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坐在大堂，著還在不停拭著眼淚的萬翠，無奈之余把手中的杯盞遞上道：“萬娘子節哀，說說吧，你父親萬永昌是如何死的？”

萬翠接過杯盞，似乎真的是覺得再裝下去有有些累，掉眼角的淚水，道：“司夫人可記得，奴家曾經給夫人說過，家父曾經打過府里妾室之事？”

凌子萩點頭，這事記得，可是這些妾室不是離開的離開，死的死了，和萬永昌的死又有什麼關系呢？

“唉！”萬翠輕嘆一口氣，眼底盡數都是無奈道：“我們這些兒沒有說不孝的，可是算一算全府上下誰都遭過父親的棒，我們如此也是被打跑的，話又說回來，我們畢竟是兒，哪有真正恨父親的。

可是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怎麼說？”凌子萩追問。

“家父在遇到元蓁蓁之前曾納過一名紅樓里出來的子。司夫人辦過這麼多的案子，定然也知道，這紅樓里的子最為復雜，什麼樣的事沒干過，什麼樣的事不敢干？

初嫁萬府，那子還算是得父親寵，偶爾有被訓斥都忍下來，直到...”

說到這，萬翠深深了凌子萩一眼有些言又止，醞釀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直到這個小妾在懷六甲的時候被家父暴揍，導致流產，落下個終不孕的結果之后，萬府就出事兒了。”

“哦？什麼事兒？”凌子萩瞇眼，說實話一個男人把人打的終生不孕，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啊。

萬翠深吸一口氣，“按道理那小妾丟了半條命，為了之后打算多也是要離開萬府的，誰知不但不走反而對家父更是百依百順。

起初大家伙以為這小妾是被打怕了，學乖了，也就不了了之，直到有天晚上，家父的房間突然傳來驚呼聲，等我們一眾人聞聲沖房間的時候，發現家父口吐白沫癱倒在地上，那小妾已經懸梁自盡死在屋了。”

“口吐白沫？”凌子萩微挑眉梢：“發生了什麼嗎？”

萬翠重重點頭，“原來是那小妾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蝎子，把家父咬傷之后，也深知逃不過罪責，自縊而亡了。”

“原來如此。”凌子萩頷首，說實話在看來萬永昌一點都值得同完全是自找的，“那之后呢？”

“當時萬家生意正是蒸蒸日上之事，家父雖然暴，可萬家不能沒有他，我們請了郎中把父親救回來，可是毒素在父親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徹底排出去的，還需要加以時日的調理，家父那時候又要打理賭坊，拖著中毒的子在府邸和賭坊中來回走，家父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元蓁蓁。”.七

萬翠說完，眼底盡數都是氣憤，那對元蓁蓁的痛恨本都懶得掩飾了。

“之后萬永昌的子，都是元蓁蓁在伺候了？”凌子萩又問。

“嗯。”萬翠點點頭。

凌子萩瞇眼，想起鄭洪的事還有元蓁蓁的前夫方仁，忍不住說道：“那你可記得當時萬永昌喝得是什麼藥嗎？”

“唔...”萬翠想了好一會兒，喃喃蹦出三個字：“五..靈...脂。”

“哦，對了！”萬翠突然又想到什麼，連忙道：“家父服用了差不多快一年的五靈脂才把毒素徹底排出去，期間因為子被這蝎子毒拖垮了，元蓁蓁還特地給家父弄來千年人參給家父服用呢！”

“你確定？”凌子萩很是錯愕。

“嗯！不過話說回來，這元蓁蓁對父親上心的程度我等兒都是認可的，因為家父脾氣不好，打死小妾的事都在荊州出名了，元蓁蓁能嫁給家父我們做子的都是激的。

可是這也不能帶走全部的萬家家產吧？怎麼找我們也是萬家的人，賭坊如今生意蒸蒸日上，我們吃不上，連個粥都沒份嘛？”萬翠說著，又開始叨叨家產的事。

而此刻凌子萩已經陷自個思緒中。

五靈脂確實是可以通過長期的調養、外部的涂抹來化解蝎子毒素，但是它大部分還是用于治療子產后惡，月經不調的。

而且使用五靈脂是有用藥忌的，若是和人參一并服用，段時間人參不會發揮不了效用，長時間就會產生微量的毒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殺人于無形。

但是萬永昌已經死去好多年了，尸早都白骨化不說，參照羅萬金，伍郎中都未找到死亡原因，就別說再去刨萬家的墳，掘萬家的尸了，結果只能是不了了之。

好一個元蓁蓁真的很聰明。

凌子萩想到這，眸再次放在萬翠上道：“如果之后我需要萬娘子作證一些關于萬老爺子的事，萬娘子可愿意？”

萬翠連忙點頭，對于來說能要回家產怎麼著都行。

萬翠離開的時候剛過晌午。

凌子萩和司炎修留在知州府準備用膳。

從懷中掏出萬翠畫押的供詞遞進司炎修的手中道：“萬永昌的死確實有蹊蹺。”

司炎修接過凌子萩手中的宣紙，看了一遍之后道：“今個早晨夫人在詢問萬翠的時候，荊州南城門的侍衛來報城西逃跑的肖神醫被抓住了。”

聽到這，凌子萩連忙放下手中木箸，道：“這麼快？那他可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那肖神醫剛開始還犟，說我們無辜抓人之類的，誰知大人從他上搜出來一樣東西，他便老師承認了所有事。”坐在二人對面的白彥，拉一口糠米，隨聲附和著。

“哦？什麼東西？”凌子萩扭頭著司炎修。

司炎修瞅了眼白彥，讓他把懷中的東西取出來。

白彥放下碗筷，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道：“夫人賞眼。”

凌子萩拿過瓶子，把里面的小藥丸倒出來，起初還不知道這藥丸是做什麼，直到聞到一淡淡的金屬氣味，錯愕驚呼：“這...仙丹？”

司炎修點頭，把藥丸從凌子萩手中拿回又塞進瓶子里道：“是，我告訴他這東西不會讓人長命百歲，只會讓人一命嗚呼，順便讓伍郎中給他瞧了病，他被嚇得全數都代了。”

“那他說什麼了？”凌子萩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