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才這個時候帶著人來,這是阮凌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而事實。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
阮良才進正廳之中。
他的目此刻竟是充斥著些許上位者的威嚴與氣勢。
無形之中,反倒是能夠將阮凌云上一頭。
接著便是一聲輕笑。
好似充滿了不屑和冷峻。
他瞥了阮凌云一眼,這才出聲應道:
“與大哥為敵?搶阮家家主的位置?”
“這話從何說起?”
阮凌云心頭一愣。
難道,他的猜測是錯誤的?
可若非為了阮家家主的位置而來,阮良才此刻帶人進阮家,所謂何意?
果然。
不等阮凌云沉浸在好的幻想之中回過神來。
阮良才的聲音,便是再次響起:
“大哥!這家主的位置,確實應該是你的,畢竟,你才是阮家的長子。”
這話一出口。
阮凌云臉上頓時出一抹得意的喜笑。
如此看來。
他這個二弟,還是懂事的嘛。
可惜!
他不打算吝惜的夸獎,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出口,阮良才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只是,據我所知,為長子,也需聽從父親的安排吧?”
“這家主的位置,父親一開始,好像是打算給我的對嗎?”
“是此事被大哥得知之后,這才喪心病狂的想要置父親于死地。”
聽到這話。
阮凌云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表沉又憤怒的。
不等他出聲反駁。
阮良才便乘勝追擊,步步,沉道:
“畢竟!只要父親不親自開口,宣告家主的位置屬于我,由我接管阮家,便屬于搶奪家主的位置,對嗎?”
“所以父親如今還有一息尚存,對你而言,便是最好的結果。”
不得不說。
阮凌云將事做到了最有利于他下一步行的地步。
反正只要他們的父親還沒有喪命,他既能順理章的接管阮家,同時又能堵住家族眾人的悠悠眾口。
只可惜。
阮良才這個本不該為變數的人,如今卻是三言兩語將他迫到了一個難堪的地步。
“胡說八道!”
果然。
阮凌云臉上頓時充斥著濃濃的怒意。
那狠毒的目,竟是分外怨毒。
哪兒有一點是作為兄弟的模樣?
只聽阮凌云怒不可遏的哼道:
“生老病死,乃是天道循環,父親變如今這樣,是誰也不愿意看到的結果。”
“二弟,這樣的臟帽子,你可不能隨意扣才是。”
“今日起我便會正式接管家主的位置,以后,這阮家的大小事,由我說了算。”
“你若是還當我是你的大哥,那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否則,這阮家,便再無你的一席立足之地。”
阮凌云哼了一聲。
如今還沒有正式接管阮家呢,就已經把自己當做家主了。
這份氣勢,若是放在之前,阮良才此刻還真是不一定會多說什麼。
但是現在嘛……
阮良才只是一陣冷笑。
因為。
一旁的林凡,已經站出來了。
他目淡然的瞅了阮凌云一眼,戲謔的問道:
“這麼說來,阮爺是覺得,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對嗎?”
“這阮家家主的位置。非你莫屬了?”
聞言。
阮凌云這才注意到,阮良才幾人之中,林凡作為最年輕的那一人,竟然有著幾分為領頭羊的趨勢。
無論是喪坤,還是汪中豪,乃至于阮良才,都是一副唯林凡馬首是瞻的覺。
而今晚在騰龍山莊,林凡的一番話,更是讓他為了全場最矚目的存在。
一些從一開始就不愿意歸順于云家的家族,甚至一度將林凡當做他們的救世主。
似乎覺得林凡才是那個可以帶領著他們和云家進行對抗的人。
只是他一直沒有發現。
林凡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和他的好二弟,走得這麼近了。
甚至今晚還為了阮良才前來出頭。
“你是什麼人?我阮家莊園,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阮凌云呵斥一聲。
他打心底沒有將林凡看在眼中。
阮家才是中州第一大家族,他才是阮家未來的繼承人。
各大家族眾人想要與之對抗云家的領頭羊,應該是他才對。
林凡。
如何能夠與他相提并論?
自然,心中懷有一傲氣的阮凌云,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至于你所說的家主位置,本就該是我的。”
“何來計劃?何來萬無一失之說?”
他言語有幾分輕飄飄的得意。
畢竟只要他父親不醒來,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接任阮家。
而阮良才一旦想要強奪,這些阮家的強者,可不會答應。
到時候,進退兩難,里外不是人的,只能是阮良才自己罷了。
“那……如果我說,我能夠你們那位陷昏迷的父親,恢復正常呢?”
林凡悠悠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話的阮凌云,臉上那淡淡的得意之,更是隨之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和無盡的憤怒。
他不信林凡能有這麼逆天的手段。
他憤怒林凡的橫一腳,很可能會破壞他心中的計劃。
連阮良才也是沒有想到。
林凡的破敵之策,竟然會是這麼的簡單暴。
可誰都知道,如果林凡所言,是真的。
那這方法,將會是多麼的行之有效?
“你想對我父親手?”
阮凌云冷冷的盯著林凡。
目隨即一凝,然后看向了一旁的阮良才,憤怒的指責道:
“良才!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利用一個外人來對自家父親下手,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
“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還有你們所有人,一個都別想對父親做任何事。”
“除非,從我尸上面過去!”
沒錯。
阮凌云已經決定了,直接惡人先告狀。
先把屎盆子,扣到阮良才的頭上了再說。
并且更是試圖利用簡單的三言兩語,在眾人心中樹立起一個大孝子的形象。
連阮良才也是不由得頓時一愣,他沒想到,自己大哥能夠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應該知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阮良才無奈的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