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家所料,這個肖神醫本就是個江湖騙子,他說他給鄭洪開藥方,全數都是元蓁蓁的指使,他只是想長生不老,沒想過會害人。”
白彥說著,把肖神醫的供詞拿出來,給凌子萩看。
凌子萩拿過,迅速瀏覽之后道:“那也就是說,這肖神醫能在大理寺捕快抵達醫館之前離開,也是因為元蓁蓁的通風報信嘍?”
白彥繼續點頭,眸放在對面司炎修的臉上。
如今人證齊全,下一步就是抓捕元蓁蓁了,但是依舊需要司炎修的一句話。
“還不是時候。”司炎修抬眼著對面的人,“我們還需要再等等。”
“再等等?”白彥沒料到一向行派的自家大人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凌子萩深深看了眼邊的男子,道:“子昂的顧慮是不是王邈口中的神人?你怕抓到元蓁蓁之后打草驚蛇抓不到幕后主使?”
司炎修點點頭:“萬永昌、方仁還有羅萬金的死表面上只是普通的命案,但是和博彩坊的事聯系在一起就不一樣了,這事兒可能涉及到整個藺國,我們要萬分小心行事才對。”
叩叩叩。
就在三人邊吃邊聊的時候,大堂響起清脆的敲門聲。
白彥起,開門。
伍郎中站在門口,眸掃過里面的人,拱手道:“大人,夫人,卿!”
“伍師傅,可是王邈的事有眉目了?”凌子萩起迎前詢問。
伍郎中有些許為難地著凌子萩,道:“夫人,老朽著實愚笨,王邈的況比較復雜,老朽琢磨了一宿都沒個結果,這不聽聞夫人這會得空,就連忙前來討教一二。”
凌子萩聽到伍郎中這般謙虛,連忙把他引屋,倒了杯清茶遞上道:“伍師傅這般說就折煞子萩了,子萩跟著您一直在研習中醫,您已經算是子萩的師傅了,說討教著實不合適。”
伍郎中因為從驛站趕來一路疾走也確實累了,著手中的清茶,順勢灌下,在司炎修的注目下他問道:“夫人對祝由的通算是藺國第一人了,老朽昨個通過給王邈號脈,到觀察王邈半宿,發現他除了脈搏偶有微弱不平穩跡象外,并未異常,并不像是什麼不正常之人。
唯一讓人值得注意的便是他黑夜多夢,記不好,就好比老朽在他臨睡前剛給他瞧完病,他醒來之后需要回憶許久才能想起老朽是何人,老朽想問下司夫人,這算是病癥還是旁的?”
凌子萩沒料到伍郎中會問這個問題。
深深瞅了眼對面的男子,咬朱沉。
其實心理學里有對失憶癥的解釋,它主要分為心因失憶和解離失憶,但是因為失憶這個東西涉及很多的旁系醫學,比如神科,腦科等等,所以一時半會兒倒是很難解釋了。
但是王邈這個癥狀怎麼像是喝醉人才有的況?
比如大部分徹夜買醉的人,都會忘記最近短時間的一些事,而且當時司炎修審訊他的時候,他表現出的陌生是裝不出來,難道王邈是什麼特殊質嗎?
“夫人,老朽有個想法只是不敢斷定而已。”伍郎中見凌子萩的面嚴峻,思忖間還是準備把自個的猜測說出來。
“伍師傅,您盡管說。”凌子萩連忙應承。
“江湖傳聞有一種百轉回的藥,說是吃了它能造人的短暫記憶缺失,吃得多了,記憶就會出現如王邈這樣的混時刻,不知道專門研究人神力的祝由可有這方面的說法?”伍郎中拱手說道。
凌子萩聽到這,心中突然敞亮了,其實在現代社會是有這種能造人短暫失憶的藥的,三唑/侖,不過這是一種神類迷/藥,除了特殊需要外,一般沒得賣。
那麼如果現代社會有,古代或許也有這樣的類似藥才對。
“這樣吧,伍郎中。”凌子萩想了片刻,道:“我們現在去看看這個王邈,若是他真的忘了什麼,或許咱們還能找回來。”
說著,凌子萩給司炎修打了個招呼,跟著伍郎中朝衙門戒律房走去。
白日的戒律房沒有黑夜那般可怖。
在加上因為凌子萩要進,差役多打掃過,小仄的房間還算是干凈整潔。
凌子萩站在王邈對面,著平躺在地上酣睡的男子,扭頭對邊的差役問道:“他睡了多久?”
差役探出頭,著外面的日晷算算道:“從半夜就開始睡,到今個晌午過了。”
“他可吃飯了?”凌子萩又問。
差役搖搖頭,“沒有,這個王邈很奇怪,從獄到現在吃了睡,睡了吃,有時候一睡就是一天,連飯錯過去都不在意。”
“哦?”凌子萩揚眉,示意差役把王邈醒。
嘩啦!
隨著一盆涼水的潑下,方才還在夢中的王邈猛地翻起,一臉錯愕地著周遭。
他似乎還未完反應過來,呆滯的眼神在戒律房游。
凌子萩一直坐在不遠的帽椅上把王邈所有的反應都納眼底。
尋思半晌,從懷中拿出一只小瓶子,打開瓶塞在王邈的鼻孔周圍縈繞。.七
果然王邈這會兒算是徹底醒了,他瞪大雙眼,著凌子萩道:“我不是在牢獄嗎?你是誰?”
對于王邈的話,凌子萩并不到意外。
收好瓶子,從懷中掏出大理寺令牌道:“我是大理寺的,今個繼續提審你。”
“大理寺?”王邈似乎反應真的有點遲鈍,眉頭皺起好久才道:“我想起來了,可是,我該說的都說了,我真的沒什麼可代的了。”
凌子萩也不著急和他爭辯,從懷中拿出一張畫放在王邈的面前的道:“這個人你認識嘛?”
王邈著畫中的男子好一會兒,喃喃道:“大鼻子,細長眼,不...不認識。”
凌子萩把羅萬金的畫像收起來,之后又拿出元蓁蓁的畫像展開問:“這個呢?”
“這個...是元娘子。”很快王邈認出來了。
凌子萩微微揚眉,繼續拿出另一張畫像,道:“這個呢?”
王邈瞪著圓鼓鼓的眼睛研究了半天,搖搖頭道:“不...不認識。”
凌子萩起,收起萬永昌的畫像,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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