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廚的另外兩個點心師傅和那個跑去躲風頭的小伙計此刻也都被捆在了鋪子里。他們是親眼見到了穆清葭與夷阿豸的打斗,又從滿的夷阿豸邊被一路拖到前面鋪子來的,好死不死,正好還聽見了穆清葭說夷阿豸同那通敵叛國的流云榭有關。
誰能想到呢?天天跟他們待在一起的這個寡言的“老豸”,竟然是潛伏在他們大鄴京城里的細?
這可是整整三年啊!
窩藏敵國細的罪名一旦落下,他們腦袋搬家都是輕的了!
三人哭無淚,臉比死了三天的尸還白。
尤其是后門影一閃,那個戴著銀白鬼面的黑袍人帶著一腥味走進來了。徐記的一票人被嚇得一激靈,膽子小的已經當場暈了。
“大人。”其中一個使詢問道,“這些人該如何置?”
穆清葭冷眼朝這群鵪鶉似的人一掃。
正想回答,大門卻在這時被人拍響了。
“有人嗎?我是來取糕點的。”清脆的聲喊道。
眾使戒備地拔劍抵到了門口,其中幾個還用劍指住了試圖發聲求救的徐記眾人,威脅他們都老實閉。
穆清葭收角,悄聲湊到窗前,用劍鞘稍稍打開了一道朝外頭去。
大門口,一輛馬車正在階下等候。提著籃子的那年輕姑娘抬手又往門板上敲了兩記,有些不解地加大了聲音:“有人在嗎?我是曜王府的,約好來取今天的糕點的。”
“快開門。”語氣加重了些,說道:“咱們王爺和王妃說不準今天就要進京,要是誤了王妃的吃食,以后你們徐記果煎鋪子可做不咱們王府的生意了!”
穆清葭面沉郁地看著一墻之隔的這個人,黑袍遮掩下的手握了拳。
的眼中流出深刻的哀切來。
因為門外的人,是覃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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