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冰涼徹骨的皮，聶至森說不出的心疼。

“就你一個人嗎？”

他……沒來陪你嗎？

后面的話，聶至森沒有說出口，因為看到許清歡現在的狀態就已經能猜得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但他肯定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的，哪怕許清歡再趕他走。

“我媽是被人害死的。”

許清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吶吶地啞聲開口，“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你是知道了什麼嗎？”聶至森立刻問道，“你告訴我，我去給你查！放心，如果真的有人害了阿姨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許清歡緩緩的抬起頭，看著他。

突然，垂下了肩膀。

“如果是傅家的人呢……我們能查得出來嗎？”

其實很怕，怕查出來了，如果，真的是傅宴時的父母授意的。

而且即使能查得出來，能有機會扳倒傅家嗎？忽然想到母親之前和自己說過的話，句句都是真理！兩家相差的這麼懸殊，傅家想要斬草除的話，連自己都不能幸免，這差距，甚至都不能用胳膊擰不過大來形容！自己哪來的反抗的資本和底氣？

就仗著傅宴時嗎？

自己怎麼這麼蠢！對立面可是他的親生父母啊！那不單單是夏晚予自己的分量！

現在好了，自己和傅宴時之間……又當如何？肚子里的孩子呢？

這太多太多的事下來，讓許清歡本無從下手去想！大腦就像停滯堵塞了一般！眼前的題，也是這輩子做過最難的。

“傅家？傅氏集團？”聶至森眼神震驚，不可置信，“你和傅宴時不是——”

“他家不同意。”

“我現在就去找他們！歡歡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怕他們。”

聶至森轉要走，許清歡用自己微弱的力氣拉住了他的角。

他側過臉，看著小臉已無的，輕緩的搖了搖頭。

“別去。”

“可是——”

“我只是猜測，我沒有任何的證據。”

聶至森皺起濃眉，“那傅宴時呢？應該讓他過來給你個代啊！就算不是傅家人做的，他也該陪在你邊！”

許清歡聞言，垂下了眸子，“我打不通他的電話……”

“……”

“你也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但我知道我得堅強起來，后面很多事在等著我。”

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家人了，母親的后事，醫院的后續，都在等著理。

許清歡知道，都知道。

甚至還能冷靜的想到，別把聶至森也扯到這件事里來牽連。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讓我怎麼能把你丟在醫院自己離開？”許清歡越是這麼強撐著，聶至森就越是心疼！

他更希現在的許清歡能發泄，能歇斯底里的哭出來，甚至瘋了一樣的打人都好！

不要這麼憋在心里，不要這麼沉默和安靜！

“你沒有義務來幫我什麼。”

“就算是朋友，我也不會看著你獨自一個人！”聶至森沉了口氣，“這樣，就讓我陪著你，直到你聯系上傅宴時，好嗎？”

許清歡抿不語。

聶至森蹙眉，“歡歡！我求你，讓我陪著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