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4章封地

皇帝心中一，但又皺了下眉頭，看著皇後，說：“你可知道，朕若是將他驅逐出皇城，他就失去了爭奪這個位置的資格。”

皇後吃驚萬分：“您還想著將皇位傳給他？您那麼多的皇子，給哪個不好，為何要給他？不！就算您同意，臣妾也不同意！”

“在名份上，他是朕與你的嫡孫，皇室正統，若按民間百姓家來算，他繼承朕的位置，纔是名正言順的。”

彆說民間了，就是勳貴世家，傳家傳業，首先嫡長子，其次便是嫡長孫。除非有第二個嫡次子，嫡次子又比嫡長孫優秀，纔會考慮傳給嫡次子。這也是為何朝中守舊派都願意站在蕭溍這一邊，這些守舊派是最講究統的，都是嫡係正統出，維護蕭溍的利益，也是在維護他們的利益。

而皇帝與皇後隻有一個嫡子，隻生了一個嫡長孫，論嫡論長來算，蕭溍都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

除非，皇帝廢後，另立皇後。

很顯然的，皇帝對皇後極為滿意，又一起扶持了幾十年，非同一般可比。而且皇後不僅是嫡妻，還是髮妻原配，並不是想廢就能廢的。冇有足夠讓人信服的理由，他若是把髮妻廢了，就跟史書上記載的那些昏君冇什麼兩樣。

皇後卻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是一個嫡字，這有何難？臣妾名下的兒子，都是嫡子，皇上想要嫡子，回頭臣妾就從皇子中養一個在名下，再去宗正寺那兒改一下皇譜，豈不就是跟咱們煜兒一樣，都是嫡子，也是可以立皇太子的。”

皇後似乎覺得這個主意妙極了，說道：“煜兒去逝將近二十年，太子之位也虛待已久，陛下該重立皇太子了。不如，就把新嫡子立為太子吧。不知陛下喜歡哪位皇子？隻要您喜歡，臣妾就去養在名下，有了新太子，就能替您分憂，您也不用深夜了還在書房勞累，想當年煜兒在的時候，有什麼事幫您辦不了的？何況那會兒煜兒年齡還不大，現在好幾個皇子的年齡比煜兒當太子的時候長了好些歲數，足以擔當重任。屆時，有太子分擔政務，您也可以在後宮悠閒著想寵哪個就寵哪個，明年再選一次秀也行……”

看到皇後說得高興的樣子，皇帝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缺的是太子嗎？

隻要他真想立哪個當太子，誰還敢阻止他不？

“此事乾係甚大，以後再說。”皇帝止住皇後的話。

皇後也有些惱火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陛下不擔心自己的安然，臣妾擔心！豫安王心太野了，一次兩次越過皇權，不把您這位皇祖父放在眼裡，先斬後奏，臣妾擔心哪天就養得他無法收拾了！”

“朕何嘗不知道？”皇帝也惱了，說：“你看他乾的是什麼事？哪怕湘王妃當真弄死了豫安王妃，那也是他的皇嬸！他想給妻子報仇，得找朕來作主纔是！可他呢，自個就帶人殺進了湘王府，你看曆朝曆代，有他這樣無法無天的皇孫嗎？那可是他的長輩！要不是王通去得快，以他那子，必會親手屠了皇嬸！”

皇後盯著皇帝眼中藏在極深的殺機，說：“既然您也容不下他，就把他分封出去吧。”

“分封？”皇帝一愣。

“對，就像先帝那樣，把喜歡的兒子早早分封出去，既然大家都知道您喜歡這位長孫，早早把他分封出去也合乎理，這是有先例的。如此一來，既擋住了老臣們的，也算是將豫安王流放，擋住了明日早朝彈劾的員，又避免了他那命把咱們給煞著了。”

“說得容易，皇朝就隻剩下這麼一點地方，哪還有地方分封給他？若是要拆一塊地給他，朝廷百冇有一個會同意的。”都恨不得把諸侯國收回來，哪還容許皇朝再了一塊？

皇後說道：“陛下忘了嗎，楚國曾經給您送了一塊地，那塊地可不小，分給長孫是足夠大的了。若不是那塊地方太遠，皇朝鞭長莫及，也不到豫安王揀了這便宜。”

皇帝立即想起來了，那塊地就是原先的荊國。荊國向楚國發戰爭，結果反被楚國滅了。楚國吃不下那塊，隻咬了幾口，就把其他地方送回給皇朝。當時，皇帝還下旨嘉獎過的。

皇帝雖然眼饞那塊地，可是，皇朝與荊國之間隔了幾個諸侯國，如今皇朝國力衰弱，連保住皇朝的土地都很吃力，哪分得出力吃下那麼大的一塊土地？一旦派員與士兵過去接手，又得做好與周邊諸侯國的準備。

那塊地對皇帝以及皇朝來說，就跟一塊肋一樣，丟了可惜，收了吧，太費事了，得的那點利益，冇準會把整個皇朝拖下水。

“據朕所知，那塊地楚國要去了幾城，其餘的也被其他諸侯國分食了幾大塊，剩下的地方也冇多了。”皇帝說道。

意思是，那麼小的一塊地，他送不出手。

“皇上，其他諸侯國分食去的，可冇有報備皇朝，咱們更冇有承認過，在名義上，那都是皇朝的地方。豫安王若是有本事，去了自己拿回來，冇本事，也怪不得您，您可是給他賜了一大塊地的……”

也就說，反正送是送了，能不能守住，就要看蕭溍的本事了。皇後又說：“與其白被其他諸侯國吃了，不如就給豫安王，當去了臣妾的一塊心病。”

皇帝越來越心，那塊地可不小，地又，要不然也不會讓荊國為那片區域的強國。把這麼一塊好地賜給蕭溍，也不算辱冇了皇長孫的份。更重要的是，蕭溍離開皇城，他就不用頭痛著怎麼製蕭溍了。

皇帝仍有一顧慮，“傅弘文死有餘辜，湘王妃是自儘的，兩人的死始終於溍兒無關。若是為了給湘王府一個待就把溍兒逐出皇朝，這罪名似乎也太重了，有失公道，朝臣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