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茉攔住了正在罵方津責的連榮華，好不容易拉著連榮華離開，一路上，還要聽連榮華念叨。

“你爸真的是給那一對母給迷了眼了，竟然要把公司都送出去，呸！那是我兒子，居然有了媳婦忘了娘！”

“不行，你也進公司，看著公司，千萬不能給那個狐貍搶走我的私產！”

剛出院的連榮華，在罵秦羽這件事上，中氣十足，聽得方芷茉不勝其煩，可是偏偏要陪著笑臉，扶著老太太下樓，走到等候電梯，卻意外看到了施工提示牌。

“，電梯壞了，我們走安全通道吧。”

方芷茉蹙眉，看著提示牌，耐著子提醒道：“您的養生理療，快要開始了……”

連榮華一聽，也暫時消停，點了點頭，隨著方芷茉下了安全通道。

“哼，反正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那對母得逞！”

推開安全通道門的時候，老太太還不忘提醒。

方芷茉抿，心裏也不甘的很，正盤算著怎麽在重新進公司，可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當們走近安全通道的時候，有人拿走了電梯門口的提示牌，隨後跟上了們……

……

秦羽剛剛辦理完職流程，那頭就聽到大廈出了事，不法分子搶劫，兩名害者重傷就醫，因為發生在方氏樓下，所以整個公司都傳開了。

秦羽有些詫異，不過畢竟事不關己，理完所有事便出門準備帶著等候在辦公室的方予可離開。

可是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卻看到方予可從裏麵出來。

“小可……”

“我們去醫院吧。”

“？？？”

秦羽愣住。

去醫院？

“小可，好端端的……”

秦羽一臉茫然，可是還沒等說完，便聽到方予可說：“老太太和方芷茉……住院了。”

秦羽愣住。

一頭霧水的秦羽跟著方予可下樓的時候，正巧遇到中斷會議急匆匆出來的方津責，打了一個照麵，心照不宣的一同趕往醫院。

等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林辰季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醫生，況怎麽樣了？”

林辰季風塵仆仆趕來，眉眼滿是擔心，一進來就抓著醫生問，急切的模樣讓周圍護士都於心不忍。

“這位先生，你冷靜點，你朋友沒事……”

護士急忙拉開了林辰季，好心寬。

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

可是林辰季的反應很大，猛地拽住護士的領，咬牙破口大罵，“怎麽可能……”

護士愣住，顯然被嚇到。

林辰季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忙不迭鬆開手，看著亮起的手紅燈，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來回打轉。

這一副模樣，讓剛到沒多久的方津責怒了臉。

一開始，看到林辰季匆匆趕來的時候，還以為這個男人有點良心，可是現在看他的態度，簡直是……

欺人太甚。

方津責著拳頭，偏偏一扭頭，對上了秦羽看過來的目，眼底的不屑，讓他越發惱怒。

一咬牙，他大步走了過去，抄起拳頭狠狠地給了林辰季一下。

“滾！我兒的死活不要你管！”

平白挨了一拳的林辰季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原來現場還有別人在，對上方津責憤怒的臉，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活了一下腮幫子，擋開了他下一步攻擊。

“我是關心。”

林辰季死鴨子。

這話要是擱在之前，方津責還會相信，可是現在，他不僅僅不會相信，甚至會覺得可笑，看著林辰季這張臉，他抑製不住拳頭。

“閉！”

“要是兩人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方津責忍不住遷怒。

兩個人？

“還有誰，不是隻有芷茉嗎？”

林辰季聽到這話，愣住了。

還有誰在？

他明明安排好的……

“肇事者還沒有抓到，和方芷茉分別遭遇不同程度的傷害，不過因為時間短，所以，索還留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方予可冷不丁開口。

一句話，讓林辰季變。

他看向方予可，在對方東西的眸子裏，口幹舌燥。

方予可的眼神太冷，著看破一切的悉，甚至，不在現場，但是已經掌控的一切，清晰他所有計劃。

人，是他安排的。

事，是他做的。

可是起因，是因為……

林辰季對上方予可的冷眸，隻覺得嗓子眼被一塊大石頭堵著，吞咽一聲，好半晌才出一句，“總歸是……還有一口氣。”

他這句話，說的極其不甘願。

怎麽還有一口氣。

要是方芷茉活著，前功盡棄……

偏偏，林辰季眼底這一抹憾，被方津責看在眼底，怒火中燒，方津責再也忍不住，一把薅住林辰季的頭發，一通暴揍。

“哎，別打架，別打……”

“哎，這裏是醫院……”

一時間，場麵混不堪。

雖然方津責年過五十，可是畢竟常年健，而且林辰季猝不及防挨打，等想起來還手，已經被痛揍在地上，頃刻間，鼻青臉腫……

最後，還是秦羽看不下去，上前，拉住了盛怒下的方津責，冷眼旁觀道：“你想進警察局？”

不承認自己是關心，隻是看不下去。

聽到老婆的關切，方津責這才回神，黑著臉從林辰季的上站起來，了拳心，厲聲道：“滾！我們方家和你們林家，從此，再無關係！”

林辰季視線一陣模糊，聽到方津責的話，一陣害怕，勉力被護士從地上扶起來，堪堪站穩，目卻忍不住落在還沒滅的手燈上……

這個時候，手室門開。

看到醫生出來，方津責立刻拋下林辰季迎了上去。

“醫生，我母親和我兒……”

“一死一傷。”

醫生摘下口罩，目一片憾。

一死一傷。

方津責的子狠狠地晃了一下，差點栽倒，好在後有人撐著，扭頭，他對上了秦羽的目。

秦羽：“怎麽樣了。”

看醫生，麵比方津責冷靜。

“死的是……”

方津責了手指，聽著秦羽的詢問，目緩緩地對上醫生，心，不自覺的懸了起來……

不管是誰死，那滋味，都不好過。

“醫生……”

方津責張口，聲音沙啞的厲害，抬起手，指尖不自覺的抖，閉了閉眼睛，竭力下洶湧的悲痛，“是……”

“我們盡力了，但是方小姐失過多……”

一句話，萬籟俱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