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地上的碎片,但神思恍惚,碎片刺中手指,鮮紅的滲了出來,但自己卻渾然不知,從這天之后,楚樂對我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甚至不敢讓我再跪地。
“你以前連皇上都不跪,我怎敢要你跪。”
楚樂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想不到濯傲無心的一句話,讓我的日子過得更為舒適,宮中有什麼好吃的楚樂都會人留我一份,端茶端水這種活我就更加不用干,現在也不嫌棄我丑了,老是把的孩子給我抱,甚至我不想抱的時候,也熱無比地塞給我。
我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有好幾次我聽到對自己的兒子說:“念歌,皇上每次抱你,你一定要笑,千萬別撒尿在他的上,要討他歡心,如果他喜歡你,你就安全了。”
怪不得濯傲每次來,都信賴無比地將孩子遞給他,原來是想讓自己的孩子與濯傲建立,想現在恭謹地對我,有事無事將孩子遞給我抱,也是同一心思吧,可惜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濯傲恨我還來不及呢?
有時也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問我是什麼人,與濯傲是什麼關系?我甚至聽到納悶地小聲嘟囔:“莫非濯傲喜歡比他老的人?老一點沒關系,但總要找一個好看點的吧?”
的話總讓我氣悶堵。
“你怎麼啞的?那你會不會寫字?要不你寫給我看,我們當練字好不好?”開始引我,雖然我總是不理,但也不惱,我發現的壞脾氣收斂了很多,可能是因為有了孩子,也許沒有孩子在,以的格可能會貌似闖出去。
自知道董武被送到貍國之后,對于后面發生的事,我一無所知,我不知道董武會不會被太后救回,我不知道董武如果被押去貍國,師姐怎麼置他?
還有師姐現在好點了沒?銀狼那次有沒有傷?想起他們,心就會焦慮,所以有時我強迫自己不去想,只有這樣,才能睡得著覺。
日子平淡而過,但一個烏云蔽天的深夜,驚聞梨宮外面有刺客,宮人聽到喊聲都躲在里面,唯獨我與楚樂兩人沖了出去,的雙眼亮晶晶,滿是期待。
不久吵鬧的聲音低了下去,的眸子重新黯淡了下去。
“他現在說不定躺在溫鄉之中,怎會是他。”
跺跺腳往回走,沖出來,是以為刺客是銀奕派過來救的,我沖出來,以為是銀狼派人來了,但來了又如何?衛國的皇宮就是龍潭虎,能全而退的機會又有多?
我到離開這里的機會越來越渺茫了。
第二天聽侍衛說,昨晚的刺客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個皇宮,心微微發冷。
日子雖然沉悶,但還是一天天過去。
我記得我臉上的藥一點點落,慢慢恢復本來的面目時,楚樂那張得大大的,幾乎合攏不回來,手里拿著的杯子跌落在地上,破碎的聲音打破梨宮的寂靜,直到我收拾好所有的皿,還是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呆住了一般。
“你怎麼在這里?你的臉怎麼……”
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尖厲刺耳,子也了一下,估計是到了驚嚇。
“你怎麼會變啞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每一個問題我都答不了,只是這次我從的眼里竟然看不出憎恨,而是一抹痛。
“是濯傲?”
的聲音變得冰冷,我搖搖頭。
“是太后?”我點了點頭。
“死老人,詛咒下輩子一出世就滿臉皺紋,又啞又丑又聾沒男人要。”自從知道是那個人將我弄啞,就叨叨絮絮地詛咒,如一個孩子一般。
之后這段日子,我的書法大有進步,我每寫一個字耗的時間很長,并且寫出來的也極其難看,記得無量山的時候,銀狼就要師傅督促我好好看書練字,可惜師傅總是應承得快,實際總不執行,讓我自由自在的瘋玩,以致現在每寫一個字,都要被楚樂奚落一番。
“我的孩子就念歌,你不聽,你自己掩起耳朵。”
知道我不高興的兒子念歌,卻偏偏在我面前得又甜又清晰,似乎這個孩子就是和銀狼似的,我也懶得搭理。
兩人無事就商量怎樣逃離這個皇宮,但我現在已經武功全失,有了的小念歌,始終有顧慮,終是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你以前不是濯傲的妃子嗎?看樣子他對你還余未了,雖然你啞了,但還有幾分姿,要不你一下他,興許有轉機也說不定,他一松懈下來,你就——”
興致地出謀劃策,我白了一眼,寫了一行字,扔筆揚長而去。
“要你自己去,順便幫你的那個再找一個爹,反正你也有這種打算,雖然生了孩子不久,你的材差點,估計因為喜歡孩子,他會將就要你的。”
看著我留給的字黑臉了很久,第二天也沒有好臉給我。
這次過后,濯傲過來,楚樂就在旁眉弄眼的,讓我恨不得將的眼睛挖出來。
“你的武功雖然全失了,但你不是可以用琴音殺人嗎?”
有一天在憂傷無比地彈琴的時候,突然像想起什麼驚天地的大事,沖我而來,聽這一說,我愣了一愣,我似乎把這個忘記了。
在萬花宮宮主的訓練,我已經能收放自如,只是那時自己武功高強,帶著一個琴又不方便,一直沒用上。
“要不我們想辦法引那老人經過這里,然后你在窗臺彈琴,用琴音震得那個老人經脈盡斷,吐亡,反正我們又沒有出這個梨宮,莫名其妙死掉,也不關我們的事。”
楚樂越說越興,麗的臉龐漾起淡淡紅霞,雙眼晶亮如星。
但現在我武功盡失,不知道這種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有沒有,盯著我的臉,似乎看出我的憂慮。
“要不你先試試,別殺人,傷人就行,但別傷到我的小念歌,說真的我真害怕你誤傷了我的念歌。”
又想我去嘗試,但又害怕我誤傷的兒子,眼神無比矛盾,雖然我對說,我很早就已經能收放自如,但還是不大放心。
“你這人真可怕,連彈琴都會殺人。”
撇撇。
“所以別得罪我,否則我會讓你和你的寶貝兒子死在甜夢中。”
自從我留了這幾個字給之后,就變得神經兮兮,每天彈完琴就將琴藏好,甚至睡覺的時候,也琴不離,估計沒有睡過安穩覺,我心中笑,誰讓的兒子念歌,就嚇死。
后來還是按捺不住,讓我將琴搬到宮門外試驗一下,人將的小念歌抱到最里面,聽說所有宮娥都用東西塞住了耳朵。
他的寶貝兒子更是塞得不能再塞,就差沒把他的也塞上,而則一臉戒備的看著我,看樣子有什麼不對路,就會一掌劈死我,為了讓的兒子毫發無損,我相信這個人會這樣做。
我自己好久沒有過琴,沒了武功如鳥沒了翅膀一般,如今這琴燃起我最后一希,所以我很是張,手心也微微出汗了。
但只要我的手一到琴弦,那種久違的悉就來了,只是武功盡失,覺沒有以前那樣順暢。
我輕琴弦,控制力度,琴音微微高的時候,我聽到門外侍衛的刀跌落,然后是聲聲慘,似乎有人某到損傷,我忙停止,回眸卻發現后的楚樂毫發未損,那眼睛笑如彎月,我的也不住微微揚起。
但沒想到我的琴音卻把濯傲給引來了。
“你是不是想讓我將你這雙手廢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很用力,我幾乎不過氣來,兩人靠得很近,我再次聞到那種悉的氣息,他盯著我的眸子深邃如潭,一眼看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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