下手,這點母后可以理解,如果因為對一個人心慈手,有所延誤,那母后就實在失,失之余,母后會想辦法替你鏟除阻礙,傲兒可不要忽視母后對你的關切。”
“傲兒知道。”
“銀奕的妃子雖然被你藏梨宮,但對及其子,皇兒你都沒有給任何名分,我們宮中突然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孕婦,并產一子,以銀奕的手段,遲早會查到我們宮中,雖然擄來,就不怕讓他知道,不過現在似乎還不是最適宜的時機,皇兒得多加注意。”
“孩兒知道,謝母后提醒。”
兩人除了國事,也無什麼可談。
濯傲離去的時候,嫌惡地看我一眼,說我這個丑樣子,看了實在影響心,還不住掃了我一腳,我一個不穩,倒了下去,高貴地坐著,如看了一場彩的戲,臉上漾著甜甜的笑,就差沒大力拍掌罷了。
見我被濯傲踢了一腳,心大好,這天也沒怎麼折磨我,晚上與董武在床上恩異常,說了一晚的話,可惜我如今武功盡失,聽力也比常人好不了多,否則就能將們說的話全聽到了。
在邊的日子,痛苦而焦慮,上總不了一塊又一塊的瘀傷,但這一切我尚能忍,如今連敖為王,兩虎相斗,難分勝負,所以對我還是有幾分忌憚,不敢往死里整。
幾天后,濯傲要立梨宮子為妃,可惜被太后阻撓,說此子出青樓,屬于煙花子,地位低賤,既不愿意皇上立為妃,也不承認其子為皇室脈。
皇上、太后因此關系惡化,立妃之事就此耽擱下來,從此梨宮住的人再不神,只不過是一個被皇上看中的煙花子,縱是懷上了龍種,也別想飛上枝頭變凰。
我一笑置之,一切只不過他們母子之間的一個把戲。
在這個宮中才呆了兩個月,我的越來越差,原先穿的服,現在再穿已經變得松松垮垮,瘦弱的子似能被一陣風吹走一般。
偶爾遇到濯傲,他會停留看我那一兩眼,但從未發一言,眼神有點復雜,但這樣的目總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平淡如水又或者是冷若冰霜。
有時我覺得他是已經認出我的,要不不會有那麼復雜的眼神,有時我覺得是我多心了,他如此恨我,認出我絕不會如此平靜。
這兩個月,我覺得我生活在黑暗當中,周圍沒有一亮,也沒有一溫暖,即使是一憐憫的目,我也未曾得到過,沒有人對我說話,我也說不出一句話,試過晚上肚子痛,痛得自己在地上打滾,喊不出來,也無人理會,只有獨自忍,手指被抓破,鮮直流。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熬下去,雖然我倔強地在寒風中起膛,但我知道我的真的日益衰弱。
但我相信黑夜再漫長,總會有天放亮的時候,當聽到濯王與貍王結伴前來,邀請濯傲到三國界的落雁山會面的消息之時,我靠在墻角,過窗戶,看著黑幽幽的天幕笑了。
他來了,他與師姐一道來救我了,是嗎?
那一刻,我恍惚看到了滿天星辰。
天總是會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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