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看著手忙腳的傅景笙,過去幫忙。
人捧了點河水,從傅景笙鼻子上往下沖了沖“干凈了,不過剛剛蠻接地氣的。”
傅景笙長脖子“給我把頭發捋一捋,發型不能。”
容妍推了把傅景笙的頭“又沒人看,驗生活就要放松點。”
傅景笙張了下,發現確實沒人看,他撒開手抓了起來。
兩個小時顆粒無收,男人坐在河邊發呆,他開始懷疑自己沒有基本生活能力。
容妍推了推丈夫的胳膊“沒抓到就沒抓到嘛,咱又不是專業的。”
傅景笙想到過來前,夸下海口,四合院同住的朋友,晚上一起吃飯,全魚宴,他們還要自己用天鍋灶做飯,大家分工明確,估計這會兒就等著傅景笙的魚回來。
怎麼差呢?買幾條魚?然后回去實話實說。
“全魚宴。”傅景笙吐出三個字。
容妍差點忘了這事。
連忙喊住即將離開的其他村民,買了幾條魚裝進簍子里。
“傅景笙,還在想呢?”兩個人走了十幾分鐘,容妍見傅景笙依然悶悶不樂地問。
男人嘆了口氣“我還是實話實說吧,我這人說不了謊,就算被鄙視也應該誠實一點。”
“沒人會鄙視你,大家都是來度假的,誰也不比誰能干,傅景笙,我們不會啥事都會做,你已經很優秀啦……”容妍駐足給了丈夫一個擁抱,“來,笑一個。”
傅景笙出一抹笑“你不覺得我丟人就行。”
容妍瘋狂搖頭,怎麼可能那麼想嘛,自己還不是什麼家務活兒都不會。
“彼此彼此。”人吐了吐舌頭,“我飯都不會做
呢,嘻嘻。”
民宿院子里,另外三對果然已經準備好了煮魚配料,幾個人站在鍋灶邊,等著傅景笙他們。
容妍興沖沖走在前面,一只腳剛進門,便高興地喊“魚來了。”
大家上前,簍子里裝了好幾條不一樣的魚。
幾個人將魚倒在井邊,一起理魚鱗和臟。
“兄弟,能干啊。”對門的朋友說。
其他人也跟著表揚起了容妍他們,有人表示家在農村,父母那輩會抓魚,可自己回去抓不到,果然做生意出的人,其他方面都很優秀。
傅景笙聽著溢之詞,心虛得很,過了會兒,他開口坦白了魚是買的。
“沒抓到。”傅景笙說了下經過,末了搖頭嘆氣。
“傅哥,你還是很棒的。”
“就是,啥事都會,當自己超人呀,我家鄒遠地都拖不干凈,怎麼說?”
鄒遠沒想到妻子安別人會拿自己對比,本來還在笑著,忽然沉下臉“老婆,你怎麼能揭我的短呢?”
“我實話實說,要不是在家總吵架,咱會出來玩嗎?”
“那還不是你找茬,我地拖不干凈,我媽會拖啊,有人拖就行,放個寒假,你下班到家看我在沙發上就發火。”
“你媽你媽,你媽能陪我們一輩子,我就是想知道出來離開你媽,你還能不能活
。”
……
容妍震驚了,安傅景笙怎麼安這樣了。
“傅景笙,你看看你,就你矯,搞得小艾他們都鬧矛盾了。”容妍故意批評丈夫。
其他人都尷尬地愣住,誰也沒想到幾條魚能激發起戰火。
反應過來后,大家又去安鄒遠夫婦。
這頓晚飯吃得并不快樂,晚上,大家散開后,容妍趴在沙發上托腮,看著對面,也不知道鄒遠他們回去后會不會繼續吵架。
都疚了。
“傅景笙,你去看看他們吧。”容妍說。
傅景笙本就不會安人,何況鄒遠夫妻的戰爭因自己而起,男人一不地坐著,點燃一煙,猛吸一口。
“去呢。容妍重復。
“我還是別去添了,對面沒有靜,說明人家沒吵。”傅景笙豎起耳朵聽了聽,只有青蛙的聲。
容妍站在門口看了看,似乎風平浪靜。
“夫妻間吵架,說出來就好了,不會持久戰的,放心吧。”傅景笙牽著妻子的手回屋。
十點,沈星芝發來視頻電話。
“終于睡醒了啦?”容妍一天沒收到閨的回復。
“瞧你怪氣的,今天怎麼這麼想我?剛看到給我發了不照片,玩得開心麼?”沈星芝休息了大半天,力恢復了,和容妍煲起電話粥。
“那不是看到好的東西就想和你分嗎?”
沈星芝坐在臺上“容妍,我和余文昊吵架
了。”
容妍聽完哈哈大笑“不可能的,你逗我,余文昊那麼向,你不是說本吵不起來嗎?冷戰?”
沈星芝鼓著腮幫子:“要不要絕啊,姐妹兒吵架了,差點分手了,你還笑?”
“怎麼個吵法,我倒好奇。”容妍完全不相信閨說的,因為之前沈星芝總吐槽,很多時候氣得半死,找余文昊理論,可余文昊默不作聲,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能生悶氣。
“再說,你不就希余文昊跟你吵嗎?總算如愿以償了,板著張臉干嘛?”
沈星芝“他發酒瘋,昨天發酒瘋我倆吵了,今天我都提分手了呢,被他拉住了,但這會兒冷靜下來,我發現,我還是要慎重考慮這個人,你知道他發酒瘋有多恐怖不……”
沈星芝將自己記得事描述了一遍,容妍聽得心驚跳,腦子里出現姑父待顧涵念的畫面,一個人酒后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蠻恐怖的。
可是也不能因為余文昊一次失態,而徹底否定這個人,可未來也許會面臨的后果,也需要告訴下閨。
至于怎麼決定,那是沈星芝的事。
傅景笙在旁邊聽到妻子和閨的對話,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除非那人永遠不喝酒。
“容妍,你說實話。”沈星芝說。
“我喝多后也不能自控,他不是沒手麼?只是砸了東西,但不排除以后會怎樣,星芝,你可以再觀察看看。”容妍沒把話說死。
“啊!”門外忽然傳來了喊聲。
“容妍,什麼聲音啊?”沈星芝停下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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