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著在周圍燭下散發著淡淡煙的琉璃耳墜,一點點銀點翠勾勒出耳飾的廓,模樣雖簡單卻又有不失雅致,從他溫熱的掌心拿過道:“大人眼獨特,選的,子萩都喜歡。”
說著,似乎覺得這話有點曖昧,垂眸間面。
司炎修角勾勒更勝,眼中的流波如氤氳泉水在邊繾綣徘徊。
他輕輕探出手整理過耳邊被冷風吹過的凌發,極盡溫地把耳墜戴在的耳朵上。
凌子萩皮本就凝白,又在藕耳墜的映襯下顯得人格外的俏和。
司炎修的指尖慢慢劃過面頰的梨渦,道:“那掌柜說得沒錯,我娘子戴上定然最是。”
凌子萩嗔凝過對面男子,道:“大人什麼時候這般會語甜言了?”
司炎修笑笑,拉過的手往回走。
“對了,大人到底從那掌柜里套出了什麼話?”凌子萩任由他這般牽著,問道。
“江家老爺子的夫人在五年前因病去世,之后老爺子為了擴大江家的勢力,曾經去譚家提過親。”
“譚家?娶誰?該不會是...”凌子萩沒料到這雁口縣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嗯!”司炎修點頭。
凌子萩微微揚眉,不知道這江家老爺子是太聰明還是把別人想得都太傻,譚家就一個主人譚蓉,而且據袁縣令的描述譚蓉并無子嗣,有了約莫現在也未到嫁娶年齡,那麼江家老爺子求娶的就只有譚蓉一人了。
在古代子嫁夫要隨夫姓,那麼順理章這嫁妝和家財也跟了夫家,江老爺子哪里來的自信敢去譚家提親,不過這結果也擺在明面上,譚、江道現在都是兩家。
“那和江家的沒落有關系嗎?”凌子萩又問。
司炎修搖搖頭,“這個還沒辦法下結論,但是這掌柜給我說,譚家拒絕江家提親一方面是江老爺子有點坐其,另一方面是這譚蓉本就沒打算另嫁,聽說很的夫君,那男子死了之后,曾經立誓再不嫁人。”
聽到這凌子萩點點頭,這個譚蓉做事倒是很有個。
不知不覺兩人回到衙門。
此刻白彥和魚小碗已經在衙門口等候多時了。
“大人!”白彥上前幾步拱手。
司炎修擺擺手示意他免禮,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樣死者的份搞清楚了嗎?”
白彥和后的魚小碗對一眼,嘆口氣道:“回大人的話,我和魚姑娘把能跑的地方都跑了,可是雁口縣的百姓無一人認識這畫中男子。”
這就怪了。
凌子萩皺眉有些難以理解,據那男子尸首看,他皮白皙,人也長得不錯,高發育也算是古代男子中的佼佼者,就算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也算是不愁吃喝的,怎地就找不到呢?
“那期間可有人來認尸?”司炎修似乎跟凌子萩想到一塊兒去了,蹙眉抬眼著從衙門中出來迎接他的袁逸春道。
袁逸春連忙作揖行禮,回答:“司大人,之前來過一兩個婦人,看了尸之后都否認了,期間下也問了們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誰知們全數都搖頭。”
司炎修一聽,冷的眸在袁逸春的臉上游走,道:“袁縣令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本?”
袁逸春一聽,連忙擺手道:“司大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若是給下十幾個膽子下都不敢...”
“我和夫人在府邸坐了一白日都無人前來認尸,白彥和魚姑娘走街串巷一晚上的未得到過什麼結果,怎麼本不過是兩個時辰,就來了兩位婦人呢?”
“這...司大人,這可能是巧合吧!”袁逸春聽到這麼問,面一僵支支吾吾解釋。
“巧合?”司炎修冷笑,道:“這男子相貌特征這般明顯,兩婦人都能巧合地認錯嗎?”
“...”袁逸春額頭開始沁出冷汗。
“就算認錯了,定然是證明二人家中有人丟失,那麼把今個做的人口失蹤卷宗拿上來,本看看!”
“司大人!”袁逸春徹底傻了,他布滿皺紋一垮,哭戚戚地走到司炎修的邊,道:“下不是有意瞞,是...這案子...一般人他破不了。”
司炎修上下打量過袁逸春,覆手一邊朝縣衙走,一邊道:“是破不了還是不想破,還是袁大人想得過且過的把這幾年縣令混出去,得個養老錢善終?”
袁逸春被中心事,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嘆口氣終于是把心里的話全數說了出來。
“司大人,下不過是地方一小,雁口縣能堅持到現在沒什麼風浪也都是因為這各大家族的相互制衡,在這里府的力量微乎其微。
有些案子能查,有些案子查了是要沒命的,今個這案子確實不是在雁口縣的第一起,算一算應該是第四起了。”
“第四起?”凌子萩聽到袁逸春這話,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這同樣的手法,已經死了第四個人了。
“回夫人的話,是的!”袁逸春苦著臉賠笑,視線慢慢挪到坐在凳子上面沉靜如水閉眼聽著他敘述的司炎修上。
司炎修睜開眼剛好和他對上,袁逸春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要知道這樣連環殺人的案子按照藺國的法律是要在規定時間破獲的,若是破不了就需要向朝廷匯報,請求大理寺支援,若是不按章程走,他這個烏紗就要被摘了。
“四個人,卷宗可有?”司炎修淡淡掃過袁逸春,問道。
“有,有的,下這就去取來!”說著袁逸春爬起,轉朝大堂外面跑。
沒過半盞茶,袁逸春就抱著一本卷宗跑了回來。
司炎修掃了他一眼,隨手接過查看。
沒過一會他手下的宣紙就寫滿了數字:第一案發生時間,孟二十七年,第二案發生時間,孟三十一年,第三案發生時間,孟三十四年,第四案發生時間,孟三十五年。
凌子萩湊過去也一并查看,喃喃自語道:“第一個案子和第二個案子相隔四年,之后分別相隔三年,一年...案子是不是往集里走了?”
司炎修擰眉把凌子萩說的數字分別寫下,抬眼著袁逸春道:“前后死了四個人,剩下三尸在哪里?”
袁逸春子哆嗦一下,吞吞吐吐道:“回司大人的話...燒...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