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一堆大老爺們欺負我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小丫頭，快放開我！聽到了沒有？快放開我！”

凌子萩來到三法司暫時押解犯人的小戒律房，過天窗著里面被鐵拷，腳鐐栓得死死的小姑娘。

“什麼都沒代嗎？”側頭著白彥。

“回夫人的話，屬下方才進去問一些竊的事，不但不承認還說我們抓錯了人，按道理這個時候應該...刑訊審問的。”白彥頓了一下，嘆口氣道：

“可是...夫人，屬下覺得這姑娘并不壞，所以...”

凌子萩對著白彥勾淺笑，當然知道這小姑娘沒啥壞心眼，只是用錯了方式而已。

“我來吧。”凌子萩說著，拉開戒律房的門，走了進去。

魚小碗喊了半天見都沒人搭理，嘟噥著，正打算闔眼淺睡，誰知門外就走來一子。

把眼睛睜開一條隙，上下打量著凌子萩，一蘇繡細襖，外披狐裘斗篷，腳踩一雙白云履靴，這不用想都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想到這，魚小碗不免橫了一眼。

凌子萩一直觀察著小姑娘的反應，雖然的作細微得不能再細微，卻逃不過的眼眸。

“你魚小碗是吧？說說吧，為何東西？”凌子萩也不計較，轉手拉開一把帽椅，順勢坐下詢問。

“哼！”魚小碗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本姑娘還是第一次見這審訊犯人還有捕快的，話說這皇城里的捕快月例都這個高麼？穿著如此嘩眾取寵！”

“我不是捕快。”凌子萩勾，雙手托腮著對面的小姑娘，現在很好奇這小姑娘怎的就這麼仇富？

“那你來做什麼？”

“你不東西，的是什麼，我本沒興趣管，因為它不在我的管轄范圍，我能出現在這里，是想問你一件事。”

凌子萩開始細細打量這小丫頭，發現這姑娘和之前一樣有些營養不良，瘦得就差和角落中的平板車媲了。

“問我什麼？我承認我東西了，但是別的你可別往我頭上扣帽子！”魚小碗不喜歡凌子萩用這種能看人心的眼神著，冷冷瞪了一眼，扭頭干脆不讓看的臉。

凌子萩聳聳肩，揚手在半空中拍了兩下，很快有兩名捕快端著托盤走進來，里面放著各式各樣的菜，尤其擺在正中央的燒，那味道可讓人垂涎三尺啊。

魚小碗著把飯菜放在凌子萩面前之后又走出去的兩個捕快，還未等反應過來，對面就響起了吃飯的聲音。

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這啥意思？在牢里吃飯？

很快，魚小碗的肚子傳來陣陣腸響，面一僵瞬間明白凌子萩的意圖。

“你卑鄙！外面的百姓連個粥都喝不上，你卻在這里吃燒，真是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凌子萩把上最后一塊塞進里，著對面已經再也扛不住氣急敗壞的小姑娘，知道已經著急了，一邊手一邊說道：“怎麼了？我觀察你一晚上了，你把你的飯都留給那些窮人了，當然了。”

“你...你們一直跟蹤我？”魚小碗嘟，一副氣惱惱的樣子。

“咱們作個易，我問你問題，你如實回答我，這些飯菜你吃。”凌子萩把未過的幾樣菜往前推了推。

魚小碗翻眼不吭聲。

“十三日前，你去了王家東西，是不是？”凌子萩知道魚小碗這個樣子是有點妥協，便直接問出心中疑。

“王家？”魚小碗揚眉，想了片刻道：“好像是吧。”

“那你可知道當時的王家賢妃娘娘在。”

“知道啊，就是因為在，我才去的，這樣我能多順一點值錢的。”魚小碗點點頭，其實當天就計劃去王家東西，巧的是賢妃娘娘也在，所以當天就多順了點。

“那你去廚房了嗎？”凌子萩追問。

“了，拿了很多，你要問什麼？”魚小碗微微揚眉，突然似乎意識到什麼，又想起最近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賢妃娘娘之死案，咬死死盯著凌子萩。

凌子萩抬眼就這樣和對視著，雖然魚小碗未曾說過一句話，但是知道，那天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凌子萩剛準備開口繼續問，魚小碗突然說道：“要我如實說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我知道你要什麼。”凌子萩深深瞅了一眼，這個小姑娘是機靈但是人也單純，想做什麼，準備做什麼，一眼就看破：

“城外那幾十個流民，我會向管事兒請求讓他們進城，給個遮風避雨的場所，至于你，就看你給我的答案，我是否滿意了。”

“你是皇后娘娘邊的人？”魚小碗微微揚眉。

凌子萩搖搖頭，把手中手令拿出來，“只是奉命查這個案子罷了，我是司大人的人。”

“你就是凌子萩？”魚小碗聽這麼一說，有些訝異。

凌子萩一聽，還有人知道的名字，點點頭。

“算了，看在你人還不壞的份上，我告訴你。”魚小碗深吸一口氣，瞅了眼天窗外的夜空，回憶慢慢四起，

“我去王府的時候，賢妃娘娘好像是剛到府里，那時候府里前前后后為伺候這個主子忙得不可開，我就是趁那個時候溜了進去。

本來我只是想順一些燒、烤鵝之類的，誰知道剛塞進包袱里，外面就傳來靜，我一著急就躲在屋梁上了。”

“這時候廚房有進來人？”凌子萩問道。

“嗯！”魚小碗點點頭，似乎對進來的這個人印象很深刻，眉頭不隆起，喃喃道：“是個很奇怪的子，雖然五長得一眼還能看過去，但是這臉上的妝可真是讓人接不了。”

“怎麼說？”

“別的丫鬟都沒那麼滿臉黛的，還涂得紅，其實看也是人群中并不顯眼的，可是當時就一個人，自然而然我就多看了幾眼。”魚小碗想著篤篤點頭，似乎在給自己肯定的記憶沒出錯。

“那之后呢？”

“之后？”魚小碗突然張起來，“我看在沏茶，取做好的糕點，以為干完這些就走了，誰知我看到...從腰間取出一包鉤吻灑進了其中一個蓮花紋理的杯子中，之后才快速離開的。”

“你怎麼知道是鉤吻？”凌子萩連忙追問。

“開始不知道啊，有一些撒到地上了，等離開我出于好奇，把地上的拾起聞了聞，我雖然是個小賊但是這江湖下毒殺人的勾當見得多了，這鉤吻定然也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