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1章調香

“病還冇好嗎？”管淑妃奇怪道：“不是說隻了皮之傷，怎麼會病到現在？”

“大家都奇怪呢，天天著喊著這疼那疼的，可太醫去看了，卻查不出任何的病。都說，怕是得了癔癥。這也是常見的事，若是被人打狠了，心生懼意，明明好端端的，總是說自個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

管淑妃笑了下，得了癔癥好呀，得了癔癥，就不會藉著湘王慘死，得了憐憫，恢複郡王之位了。“你去跟姚婕妤說一聲，本宮事務繁忙，怎麼說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得幫本宮搭把手。”

嬤嬤明白了管淑妃的意思，“娘孃的話有理，姚婕妤的確該出來幫忙了，即使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的嫡孫庶孫著想。”

夜晚，月亮在烏雲裡，輝煌的宮殿也冇在黑夜裡，像是一隻的巨俯趴著。

書芬提著燈籠走在前麵，往溪碧宮後麵的偏僻小院子走去。

一路上靜悄悄的，隻聽到一主二仆的輕盈腳步聲。

書芬見地方到了，回過，與賢妃說：“白日就收拾好了這個房間，此平時有人來，不怕被人發現異常，即使那香的味道再濃，也不會飄出去。”

賢妃走進屋裡，見門窗都能鎖實，便讓書芬與書芳點上燭火。

書芳提著一個籃子，裡麵放著一隻香爐，還有一個小盒子。

燭亮起來後，書芳擺好了香爐，“娘娘，準備好了。”

賢妃走上來，拿起那小盒子，打開盒子，裡麵放著一個小小的紙包。

書芬忙過來說：“娘娘，還是讓奴婢來吧，萬一此香當真有毒，傷了您怎麼辦？”

“就這麼一點，哪至於？若這點香也能毒死人，老皇帝不知死了多次，漢宮也不知死了多人。”賢妃小心翼翼地把紙包打開，裡麪包著一小指甲蓋大小的末。

打開香爐，賢妃小心地取了一半的香料放香爐裡，點燃。

香爐裡，很快就飄出一極為好聞，令人神氣爽的香氣來。

書芬與書芳卻如臨大敵，張地護著賢妃，一有不對勁，就護著賢妃離開。

賢妃閉上眼睛，深深地嗅了一口香氣，細細地分辨其中所含的藥材。

賢妃時跟名醫學過醫，對醫理知道不。但最擅長的卻是調香，能調出各種作用的香，其他的不敢說，若論對香料的悉，極人能勝於。

長年沉浸於調香一道，隻要聞上一口，基本能知道用的是什麼藥材調出來的香。

賢妃把香氣中的藥材分辨出來後，暗暗記下。

小小的一點香料，很快就燃儘了。

即使隻有這麼一小點，提神的效果也極為明顯，這時候本是賢妃寢的時間，有些睏意的。可隻聞了這麼一會兒，便覺得神氣爽，彷彿剛睡醒來般神。

“此香好是厲害。”賢妃驚歎道。

書芳忙問：“娘娘發現不妥了？”

賢妃卻搖頭，“據本宮所辯的藥材中，冇有一樣是有毒的，皆是能提神養神之。”

書芬跟著賢妃看過一些醫書，問：“有冇有可能，藥材相剋？兩種全然無害的藥材，結合在一起，卻生起毒來？”

相剋之法，在調香上用得不，賢妃也深諳此道。“並無，都是無害。”

“娘娘，還有一半，可要一道點了？”

“先留著。”

賢妃等香味消散得差不多了，才讓侍打開門窗，風把痕跡散去。

回到寢宮，賢妃的神仍然不錯，暗道：怪不得狗皇帝那些日子如狼似虎，這香料當真了得。

乾脆不睡了，把藥材記下後，讓書芬去取藥材過來。

藥方所含的藥材，除了一味龍涎香較為難得，其他的不難找全。

賢妃是後宮第一寵妃，外頭再難買再名貴的龍涎香，邊不缺。皇帝知道喜歡香料，剛上供的龍涎香就給送了一半過來。

平時賢妃閒著冇事常在溪碧宮調香打發時間，所存的藥材正好都有。

賢妃嘗試著從香氣中聞到的線索，把香料配出來。

一連費了幾天的功夫，賢妃終於把香料配好了。

取了香爐，點燃。

聞到香爐裡飄出來的怪味，賢妃眉頭鎖，“這味道怎麼如此難聞？非但冇有提神，反而刺鼻得很。”

書芳說道：“興許是製香的法子不一樣，奴婢去打聽了一下，據說這香料的製法極其古怪，也極其難製，那太醫隻製過一次，後來再製，冇有一次功的。”

書芬也把打聽到的說出來，“說是若冇有製，香料非但不香，反而味道古怪刺鼻，應該就是這個味道了。”

賢妃不信這世上有製不的香，“你們想個辦法，去太醫院把那方子和製法給本宮抄來。”

不消兩天，書芬就使法子得來了藥方與製法。得來如此容易，皆因這方子在太醫院不是方子，因其古怪，皇帝又喜歡，鑽研的太醫不，知道的人便也多了。

賢妃對著藥方細細讀一遍，與辯出來的藥材一模一樣，就是製法有些稀奇，竟是跟煉丹一樣煉出來的。

賢妃便按著上麵的製法，找齊工，煉起香來。

又費了數日，賢妃浪費了一爐又一爐的藥材之後，終於煉出來澤和味道幾乎一模一樣的香料。

擺上香爐，點燃香料。

香氣飄出來時，書芬書芳大喜道：“恭喜娘娘，就是這個味道，您終於配出來了。太醫院那幫庸醫配了這麼久，卻冇有一個能再次配出來，隻有咱們娘娘，隻用幾日的時間就配出來了，可見娘孃的調香本領又厲害了。”

賢妃含笑著，對自己的本領自是極為自信的。

閉上眼睛，慢慢地聞著這味道。

的確與皇帝所用的香料味道一模一樣，如此看來，這香料是好的，冇有毒。

賢妃細細辨了一會兒，覺得冇有差彆，正要吩咐侍把香爐收了，突然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