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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探案密令》第192章 血色芙蓉(14)

“這是什麼?”魚小碗著凌子萩手中的東西忍不住詢問。

凌子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拆開信箋查看上面寥寥草草的幾個字:

溫冉啟,予以朱釵換江家太平。

接著又拿起朱釵于掌心查看。

朱釵的樣式看極為普通,可是當凌子萩的指尖到朱釵上鑲著的白玉上時,頓時一涼意如電流般讓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玉應該是極品的和田玉吧。

凌子萩心中忍不住飄過這句話,為了確定手中朱釵的價值,迎著窗扉再次細細查看。

“這朱釵說也得百兩了吧!”魚小碗隨著作也一并湊上前,見過那麼多大戶人家寶貝的一眼就認出這朱釵價值不錢。

凌子萩點點頭,指尖指在朱釵上的幾個點綴的寶石上,“這紅晶石我之前在皇后娘娘的簪上見過,雖然不知道價格但是應該是非常昂貴,如今再配上這剔非常的和田玉,這朱釵是個極品中的極品。”

“那怎麼會出現在溫冉的柜子里,就算周家有錢也不可能買得起這個吧?”魚小碗說出心底疑

凌子萩把手中信箋遞給魚小碗解釋道:“這應該是周涼鬧江家的時候,江家為了平息這件事贈與溫冉的。”

“可是結果是周涼還是離開江家,江家如今在珠寶上的生意就沒落了。”魚小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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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萩沒吭聲,著朱釵有些出神。

接著,站起,把朱釵揣進懷中提著擺往外面走。

“子萩,你去哪里?”魚小碗跟在后面追問。

凌子萩奔出譚家鋪子,一躍而上坐進馬車,待魚小碗也跟上之后,對著車夫代一句,馬車立刻朝雁口縣北奔去。

“我們這會兒去周涼家,我記得大人給我說過溫冉的妝奩里全數都是珠寶。”

“嗯!”魚小碗點頭,這事兒記得,“子萩不會是懷疑...”

“我不知道這些珠寶的暫時不敢斷定什麼,但是如果我的預測沒有錯,溫冉和周涼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收

這樣也就解釋了,為何江家送那麼貴重的朱釵,卻一點都不為所甚至把那簪子藏在磚頭隙里。”凌子萩說出心中的懷疑。

“不為人知的收,子萩指的是什麼?”魚小碗又問。

“比如...”凌子萩深吸一口氣,道:“溫冉找出的阿芙蓉。”

“子萩的意思是這些阿芙蓉不是溫冉自己用的,是用來販賣的?”魚小碗意會出的意思。

凌子萩頷首,沒有往下說。

當馬車在雁口縣北停駐。

凌子萩迅速跳下車子朝周涼的屋跑。

此刻周涼的房子早已被大理寺上封條,門口還有一名差役在把守。

“司夫人!”差役一見到凌子萩拱手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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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沒再進過人吧?”凌子萩問。

差役搖搖頭,道:“回夫人的話,小的今個一直當值,沒有進過外人。”

凌子萩勾對小差役出一謝的笑意,領著魚小碗朝屋走去。

因為尸被挪走,現在已經基本勘察完的緣故,屋惡臭味也淡了不,凌子萩只是在鼻子周圍圍上帕,惱人的氣味基本上就已經沒了。

穿過客堂,循著記憶走到周涼臥房,一眼瞅見床榻旁邊的妝奩,快步上前查看。

溫冉的妝奩算是比較的,總共分為上下三層,第一層大部分放著的都是胭脂水一類的東西,第二、三層就是子妝點用的首飾和發簪。

凌子萩越過第一層,直接拉開二三層,瞬間琳瑯滿目的首飾讓一直當飛賊的魚小碗都嘖嘖贊嘆:“這麼多?我過的王家二姨娘都沒的多。”

凌子萩擰眉,隨手把其中一樣玉鐲拿在掌心查看,花勻稱,白玉亮這一看都是上品中的極品,這個周家果然不如表面那般簡單。

正準備把鐲子放回,眸不經意掃到妝奩上涂著的漆上,這...不就是林州產的嗎?

一想到林州,凌子萩連忙反應過來什麼,一把拉開第一層的匣,又和外部的寬窄做了個對比,果然這一層窄了一指頭。

把一層的匣取出,從頭上取下發簪,對著最里面一,同時一藏的匣從旁邊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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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厲害!”魚小碗著凌子萩行云流水的這些舉不住贊嘆。

凌子萩勾一個淺笑,彈出的小匣里取出一張字條。

上面洋洋灑灑寫著幾個字:記著你的今天是誰給的,江家的事怎麼辦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字跡娟秀,應該是個子的筆跡吧?”魚小碗也湊上來查看。

凌子萩把字條和未被來得及放回去的鐲子塞進袖口,道:“這個還不能確定,但是我想江家年初的那一出罷工應該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是寫字條的人?”魚小碗又問。

凌子萩點點頭,轉朝周涼家外面走去。

此刻天已漸漸黑,馬車返回驛站的時候,街道上所有的店鋪都已經打烊。

司炎修比回來的早一些,吩咐廚房做了好些喜歡的飯菜,等著一并回來用晚膳。

他似乎也奔波了一日,整個人看起來風塵仆仆的。

“大人今個可有什麼收獲嗎?”凌子萩坐在司炎修的對面,端著手中他盛好的熱湯一邊喝著一邊問。

司炎修面微沉,道:“我和袁縣令去查了雁口主要進行對外行商的幾大主要家族,除了一些經營范圍的變,還查到一個陳姓,之前是專門做黑市生意的,其中夜隆長巷的好幾家院前都是陳家的鋪子。

可是自打先皇以及如今的圣人對阿芙蓉的打擊,陳家早已在幾年前沒落,甚至聽說陳家的人早都不在雁口縣生活了。”

凌子萩聽到這明白為何司炎修會板著臉了,這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查到個陳家,卻是個死胡同,任誰都心里窩火。

“你呢?”司炎修見凌子萩把湯喝完,又給盛了一碗,問道。

凌子萩把今個查到的所有線索說于他,順便從袖口中掏出相關的證據一一擺在桌上。

司炎修略微沉,分別把兩張字條和一個只朱釵放在一起,后面又把那枚玉鐲放在另一邊,指尖沾了些清水,輕描淡寫地在兩撥證中間寫下一個字--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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