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武者。

他覺得在追求無上實力和境界這一點認知上，林凡的想法，應該是與他一致的。

如此，似乎也是最好說服林凡放自己一條活路的理由。

“何錯之有？”

面對山的質問，林凡只是冷冷一笑。

他子落下，一手拖著寂滅印，一眼看向山，淡淡道：

“錯就錯在，你所選擇的路，是錯的。”

“既如此，那你理應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林凡一步步的朝著山走去。

真要說起來。

眼前這人，他稱呼一聲師兄，倒也不算太過分。

只是一個連老瘋子就不認可的人，算是哪門子師兄？

更別說對方如今已是欺師滅祖，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

師兄？

自然還是算了吧！

“我的路，是錯的？”

聽到這話的山，頓時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他牙關咬，角，一跡不斷的滲出來。

哪怕是面對寂滅印巨大的威，他也強忍著劇痛，讓自己的子，能夠站直幾分。

笑聲落下，那目才落到了林凡的上。

他搖頭回答道：

“我與空聞，當年同樣為那老東西做事。”

“他份尊貴，實力超絕，自然是可以凌駕眾生眾事之上。”

“而我們這些依靠他的賞識，才能夠夾求生的小嘍啰，何曾被他放在眼中？”

“如今我為自己謀出路，難道不應該嗎？”

山的言語之中，為自己的際遇鳴不平。

他眼中滿是對自己這樣的結局，為之不甘。

這一番話。

聽起來，好像并沒有什麼錯。

人都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

山自然也是不例外。

只是林凡當即就冷哼一聲：

“如你所言，論天資，空聞方丈遠不如你。”

“論就，你更是在他之前。”

“為何師父不肯切實的傳授你真本事？這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

對于山這種人，除了為自己的遭遇到不公之外。

從來沒有去想過，為什麼這些事會落到他的頭上。

這不。

聽到如此回答的山，呆呆的愣了一下。

他的眼中，竟是難得的閃過一抹茫然之。

只是很快就又變得戾無比。

他目怒然的盯著林凡，咆哮道：

“一派胡言！”

“我之所以會落得如此結局，全然是因為那看東西厚此薄彼。”

“跟我沒關系，沒關系……”

他不接這樣的解釋。

更不相信林凡所說的話。

果然。

你永遠無法醒一個裝睡的人，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山深陷自己的世界之中，已經難以自拔。

所有不公的待遇，都是令他一步步走上歧途的原因。

“無論你想的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還是死吧。”

林凡淡淡出聲。

掌心微微向下了分毫。

置于山頭頂的寂滅印，便也是再次落下了些許。

巨大的力量，將山好不容易立起來的脊背，再次得彎曲。

一口老更是能用噴涌而出。

那本就狼狽的神，這會兒還多了些許蒼白。

這一刻。

山徹底癲狂了。

他目充，神狠辣的盯著林凡，怒號道：

“林凡，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這種人，最是可惡！”

“想殺我，那你就和我一起死吧。”

山話音落下的一瞬間。

突然炸開，發為一團霧。

“桀桀……”

“林凡，既然你說我自甘墮落，那我就讓你看一看，真正的魔是怎麼樣子的。”

發為一團霧的山，巧妙的避開了寂滅印帶來的鎮。

略顯嘶啞同時又空無比的聲音，環繞著這一座座叢山響起。

哪怕是千米之外的騰云山上山下眾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人的心中，頓時有種骨悚然的覺。

“這是什麼手段？”

林凡看著以霧幻化為人形的山，面不由凝重萬分。

蠱神門雖然不俗，但至依靠蠱蟲控于人，奪人命罷了。

哪怕是尸宗，也是利用煉制的手段，讓一個正常人，為傀儡。

可山這算是怎麼回事？

摒棄，凝霧。

如此竟然還能活命？

如此手段，哪怕是林凡，也同樣是聞所未聞。

騰云廟。

盤龍尊者，賀淵，以及高鴻新他們，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

連尸宗的三位長老，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實在是這手段，連他們都覺得難以置信。

“這……一個人要是連都沒有了，這怎麼還能活？”

“即便是半圣強者，終究也是凡胎啊。”

高鴻新不自語。

眼眸深的震撼，更是毫無保留的流出來。

“沒有，也不知道主人會如何應對。”

云劍的心中，此刻更多的，則是擔憂。

反觀空聞方丈，臉上的笑容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意。

“這……是殿的手段啊。”

“山，你天資本就已經如此出眾，又何必為了一口氣，自毀一生呀？”

憤怒是因為山竟然為了殿的一員。

別人不知道殿，但是空聞方丈卻清楚得很。

無奈是因為他這個曾經的師兄，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最終定然也是不會有好結局的。

他相信林凡。

一個能夠得到自家師父將寂滅印傳授的有緣人，不可能沒有對付山的本事。

果然。

遠山之上，林凡短暫的震驚之后，依舊是滿臉的不屑。

他看著殊死一搏的山，淡淡道：

“這手段確實很厲害，不過，誰說你就能夠從寂滅印地下逃了？”

聽到這話的山滿是不解和不以為意。

如今的他，只是一團霧狀態而已。

寂滅印固然恐怖，便是半圣也能鎮得抬不起頭來。

可霧能劃分萬千，寂滅印，如何能行？

然而。

當他這樣的想法剛萌生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徹底傻眼了。

只見林凡五指輕輕撥，足有一座大山龐大的寂滅印，竟是開始一塊塊的分解開來。

“給你個機會，能從寂滅印下逃出生天，我便給你一個生還的機會。”

林凡淡淡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