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武忠心耿耿，為我們衛國大局著想殺了那個妖，何罪之有？釀了什麼大錯？想不到如今他殺了帝國將軍，為我們衛國日后宏圖霸業掃除障礙，但卻得到如斯下場！試問還有哪個臣子敢對你盡忠？試問普天之下的衛國子民怎能不心寒？”

“是不是忠心耿耿，是不是以了衛國大局，你我心知肚明，今日沒有外人，母后何必還假惺惺一副心懷蒼生的樣子，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不屑。”

“在你眼里，為了私，為了仇恨，連你親生兒子你都可以殺，這些年你折磨死多男你心知肚明，百姓的生命在你眼里更是賤如草芥，母后你的所作所為就不讓天下人心寒？”

“如果今晚母后過來是為了看傲兒如何痛心疾首，追悔莫及，我怕會讓母后你失了，我從來沒有后悔殺董武，我只后悔為何到今時今日才殺他，我只憾為什麼不是自己親手送他上路，他死得太遲，也死得太舒服。”

濯傲恨聲道，我第一次見他強如此，以前他與他母后的針鋒相對都是點到即止，但如今似乎真的是撕破臉皮，語言卻極為犀利而不留面，但卻大快我心。

“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殺了董武居然還怨氣沖天？你真的不惜與母后決裂，你就以為單憑你一個，可以讓衛國的萬里江山固若金湯？”

“你就想看著衛國就此覆滅，然后什麼都不做在這里等死，等待連敖帶兵再次兵臨城下，我們再次無家可歸，無國可依？”一句句問，咄咄人。

“這不是母后你一直想看到的嗎？你指使董武刺殺皇之時，難道就沒有想到今日的局面嗎？到時烽煙再起，連敖萬一攻破皇城，你我何止無家可歸，無國可依？這一次我們能東山再起，是因為我們一早有準備，如今衛國再亡，你以為我們能逃得過生死的命運嗎？”

“與其在這里爭吵，站在這里看你兒子的笑話，倒不如齊心協力，想好對策，否則再同室戈，互相猜忌，衛國滅亡之日不遠了。”

濯傲的話讓兩人有過一瞬間的沉默。

“眼看貍國就要到手，想不到宮雪舞這人居然來一招釜底薪，殺一個措手不及，就甘心將自己整個貍國拱手送給連敖？我實在想不到竟然會——-”

“這人就是一個瘋子。”惡狠狠地罵師姐。

“有什麼想不到，本來就不是一個野心的人，興許在心目中，楓比整個貍國更為重要。”

“現在將軍死，你暗中支援于廉，于廉又多年籌謀，暗中斂權，以致現在權傾朝野，面對朝局，力不從心，與其將貍國在于廉手中，寧愿給連敖，依的格，權衡的應該是誰能善待貍國子民，而不是這天下是否還是他們宮家的。”

“兩王聯姻，是政權過渡的最好形式，能讓兩國二合一，又不至于流，不得不說很聰明，連敖不論是哪方面都比于廉出，于廉表面是溫文儒雅，但實際是什麼人你我清楚，如果要選一個人來統治貍國，善待貍國子民，連敖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似乎皇兒對貍王十分了解，不過畢竟曾是夫妻，兩人曾同床共寢，意，可惜現在卻勞燕雙飛，傲兒的皇后一嫁再嫁，好在在世人的眼里濯傲已死，現在活著的是亦傲天，要不真是被天下人笑得抬不起頭來，連母后的臉也不知道往哪擱？”

聽到的話，濯傲的臉一點點地變黑，這人真是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兒子難，真的是他親娘嗎？我不越來越懷疑，一會必須跟濯傲說。

“并且你現在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如果濯國、衛國兩個合二為一，你該知道這勢必打破四國均勢，濯國就強大到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與之匹敵。”

“那人現在對我恨之骨，即使親手殺了董武也未能讓解恨，一定心心念念想著報仇，連敖就更不用說，他的人在我們手里，我們將弄啞了，兩國平穩過渡，萬事齊備之后，他一定想著以最快的速度踏平我們衛國，傲兒與其在這里傷秋悲，倒不如好好想想對策。”

“母后你此言差矣，追殺連敖的人是你，將他人弄啞的也是你，在落雁山布置重兵的人殺死將軍的人是你，援助于廉奪權，將置之死地的人也是你，如今將局勢到這一地步，母后你是始作俑者，與傲兒何關？”

“傲兒你此言差矣，現在衛國的皇上是你，連敖被人追殺，他不會想到是我，楓被殺，貍王也不會以為是我，援助于廉奪權，不顧曾經夫妻之，將置之死地的人，只會想到是你，因為這個衛國你是皇上。”

“殺了楓，支持于廉奪權，得益的只有你，而我只是一個活在深宮，無力無能的人，誰會知道是我做的？”

“所以你以為還能將一切撇清嗎？如果如現在還顧著在這里與這個啞卿卿我我，比比劃劃，就等著再次嘗嘗國破家亡的滋味吧，等打敗了連敖，滅了濯、衛兩國，這啞還不是任你置？何必急在一時？”

“我們與連敖這一仗遲早要打，但如果等他完全吞了貍國，國力翻倍的時候，你再出擊就已經太遲了，倒不如現在趁他們聯姻未，基未穩，拼一個網破魚亡。”

“如果兩國開戰，母后一定全力支持，你需知道如今我們是同坐一條船，母后并不想船毀人亡，這道理你不會不懂，你我的恩怨待滅了連敖再計算，現在再多分歧也得放下。”

的話鏗鏘有力。

“其實母后你也深知如果貍、濯兩國聯合在一起，打破兩國均勢，其實力無一國可以匹敵，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與之？”

“宮雪舞是因為于廉權太厲害，才出此下策，而于廉也因為有母后強有力的支援，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如果母后對貍國局勢袖手旁觀，于廉就如斷了臂膀，不了氣候，四國鼎立的局勢依然不會變，母后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吃力不討好的事？”

“濯國一國獨大，除了我們衛國不樂意之外，母后為何不想想銀奕也會睡不安寢？只要我們衛國、銀魄兩國達共識，一起去施加力，阻止這場聯姻，貍國又解除了當下的危機，我們不是可以不一兵一卒，將這場危機化解于無形嗎？”

濯傲的微微勾起，似乎所有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一樣。

“傲兒你說的沒錯，這不失為化解濯國想一國獨大的機會，但如果我們這樣做，雖然四國暫時會相安無事，但我們也失去了一個滅掉連敖的最好機會。”

“我們剛才只是作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于廉能在在他們大婚之前奪權功，將宮雪舞這個人趕下臺，那局勢就朝著對我們衛國有利的方向發展，我們再與于廉聯合在一起，那獨大的就是我們衛國。”

“到時你扣押在梨宮的母子倆就發揮們的作用，最好能銀奕出兵相助，即使他不助我們一把，只要他能袖手旁觀，到時孤立的就是濯國，濯國一亡，就到銀魄，最后再對付于廉，我們步步為營，逐一擊破，到時一統天下的是誰？建立萬事功業的是誰？”

肆意地大笑，似乎天下盡在掌握之下一般，但越說我越心驚，而濯傲卻沉默不語，莫非是被這個人打了？

“要霸權，要睥睨天下，不可能不流犧牲，不可能沒有風險，但與其平平淡淡一生，還不如轟轟烈烈死，說不定能建萬事功業，千秋留名。”

“如果失敗，就算我是死，也要拉上連敖和宮雪舞那個賤人陪葬！是他死我的孩兒，是殺了董武，我實在忍不了他們活得如此好，我就是一刻也忍不了。”

眼里流出狠的芒，讓人骨悚然。

“母后，你說孩兒作的是最壞的打算，母后你何嘗不是作了最好的打算，即使如你所愿，于廉登位，他不會傻到讓我們衛國獨大，任我們擺布。”

“于廉年紀輕輕，就已經位居左相一職，野心，就連當年的明無比的太后也瞞過，對他信任異常，單從這點就知道并不是如母后所說的傀儡，到時我們反而被他利用，做了他的踏腳石也不可知。”

“銀奕無疑是很張楚樂，在四王會面那天我就知道，只是卻不知道而已，所以得知離開皇宮，我已經立刻派人去找，以期趕在銀奕之前，將擄走，用來牽制銀奕，為的就是怕有這樣的一天。”

“但為帝王，很多時候不由己，他也未必真的如你我之愿，雖然這次是一個好機會，但母后不覺得這個風險太大了嗎？”

“你母后并不覺得風險大，這次是殺連敖和的最好機會，母后絕對不會放過，于廉我一定會相助，如果傲兒不想輸，就別在這里與這個人浪費時間，好好準備，這一仗我們打定了。”

說完轉離去，帶著一的殺氣與戾氣。

局勢如此，似乎他們免不了又要再戰一場，那到時又是誰倒在泊當中，誰屹立在天地間？我似乎又聞到了濃濃的腥味，滿眼都是刺目的紅，高舉的大刀，殺到瘋狂的臉。

曾以為三年前的那場大戰是一個結束，想不到只是一個開始。

“他們大婚傲兒也在邀之列，聽說喜帖已經送來了，傲兒準備如何？”

走幾步又停了腳步，但并沒有轉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