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跟著老鴇來到貴喜院的后院。
老鴇一邊走著,一邊還忍不住說道:“這位爺,您真的不考慮其他姑娘了,樂秦姑娘今個不適可能沒辦法讓爺您滿意啊!”
凌子萩回眸瞅了眼一臉嚴肅面容本無視老鴇說話的司炎修,嘆口氣,笑盈盈湊到老鴇邊道:“這個嬤嬤您就不懂了,我家爺在荊州的時候就聽人說過這樂秦姑娘是多麼的絕世無雙,這趟來是專程捧場的,總不能掃興而歸,您說是不?”
“樂秦這麼出名了?”老鴇走到一間屋子前,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隨后也懶得追究,指了指面前的門,道:“就在里面了,老奴方才讓小丫鬟通稟了,爺進去就是。”
“多謝嬤嬤!”凌子萩連忙謝,目送一臉納悶離開的老鴇。
直到的影消失在不遠轉角,這才抬眼著司炎修,見他允諾,凌子萩揚手敲門、
“叩叩叩”
“公子,請進!”屋響起子弱無骨之聲。
凌子萩推門而。
許是傍晚的關系,樂秦的廂房有些昏暗,隔著不遠的屏風,能看到一道子的倩影,款款而來。
接著,凌子萩只聞到一淡淡的藥香,樂秦已經走到二人面前,福道:“二位公子,聽嬤嬤說今個你們是點名來找樂秦的,可樂秦不適,可能晚上沒辦法伺候二位。”
樂秦說著,眸還掃過后桌上的藥碗,似乎想給對面的凌子萩二人證明所言非虛。
凌子萩豈能沒看到那藥碗,角勾起給樂秦一個安的笑容,隨后跟著司炎修坐在梨花桌前,從懷里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道:“樂秦姑娘莫要覺得為難,我和我家公子來找姑娘只是想了解一些事。”
樂秦一聽對面二人說話客氣,言談舉止和其他客人比確實文雅好多,整個人也放松下來,福道:“二位公子想了解什麼,樂秦若是知道定然如實相告。”
“樂秦姑娘可見過這個人?”
凌子萩說著,把懷中屈方州的畫像拿了出來。
樂秦瞳孔一,猶豫間迅速搖頭。
可是,這不過一瞬的作豈能逃得過凌子萩的眼睛?
凌子萩也不厲,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道:“樂秦姑娘,我和大人希你說實話。”
樂秦不適,眼睛也有點花,起初沒看清楚桌上的東西,湊近端詳面一怔,連忙道:“大理寺?”
凌子萩勾,等著的下文。
樂秦吞咽幾下唾,連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二位大人,奴家和屈爺不過是銀貨兩訖的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樂秦說出這畫中男子的姓氏,凌子萩已經知道找對門了,和司炎修對視一眼,道:“我們什麼還沒有說,樂秦姑娘這般激做什麼?”
樂秦抖了抖,咬強忍眼底淚水。
“我也不想瞞著樂秦姑娘,屈方州今個發現死在了南郊,我想問問樂秦姑娘最近可有見過?”凌子萩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補充道:“藺國的法律有云,謊報、瞞報是要坐牢的。”
樂秦被嚇的額頭沁出冷汗,沉了好半晌,開口道:“回大人的話,屈方州是樂秦的老主顧,就在前日他還來了貴喜院給奴家捧場。”
果然!
凌子萩心里一斂,問道:“你們發生了什麼?”
樂秦被這麼一問,面霞紅,道:“還能發生什麼,就是些男歡,共赴云雨的事。”
“樂秦我希你如實回答,中間有沒有發生一些特殊的事?畢竟現在的屈方州可是一死尸!”凌子萩又問。
樂秦子一抖,搖頭道:“奴家不知道,屈爺的死和奴家沒有關系的。”
“有沒有關系,要看樂秦姑娘是否如實回答了。”凌子萩知道樂秦已經了方寸,繼而問道。
樂秦一聽,連忙點頭,道:“奴家說,奴家把知道的全說。”
“那就講講經過。”凌子萩說道。
樂秦點頭,“大人應該知道這曼陀羅花籽吧?”
凌子萩頷首。
“奴家不知道在蕭城這東西什麼,但是在這里,大家都它‘一夜春’屈爺一直都是奴家的常客,每次從荊州來都會顧奴家的生意,而每次做那事兒時...”
樂秦說著,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垂眸間,語氣略顯低道:
“他都會吃‘一夜春’,我們如往常那般辦完事兒約莫就到丑時了,奴家剛好隔日要來癸水上不舒服就去小廚房找些姜湯暖子,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屈爺就不見了,奴家以為他是醒了自個離開,便回到床上繼續休息。”
“期間你沒發現什麼?”凌子萩沒料到樂秦的敘述這麼簡單,開口追問。
樂秦咬搖頭,“大人。奴家真的不知道啊,奴家不過是個卑賤的子,怎麼管客人的去留?”
凌子萩有些無語,嘆口氣道:“那屈方州吃的一夜春,是你們這里的?”
樂秦聞言,瑤瑤頭:“不是的,屈爺是倒賣藥材的,這些東西都是自個帶來的,甚至我們院的這些男子用藥一部分都是屈爺提供的呢。”
“那樂秦姑娘可知道自個喝的這藥是什麼?”凌子萩的目慢慢挪到樂秦喝得僅剩下藥渣子的碗中,問道。
樂秦沒料到對方話鋒一轉問自個的事,一時半會兒沒反應上來,茫然的目接到凌子萩旁邊那男子的嚴肅面容后,嚇得一哆嗦,連忙回答:
“奴家每次來癸水都會腹痛,這是老病了,屈爺也知道,幾年前他給了奴家這藥,說是來癸水的時候就煎上些,會緩解腹痛,起初奴家不信,誰知道喝了之后果然腹痛減輕不,這才讓屈爺給奴家多帶上些的。
不過這藥也貴,每次都花奴家不銀子,所以每次都只會喝一點點。”
凌子萩的目從藥碗中挪開,勾道:“那你的意思是,并不知道這藥是什麼了?”
樂秦搖搖頭,一副茫然表。
凌子萩盯著好一會兒,確定并未說謊才開口道:“我有一個疑突然想起,想問問樂秦姑娘。”
樂秦點頭,等著對面人后面的話。
“方才來貴喜院的時候發現整個夜隆長巷上就數貴喜院子最多,生意最好,可貴喜院并不是這長隆街上最大的,你們為何心甘愿地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