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天空之中，一道道被雙方卸下的力量，宛如天外隕石，瘋狂的撞擊著結界的金壁。

“刺啦！”

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

是結界被蠻橫力量生生震開了一道口子的聲音。

兩人退開數步，踏空而立。

心中無一不是為對方的實力到驚訝。

“你是老皇爺的徒弟？”

山瞇著眼，沉聲質問道。

林凡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天資超絕的況下，未曾不是沒有可能踏足半圣境界。

可那靈力的氣息，不是依靠天資就能改變的。

“哦？”

林凡聞言，不由蹙眉。

老皇爺？莫非是他那老瘋子師父皇？

“我倒是忘了，當年他是老皇爺，如今……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

見林凡不言語，山再次出聲。

那冷冷的笑容，分明是充滿了不屑。

這一下。

林凡的臉陡然沉了下來。

他沉聲質問道：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是你的授業恩師吧？”

“如今放出這樣的言論，你還真是一頭養不的白眼狼。”

老瘋子閉關昆侖獄，自遭龍尊野暗算之后，便多年不曾出世了。

如今也不知道忙活什麼。

“恩師？”

聽到這話的山，笑容變得猙獰可怖。

他眼中寒意翻滾，道：

“他算是哪門子恩師？”

“我天賦遠超空聞，卻連他一聲師父的資格都沒有。”

“各種臟累苦活，全都是我去做。”

“他明明有著改變我質的能力，卻不愿意為我出手，反倒是空聞那廢，能得此機緣。”

“憑什麼？”

說到最后。

山這樣一個半圣強者，竟有些許心態破防的覺。

那聲音幾乎是怒號而出的。

“憑你這種人，本不配。”

林凡淡淡的回答道。

習武先修心，這麼基本的道理山都不懂。

這輩子的就，恐怕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放屁！本圣不配？”

山仿佛是被踩住了尾，他不甘的哼道：

“多年已過，空聞如今仍未到圣者的門檻，而我，已是去圣。”

“這，就足以證明，他當年的選擇，是錯誤的。”

沒錯。

山覺得，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天資不俗，即便沒有老瘋子的改造，也依舊能夠憑本事踏足半圣。

可被老瘋子挑選出來的人，如今還徘徊在天階尊者境界。

所以。

山覺得，他與老瘋子的博弈，是他贏了。

連兩人腳底下的空聞，此刻也是滿臉悲哀。

他雙膝跪地，虔誠認罪道：

“是我，愧對了師父的栽培和信任。”

空聞自知，無論是是天資還是心，都不如山。

如今面對山的一番只言片語，更是令他這個方丈心中破防。

“這是心魔啊。”

林凡輕嘆了一聲。

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空聞的問題。

只是他并沒有多言。

目依舊落到了山的上，淡然應道：

“半圣而已，你便是滿足了嗎？”

“懷靈力，方能到更廣袤的世界。”

“而你這種人，一輩子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同樣的境界，懷靈力的武者，遠不是懷真氣之人能夠媲分毫的。

不僅如此。

只有真正的知曉這靈力的來源之后，才知道這個世界之大。

如果說懷真氣的人，只能被稱之為武者的話。

那林凡和空聞這種懷靈力之人，便是貨真價實的修真者了。

未來能夠接到的世界，與所謂的武者，必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哼！是嗎？”

山不屑的笑了笑。

他冷聲應道：

“既如此，那我便先殺了你，奪了騰云廟的傳承，收刮天龍藏殘卷。”

“總有一天，我可以踏足一個全新的層次，為你們這些一抔黃土仰的存在。”

半圣世，不敢輕言巨目無敵。

但絕對不是一個家族或者一個勢力能夠抗衡得了的。

山能放出這樣的豪言壯語，自然是因為他能用實力說話。

“可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林凡淡淡的出聲。

山想要他的命，奪他上的傳承和，林凡又何曾不是如此？

“笑話！”

“本圣的就，皆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豈需要你來給機會？”

于山而言，林凡的這話，無疑是荒謬絕倫，分外可笑的。

話音落下的他。

雙臂隨即張開，兩條足有手臂細的鐵鏈，依靠真氣能聚而。

足有數十米的長度，在天空之中翻滾舞著。

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條真龍，令人震。

只一眼，林凡便是冷哼道：

“怪不得你的實力提升迅猛，原來是自甘墮落而已。”

山的氣息，雖然十分純凈。

但是此刻手的這一對鐵鏈，卻充滿了邪煞之氣。

甚至比起之前尸宗的三名長老上的死期，還要更加濃郁。

“墮落？”

山大笑一聲，毫不以為恥。

他一臉得意，道：

“果然和那老東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真是可笑，邪修又如何了？難道，能夠提升實力，不是一件好事嗎？”

同時。

他手中的鐵鏈，也是隨著說話的功夫，一并揮舞而出。

并且大聲呵斥道：

“靈蛇天魔舞！”

只見半空之中的兩道鐵鏈，這會兒真就好像是舞的靈蛇。

看起來分外妖嬈，且充滿了威脅。

好像只要被咬上一口，就能丟掉小命一般。

“刺啦啦……”

天空之中的兩道鐵鏈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余威漾，這片天地好似都發出了翁鳴的震。

腳下。

正與云家和尸宗三人手的各大家族眾人，也是紛紛真氣護，以作抵抗。

反倒是置于結節之外的眾人，沒有任何的異樣。

只是。

即便是山腳下的一眾游客，在見到這一幕之后，也是不由得狠狠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位先生，你們說，林凡哥能是對手嗎？”

“這人看起來……好像特別厲害的樣子。”

周雨涵的臉上，這會兒已經寫滿了擔憂之。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當時說什麼都應該勸阻住林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