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萩,我們這樣進去真的好嗎?”
魚小碗站在博彩坊的門口,扯著自個的衫。
穿習慣勁裝和夜行服,如今讓穿一件這麼薄如蟬翼的羅衫,說實話則,飄逸也是定然的,可是怎麼著魚小碗都有些不習慣。
凌子萩著邊小姑娘這別扭的舉,不住掩淺笑道:“說自個是個孩子,你看看讓你穿個孩子的衫就這般難過?”
“不是啊!子萩,你不懂,我這一天飛檐走壁的,穿便裝或者男裝當然要舒服一些,不然你真以為俠都是那麼好當的?”魚小碗說著,對凌子萩眨了眨眼睛,扯著就朝博彩坊里面走。
上一次,凌子萩來是男裝,打扮得也素,這回再次進博彩坊穿了一極其華的錦繡羅衫,又畫了一張傾國傾城的妝容,博彩坊不管是門口的打手,還是里面的荷或是換賭幣的小哥,是沒把認出來。
魚小碗曾經浪跡江湖,對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最為悉。
兌換了好些賭幣,從押寶到買大小,只要是目所及地,基本上都沒逃過的‘魔爪’。
凌子萩對賭博沒什麼興趣,跟著魚小碗轉悠半天,終于把目放在隔壁馬吊桌上。
這東西悉就是現在麻將的老祖宗。
“怎麼,小娘子要來一盤?”
坐在莊家的荷淡淡瞥了凌子萩一眼,問道。
凌子萩淺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可是還未等牌到手里,后響起一名男子的警告聲:“我說小娘子,你確定你要玩嗎?今個的西方位置可是衰座呢。”
凌子萩扭頭,只見一名絡腮胡子的男子就這樣著,而他的荷包早都空空如也。
“這位小哥,該不會方才這座位上坐著的就是你吧?”問道。
男子聞言,無奈點點頭:“好不容易掙點錢,還想著來這里翻個本,回家好給我那婆娘代,誰知道就差把我這一服抵押了,這會可好,連家都歸不得了。”
“那...這樣吧!”凌子萩猶豫半晌,道:“你說著西邊是衰座,我還就不信了,若是一會我贏錢了,都給你如何?”
“有這等好事兒?”男子有些錯愕。
“嗯。”凌子萩點頭的同時,對面的荷已經開始發牌了。
“那若是輸了...”男子言又止。
“算我的。”說著,凌子萩隨手把換來的一大包賭幣豪爽地扔在桌上。
男子一聽更是興了,也沒了方才垂頭喪氣的樣子,連忙湊近點,準備給凌子萩出謀劃策。
這人一旦陷賭局中,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凌子萩一直玩到晌午,那錢袋子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癟。
至此已經過了十幾局,凌子萩一次都沒贏過。
“你看,我就說今個的西面是衰座。”男子本來還滿懷希的,看到凌子萩把最后幾枚賭幣扔在桌上,整個人再次沒打采起來。
“急啥?”凌子萩勾,著對面的荷,見他桌上已經堆滿的銅幣,指著那些銅幣道:“這一局我給你全贏過來。”
說著,凌子萩把手中的牌翻開。
男子以為手中抓的是什麼王牌,能一擊即勝,誰知凌子萩手中竟然是無關要的廢牌,就在對面的荷因為再次贏牌而準備一窩端的時候,凌子萩突然開口:“慢著!”
荷一怔,不解地著凌子萩。
凌子萩沒吭聲,只是站起子,指尖剛準備荷面前的牌。
荷說道:“這位娘子,你可是玩不起?”
“玩不起?”凌子萩冷笑,“這位小哥,我玩不玩得起我后面這位大哥早都看在眼里了,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有點玩不起。”
荷聽到,起初臉有些茫然,直到他看到不知何時凌子萩的手,已經放在他面前的牌面上。
“你要做什麼?啊...”荷面僵住,手準備攔住凌子萩,下一瞬他卻發出殺豬般的嚎聲。
“你敢,先看看是不是要過我這關。”魚小碗不知何時走過來,一把鉗制住荷的手臂,用力擰了個對折。
凌子萩掃了那荷一眼,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荷桌上的牌,輕輕一,瞬間手中就變了兩張不同花的牌,接著上前,一把扯過荷的袖子,只聽一陣脆響,他袖子滾出好幾張和桌上一模一樣的牌。
“格老子的,他老千!”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和那個幫凌子萩打牌的絡腮胡子,他本就是干力活的,只見他擼起袖子,跳到桌上,就準備把這荷刮過來一頓胖揍。
隨著他的呼喊聲,馬吊桌被老千的一群人紛紛圍上來,也準備抓住荷,討要回輸的錢。
博彩坊雖然地方不小,但是角落里鬧這麼一出,周圍定然也有影響,不人發現被騙也前仆后繼地沖到每桌的荷前,開始鬧事。
同一時間,維持賭坊秩序的打手拿著棒沖出來,想給這些人點。
可是他們要面對都是一些不要命,只認錢的賭徒,誰能干過誰還不一定呢。
一時間,打砸聲、吆喝聲、哀嚎聲在整個博彩坊徹響。
“小碗,這邊。”凌子萩在混的賭坊穿梭,據上次來的記憶,拉著魚小碗快速朝二層奔走,很快來到最里面的房間。
趁著沒人注意,二人推門而。
隨著房間門的關閉,外面喧囂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凌子萩掃過屋,發現無人,連忙和魚小碗朝里面走。
果然屏風后發現有一個一人高的架幾案,上面麻麻放著好些書籍和賬簿。
“小碗盯著點,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凌子萩說著,開始翻箱倒柜地找東西。
可是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基本上已經把架幾案上的東西翻了個底朝天,除了找到一些博彩坊中常用的生活支出明細賬之外,剩下的竟然一無所獲。
“不應該啊。”凌子萩喃喃自語。
“子萩,子萩!”
就在凌子萩覺得納悶之際,魚小碗從外廂房突然沖進來,一把拉過的手臂就往窗扉帶。
“怎麼了?”凌子萩問。
“我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咱們得走了。”魚小碗說著,一把推開窗戶,用力把凌子萩推到二層飛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