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這里風太大,要不我們回房再說,我已經在寢室那里放了你我最喜歡吃的東西,我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說,我們今晚說通宵,因為現在前線的戰事越來越吃,我明天必須趕回去了,免得出什麼子,你可以跟你娘好好相聚一段時間才回濯國,到時我們可以像無量山那樣,天天在一起。”
“嗯,這段時間父皇只忙著趕路,天天啃干糧,沒吃過一頓好的。”
聽到師姐說有好吃的,我差點就流口水了。
“一看就知道你們是母子,那饞的樣子一模一樣。”
師姐站了起來,擺飄飄,氣質高雅俗,如月中仙子,一顰一笑是那樣扣人心,但眸子閃爍之間帶著一抹凌厲,這幾年的沉浮真的讓師姐改變了很多,不變的只是對我眼里的疼。
在這個時候,我覺得我真的很幸福,有疼我的師姐、父母,有思念牽掛著我的銀狼,還有一個調皮但可的孩子,比起師姐,上天似乎厚待我。
兩人靜靜地往回走,月下兩條影是那樣親昵,心變得如這方天空這般澄清而不含任何雜質,我仿佛回到那散發著淡淡桂花香的無量山,只是山依舊,花還香,師傅卻不在了,想起心總是難得很。
前面就是娘住的院子,我不住停住了腳步,我想娘了,幾年前匆匆一別,到今日才能相見,我有很多話要跟講,不能眼里只裝著父皇,不瞧我一眼。
“我進去看看我娘才走,他們應該還沒有睡。”
“去吧,你娘也天天念著你,惦記得很,我在外面等著你。”
“但——算了吧,你去看看吧。”
師姐言又止,但最后也還是沒有說話,我心急就往前走去,走到門前,我輕輕推開院落的門,但眼睛一掃,臉騰一下變得通紅,淡淡月下,父皇一手摟著娘的腰,一手抱著的頭,將娘抵在大樹下纏綿著。
我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們太投,居然連我進來也不知道,我逃一樣地往后退,想不到絆到一塊小石頭,發出輕微的聲音,這一絆不打,卻嚇到了娘。
“誰?”娘的聲音有一慌,想探出頭來看看,但卻被父皇錮著。
“寒兒,沒有人,是風太大,吹翻一顆小石頭罷了。”
父皇一邊哄著娘,一邊騰出一只手往后揮手,示意我趕離開,而依然將娘錮在旁輕吻。
我屏住呼吸,像做賊一樣逃了,但出到外面那心還是怦砰直跳,父皇一定是不想娘尷尬,才不讓知道進來的是我,但既然怕尷尬,干嘛不回寢室纏綿?弄得我還像窺他們一樣,我自己的臉,還燒得很。
我逃到外面,拖起師姐就走,走了老遠我才停下來。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怎麼像做賊一般?不會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吧?我就知道這個時候去,肯定在親熱當中。”
“你明知又不我?弄得我尷尬死了。”
“有什麼尷尬,你和師兄又不是沒有試過,連孩子都有了,別裝得自己還是十三四。”
聽到師姐嘲諷地說,我不住用手去打,想閃,但在武功方面可比不上我,這一路走去可沒給我打的。
“有孩子又怎樣了?不就一次?還一點覺都沒有,你以前都是騙人的,又說好。”我不責怪。
“一點覺都沒?這話給師兄聽到你死定了。”
也不是沒有覺,是痛死了,但真的一點好的覺都沒有。
“不過你們親那麼久才一次?你也別裝了,師姐又不會笑你。”
“誰騙你,要不你問他。”
“誰敢問他?你知道我怕他,不認就算了,不過你們倆還真行,就一次就有了這個小家伙了。”
“有什麼神奇,你和濯傲還不是一次——”
我突然想起那個本沒有機會出世的孩子,忙將即將吐出來的話吞了下去。
師姐沒有說什麼,但眼底的黯然卻讓我的心再次了一下,雖然極力地掩飾,但我還是到濃濃的哀傷從的散發出來,但我卻不知道怎麼安,我知道很喜歡孩子,從死死護著那個孩子我就知道了。
我輕輕握著的手,很想給力量。
“丫頭,我沒事,真的。”朝我一笑,只是笑容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如果將軍沒死該我好。如果濯傲能一早就發現師姐的好那該多完滿?
“丫頭,你看看——”
回到寢室,我抬頭一看,桌子上真的擺滿了好吃的東西,讓人心雀躍,看見我高興,師姐到染,人也變得開朗起來,那雙目也波流轉,靈攝人。
我們一邊填肚子一邊說著話,這麼多年要說的東西太多太多。
“師姐,你那一劍幾乎要了濯傲的命。”師姐拿著果子的手抖了抖。
“但他卻要了楓的命,我后悔那劍沒刺深一些。”師姐淡淡地說,聲音很平緩,聽不出悲喜。
“你真的認為落雁山那些伏兵是濯傲所派?”
“是不是他已經沒有關系,最重要的是楓已經死了,死在我的懷中,我看著他上的一滴滴流干而無能為力,我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逝去而無法阻止,無論我怎麼搖他,他還是不肯再睜開眼睛看我一眼,無論我怎麼哭喊他都不會再喊我雪舞,不會替我輕輕干我的眼淚。”
“丫頭,他待我很好,我真的打算好好跟他過日子,我真的——”
師姐哭了,淚水沿著我的手臂滴落在的被子上,是那樣冰冷而哀傷。
我沒有勸,讓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也許已經抑了很久,也許從未肯讓自己在人前哭,當發現我的手被的淚滴后,不好意思地笑笑。
“以前總是我在你面前哭,這回總算到你哭了,以后不許再罵我是哭包了。”我輕輕幫去眼角的淚。
“嗯”師姐笑了,帶著淚的笑更人心魄,其實師姐只比我大那麼一點點,但平時就要裝大,但不知道裝大的人總得要寵別人,真傻。
“師姐,其實我也不愿意提將軍的死,因為我不想你再想起那些傷心事,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就不會過來,如果你不過來將軍就不會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將軍的死,我有——”
“這不關你的事,人又不是你殺的。”
“但人的確不是濯傲殺的。”
我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師姐,師姐靠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但我知道沒有睡,因為的手了一次又一次。
“師姐,他寧愿得罪太后也將董武給你置,他醉酒的時候喊了一次又一次你的名字,他寧愿被你的劍穿而過也不避不閃,他跟我說那劍真的很痛,他說你刺得他很痛。”
“丫頭,別說了——”師姐轉過臉,不愿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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