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涵要做什麼，這個夢也不安分，夢里和秦既明在同一個孤島上玩，忽然瞧見淺灘上的小木船。

夢里秦既明不要去，但林月盈還是蹦跳上了船。忽然海風一吹，木船被吹得搖搖晃晃，林月盈驚慌失措回頭，只看到秦既明站在海水中，正力地朝走。

洶涌的海水沒過他的，木船卻越飄越遠。

林月盈睜開眼。

何涵已經醒了，正側躺著，專注看。

林月盈不太清醒，了一聲媽媽。

何涵手，著林月盈的肩膀。

林月盈穿的是細細吊帶，睡得太沉，往下落了一截，何涵手的那一塊兒，是秦既明沒控制住，在肩膀上留下的一個淡淡草莓痕。

他已經很控制力氣了，不過那時是快要出來了，林月盈一邊讓他咬住肩膀，一邊問他要不要干脆全做到底算了。

秦既明只是搖頭，瀕臨邊緣時的他呼吸都是快要抑不住的低，手指頂著小月亮，他閉著眼，太邊緣的青筋冒出，汗水蹭到頭發上。

林月盈的肩膀被他咬痛了，也一聲不吭，只著兄長的頭發，憐到如同著他從青春期到如今一直保持谷欠的無數時刻。

這也是秦既明為種的唯一一個小草莓，他其實不想在上留下多麼鮮明的痕跡，大約是考慮到現在還在同學姐住一個房間。但林月盈喜歡，在秦既明的胳膊、肩膀和口、腹上都留了深深的、三四天也消除不下去的草莓痕，已經充分掌握了種草莓的小技巧，一定要在自己兄長上試一試。

秦既明笑著看咬，真被吸痛了也只著頭發低聲問是不是屬小狗的？怎麼還要在人上占地盤呢？

就連林月盈肩膀上這唯一一個草莓痕跡，也是用一雙可憐的眼睛注視著他，手掌心握，大拇指按著頭，求他咬住的肩膀。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久了，秦既明才答應，要給也留一顆。

現在，何涵著這個痕跡，令林月盈的心驟然。

“他前兩天找你，”何涵說，“和你做了？”

林月盈和何涵沒有避諱過這些話題，何涵之前也提醒過，盡量不要找青春發育期時候胖胖的男做男朋友。

林月盈搖頭。

說不了謊，秦既明的確沒有和做。

不過邊了。

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林月盈看到何涵松了口氣。

“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來遲了，你和他已經做了許多再不能做普通兄妹的事，”何涵說，“我前幾天也想，要不要干脆直接過來，阻止你們——但我又想到吊橋效應，月盈，我不想你們本來沒有太過深厚的，卻因為我的橫一腳、反而更加地合在一起。”

林月盈說：“其實我和秦既明也做了很多兄妹不能做的事。”

何涵沉默了。

“為什麼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呢，媽媽？”林月盈說，“我和秦既明在一起后，我還是你的乖乖兒，秦既明也是你的兒子，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何涵搖頭：“不一樣。”

林月盈問：“哪里不一樣呢？”

不明白，側躺著，小聲對著媽媽說著自己的心意：“媽媽，我好喜歡秦既明。”

“你那不算是喜歡，是雛鳥結，”何涵溫地說，“你現在還太小，月盈，你還不到二十歲。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曾經對父親的一個下屬心，那是一個同樣比我年長十歲的男——但后來我發現，他和我談，一半是因為我足夠年輕，青春，另一半，則是因為我的父親。上司的千金喜歡他，對他那個年齡段的人來說，是多麼值得夸耀的一件事。”

林月盈說：“我——”

“聽我說完，”何涵捂住林月盈的，說，“我講這些，只是想闡明，你對秦既明或許只是一種懷——就像當年的我，在知道那個人對我的并不單純后，我就將他引我的證據故意給父親看。我的父親會解決好這些，我再沒見過那個人。”

林月盈微微氣。

何涵抬手，著林月盈的臉頰，說：“既明雖然是我兒子，但我幾乎沒有參與他的長過程。平心而論，我和他的相時間，未必有和你的長，月盈，你一直是我最心的兒，我也真的疼你。”

林月盈點頭。

“我和他父親之間有一些……不可調和的矛盾，”何涵說，“不怕告訴你，讓你笑話。當初和秦自忠結婚時，我也是高興的，畢竟他長得好看，周圍人也和我說，他脾氣不錯。我那時候剛剛失不久，正于對自由失頂的地步，父親我去相親，我就去了。”

林月盈安靜地聽媽媽講。

“那時候有這樣的丈夫，我想未來的孩子也會有優秀的臉蛋和高，其實那時候我對孩子沒有什麼太大的，但知道我父母都需要一個后代，所以我必須要選擇優秀的基因來培育下一代，”何涵嘆氣，“婚后不到一年，我就懷孕，然后得知了秦自忠之前做過的一件事，一件我無法原諒的事。”

林月盈問：“是什麼？”

何涵卻不說了，看著林月盈，微笑：“等會兒再說好不好？媽媽了，想要吃飯。”

何涵不想吃西餐，林月盈便帶去了一家中餐館，這里賣一些炒菜和甜粥、咸粥和布拉腸、砂鍋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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