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著，來到錢府的書賬房門前。

凌子萩也停止一些無關要的話，道：“我聽說二娘子和之前的五娘子董氏是摯友？”

“嗯，算是吧，在京灼縣一起長大的。”姜氏說著。

“那回去你都沒有跟信箋聯系？”凌子萩又問。

姜氏一把推開書賬房的門，道：“去過幾封，阿眉都沒有回信，奴家也不是個熱臉冷屁的，所以再沒搭理。”

凌子萩點點頭，“那二娘子不好奇我今個為何得了錢老爺的允諾來這書賬房查各個府下人資料嗎？”

姜氏似乎沒料到凌子萩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道：“司夫人不是要查這下人中誰有可能殺了大夫人嗎？”

凌子萩笑著搖搖頭道：“那是說給這些下人聽的，我今個來這書賬房是要查所有的之前二姨娘齊氏和五姨娘董氏的事的。”

“司夫人為何要查們？們已經不是這錢府的人了，和大夫人的死有什麼關系呢？”姜氏一聽，神怔住，問道。

凌子萩嘆口氣，一邊往屋走一邊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瞞著二娘子，今個來這府邸之前我去了一個地方。”

“哪里？”

“西郊。”凌子萩掏出火折子，把桌上油燈點亮，轉而端著燭臺著對面子。

“司夫人去那里做什麼？”姜氏瞇雙眼，試探詢問，燭把的臉照得一明一暗，那本就艷的面頰此刻顯得越發妖孽。

“當然是...”凌子萩語氣一頓，一字一句道：“挖、墳、掘、尸！”

“挖誰的墳，掘誰的尸？”姜氏繼續追問。

凌子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過，走到一架子前，把燭臺放在一邊從架幾案上取下一本府人員的卷宗，一邊翻著一邊道：“錢府起家比較晚，先后死的主子也只有那麼幾個，除了錢老爺的雙親，你覺得還能是誰的？”

姜氏深深著已經距離幾步之遙的子，道：“所以你發現了什麼？”

“是有所發現，只是現在還不太確定。”

“那司夫人可是說于旁人了？”姜氏又問。

凌子萩放下卷宗著迎著燭凝視的子，眸眼暗淡間，道：“沒有...”

“那就讓他為永遠的吧！”姜氏突然面一變，冷冷打斷凌子萩的話，子一轉就往外跑。

凌子萩連忙端起燭臺也準備沖出去，誰知剛走到書賬房的門口，一把劍就沖著門隙捅了進來。

幸虧一早就預料到，連忙退后幾步，躲開攻擊。

‘咚’一聲。

隨著的作，書賬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漆黑夜行裝的人就矗立在門口。

“你要做什麼？”凌子萩握手中燭臺冷冷質問。

“做什麼？抱歉有人買了你的命！”黑人隨口丟下一句，握著長劍的手一轉，就朝凌子萩刺去。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黑人還沒朝前沖幾步，突然書賬房的窗扉被踹開，一勁裝的司炎修一個躍步跳，反手出腰間的佩劍和他糾纏起來。

頓時偌大的書賬房響起陣陣打斗聲，同一時間隨著兩人的作，房大部分架幾案開始瘋狂地傾倒。

“子萩，這里危險，先出去。”司炎修看到凌子萩端著燭臺在躲避滾落下來的書卷，連忙側讓出一個小道，示意離開。

凌子萩點點頭，提著擺貓著腰快速離開。

錢府院子已經掌起燭火。

凌子萩知道事還沒有完，不是在外觀看里面打斗的時候，正準備沿著來時的鵝卵石路朝落花院去尋人，誰知一只冰冷的匕首就這樣抵在的脖頸。

“司夫人真是聰明。”

姜氏的聲音在后響起。

凌子萩一怔，怎麼都沒料到姜氏竟然沒逃跑，就在外面站著。

“怎麼很驚訝？”姜氏的聲音帶著幾分怪調，“看來司夫人并不是很了解奴家，奴家有個習慣，就是看到奴家想讓死的人徹底死了才會罷休。”

“所以你一直在外面等我？”凌子萩道。

“是的，但是也有旁的原因，畢竟司夫人太聰明，萬一沒死，奴家暴，想離開還得依仗你的幫襯不是嗎？”

凌子萩聽著姜氏的吞咽下里的唾，道：“二娘子什麼意思，莫不是...”

“怎麼司夫人現在反應過來了？”姜氏輕笑出聲，

“不錯，奴家早都發現這是個自投羅網的陷阱，可是奴家沒辦法，大理寺都開始懷疑奴家了，奴家在這里待著被抓也是遲早的，不如將計就計，說不定能有活下去的可能，都說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司夫人說說咱們誰是螳螂誰是黃雀啊？”

“二娘子，我低估你了。”凌子萩現在徹底是明白了，深吸一口氣冷冷開口。

“所以...”

“姜氏，你放開。”錢家二房姜氏的話剛到邊，突然書賬房門口響起一聲呵。

同一時間二人的目朝聲音的來源去。

只見司炎修拿著手中的柳葉劍抵在黑人的脖頸上，怒視著姜氏。

“放？司大人該不會在說笑吧？”姜氏譏誚一笑。

“姜氏你放了，我便放了你的姘夫，一換一很公平。”司炎修眼神掃過姜氏抵在凌子萩脖頸上的匕首，刀尖已經三分，殷紅的鮮染了鋒刃，他心里一，急急開口。

可是姜氏是什麼人，心里清楚現在要面對的什麼局面。

“呵呵！”蔑視一笑，上下打量著司炎修懷中的男子，道：“司大人，這個男人你殺了正好，他知道的事有點太多了。”

黑人一僵，唯一出的雙瞳寫上十足的難以置信，道：“姜盈，你這個賤人...”

“阿旭，你別怪我，怪就怪在你太單純了，奴家是什麼樣的子，怎會對你這樣窮鬼有什麼？蠢貨！”姜氏淡淡掃過黑人的面頰，眼底流出來的多的不屑，就說明這對面的男人有多麼的愚昧。

“司大人。”姜氏把眼神慢慢挪到已經怒不可遏的司炎修上道：“你放心，你要是按奴家說的做，奴家不會為難您的夫人，畢竟殺了對我一點好都沒有。”

“你要做什麼？”司炎修擰眉問道。

姜氏掃過周圍已經從黑暗中走出的幾十名捕快，道：“給奴家準備一輛馬車、五日的干糧還有兩百兩黃金，如果奴家能順利離開蕭城，那麼司夫人奴家定然會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