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修從戒律房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丑時。
衙門除了凌子萩和白彥還在等著他,剩下的人,袁逸春已經困得在凳子上打盹,周圍差役也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酣睡。
“如何?”凌子萩率先起,迎上去。
司炎修隆眉間點點頭,又迅速地搖搖頭。
“殺害楊壽的事他承認了,至于阿芙蓉還有他的譚蓉的關系,他只是說他一直都喜歡譚蓉,也自知的原因無法讓譚蓉做真正的人,所以才會把南風館大部分的錢財都給譚蓉。”
凌子萩聽到這話,不住冷笑起來,林嵐說的這個理由還真是撇腳,譚蓉是缺那些錢的人嗎?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騙傻子的理由剛好把譚蓉從這事兒里摘了個干凈。
現在可好,們手中沒有譚蓉的犯罪證據,想通過林嵐來拿下這條路看來是走不了。
“這好不容易有點突破的案子又到了死胡同,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白彥也站起,走到司炎修的邊,問道。
司炎修背著手著已經開始打呼的袁逸春。
其實按照他們的計劃,如果林嵐順利代之后再以此問譚蓉,這案子可能這會就差不多破了,如今林嵐卻為了譚蓉愿意犧牲,這是誰都始料未及的。
“夫人去了譚蓉的院子,有沒有忽略的地方?”司炎修斟酌半天,想著只能從譚蓉本下手了。
凌子萩咬知道要搜查譚蓉的地方,就必須要有充分的證據,如今藺國的法律管得很嚴,擅闖民宅還未曾有結果的,大理寺是要被追責。
“忽略的地方?”凌子萩眉頭皺起,用力回想,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問司炎修道:“大人,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司炎修點頭,示意說下去。
“你說金木水火土,是不是缺一不可?”
“那就要看是做什麼了,如果起名字,大部分人都喜歡據孩子的生辰八字把名字做全,五行也由天地應運而生,相生相克,強調整的協調。”
“那用作宅邸呢?”凌子萩又問。
“宅邸?”司炎修想了一下,道:“看主家需要什麼了,如果是生財就要看主家的命格,火命為金財,土命水為財,金命木為財,水命火為財,木命土為財!但是過猶不及,所以大部分主家還是會把五行盡量協調好。”.七
“那據東、西、南、北來說,分別是木、金、火、水,土會在哪里呢?”
司炎修笑了笑,道:“土是中啊!”
聽到這,凌子萩愣住了,終于知道忽略了什麼。
“怎麼了?”司炎修發覺面不對。
“那南天竹是不是屬土的植?”凌子萩又問。
司炎修點點頭。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忽略了什麼了。”
說著凌子萩就準備往外面跑。
司炎修見狀一把把扯回來道:“這麼晚了,不要跑,你告訴我,你忽略了什麼?”
凌子萩道:“我在譚蓉的院子里發現了所有的房間都是據五行來走位的,當時我還很納悶怎麼就缺了五行的土,現在想來院子的中心有一個類似八卦的圓盤,上面刻著的是南山竹。
之前我還覺得那只是譚蓉院子夸張的裝飾,如今想來說不定是挖的地窖!”
凌子萩話音一落,司炎修和白彥兩人對了一眼。
司炎修道:“白彥你去召集我們這次帶來的所有大理寺捕快在譚蓉的院子外聽候指令。”
“是!”白彥抱拳,連忙朝外面奔走,準備集結人手。
“夫人,咱們估計今晚得再去譚府一趟了。”
凌子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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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在深夜籠罩的雁口縣瘋狂呼嘯。
凌子萩著墻面跟在司炎修后著周圍一盞盞游走的燈籠,這是譚府的下人在巡視,似乎們已經知道家主被抓了,巡夜的人比衙門值夜的差役還多。
“你說的可是那地方?”
司炎修指著譚蓉院子雕刻著南天竹的地面。
凌子萩點點頭。
接著再次張周遭,目前這地方是找到了,可是看樣子是需要機關打開的,先不說這機關在哪里的問題,就說這一院子的人,們都絕無可能靠近那里。
“你在這里稍等,我去去就回。”司炎修似乎也看出此刻的問題,轉頭代一句,一個翻越跑到隔壁的院子里去了。
凌子萩站在原地雖不明所以,卻依舊聽話地乖乖等候,知道司炎修定然是有辦法解了此刻困境的。
果然,不過一炷香,外院子突然響起陣陣子尖聲,“快來人呀,張管家屋里走水了!”
下一瞬,還在譚蓉院子巡視的好些婢全數提著手中的燈籠朝外院趕。
待整個小院僅剩下兩三名留守的下人,凌子萩壯著膽子走出來,從腰間出一把曼陀羅花,對準那三人就揚了過去。
“咚咚咚!”三聲,不管是背對的還是準備呼喊周圍人的,全數都倒在地上睡覺。
凌子萩拍了拍脯長舒一口氣,連忙蹲在地上開始尋找南天竹周圍的機關。
譚蓉似乎真的很聰明,任憑凌子萩把眼睛瞪瞎,把手敲酸,都沒找到一看起來像機關的地方。
就在懊惱的自己的笨拙之際,一道輕的腳步聲慢慢朝靠近。
凌子萩警覺很強,子一繃,連忙從頭上扯下發簪轉手給后面的人致命一擊。
眼看著的發簪要進后人的眼睛里,凌子萩突然手中一頓,這會看清楚后的人是誰了,竟然是一名看起來嚴重發育不良,頭發都跟個枯草一樣的小姑娘。
這絕對不是譚府的人。
凌子萩的目在小姑娘上挪,發現穿得就比乞丐好一點,心中立刻蓋棺定論。
“你是誰?”凌子萩沒有放下發簪的作,冷冷質問。
小姑娘子抖了抖,反手指著后的一只蛇的雕像道:“小姐姐,機關在那里,就是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