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之前的那些話是刀子在往傅宴時的心上，那這句備胎，就如同一粒子彈，一擊即中他的心臟。

痛得傅宴時幾乎無法呼吸，下意識出手去捂住自己的心口。

俊的臉，比剛才還要更蒼白，更無力。

聶至森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親眼目睹一個天之驕子被人踩進泥里的樣子。

還是被他最的人。

傅宴時再也無法面對許清歡一秒了，他怕會說出更多狠心的話來，所以后退了幾步，步履匆匆跌撞地轉上車離開。

一腳油門，車子瘋了一般的竄出去！

看得聶至森心驚跳，“他……緒不穩定，開車會不會出事？”

“我讓林書聯系他。”許清歡怎麼可能不在乎他的安危，但是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就能做到的，有些夢，該醒的時候就得醒來。

“唉！”聶至森嘆了口氣，“雖然我很不應該去可憐傅家的任何一個人，但……傅宴時是真的很在乎你。”

許清歡仰起頭來，不想讓眼眶中的淚珠滾落。

這麼靜靜的，過了快一分鐘，才開口，“辛苦你了，還得幫我料理我媽的后事。”

“不辛苦！在這個時候能陪在你邊，我甘之如飴。”

許清歡看向他，蹙了蹙秀眉。

“至森哥，我——”

“你什麼都不必說，我都知道！你也不用心里那麼沉重，現在阿姨出事，你和佳佳又是好閨，我幫你是理所應當的，相信哪天我要是有事，你也會這麼義無反顧的幫我！我們這算是扯平了，你別有什麼心理負擔。”

聶至森現在是越來越了解許清歡的格了。

但也就是

因為越了解，越心涼。

他發現許清歡的心里是一片荒蕪，沒有水源，甚至沒有太，如何能種出花結出果？

傅宴時可以讓許清歡真的心，足以見得他用了多力氣和心思！

“等我媽的葬禮結束，我就會去做流產手，割斷我和傅宴時的最后的一關聯，然后離開這邊，可能以后你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不能及時趕到，但是只要你說，我必定盡全力。”

一定要把話說得清楚明白，一板一眼的，恨不能立下字據似的。

聶至森無奈，只能點頭，“好，那我們走吧？”

“嗯。”

許清歡點了點頭，漫著意的目卻還定在剛才傅宴時的車消失的那個方向。

誰說鐵石心腸不會心？

過了。

害得母親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還嗎？不了。

……

傅宴時的車開得極快。

油門踩到底，仿佛恨不得自己出場車禍死掉，一了百了。

幸好大學這邊路寬，來往的車輛又不多，所以沒出什麼事。

林書第五次打電話過來，終于被接聽。

“傅總！您在哪里呢？公司這邊有點事需要您回來一趟。”

他語氣溫和又帶著試探，也怕會刺激到自家總裁。

“我現在沒心辦公，你決定吧。”

這是他進職場這些年，第一次說出這種話。

“可是況比較復雜，您還是親自看看為好！嗯……還有我調查出來的，一些關于許清歡的事。”

“我現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