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淚如泉湧,但還是將銀票收下了。
畢竟離開了瓔,也沒有安立命的法子。
“多謝……”立冬一時不知名自己該謝誰。
甚至都不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瓔原本想將打發回房,但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你用的毒藥,在哪裏?”
立冬用抖的手將一個瓷瓶放在了手上。
瓔打開一看,裏頭的東西無無味,看起來跟水沒有區別。
也難怪沒有察覺。
瓔將瓷瓶收了起來,打算以後問問師父,這究竟是何種毒藥。
竟然察覺不到。
立冬才回到房間,司堯臣就來了。
想來是小九將方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告訴我?”
“我也是昨晚才發現的。立冬並非是故意為之,芷蘊給下了蠱。”瓔將事的來龍去脈與他解釋了一番。
“蠱當真有這般厲害?”司堯臣從前隻是聽說過蠱,但不曾接過。
“你想試試?”瓔笑道。
司堯臣搖了搖頭,“算了吧,我可不想試。不過,就算我當真中了蠱,也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話不要說太早,人一旦被巫蠱之所,可是很難清醒的。”瓔也知道,一個人的心若是足夠堅定,就如當初那般,也是不會巫蠱之影響的。
當然,同心生死蠱那樣的另說。
“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司堯臣語氣篤定。
瓔被他這樣子逗笑了,“好好好,知道了,你不會,行了吧?”
“你可知道給你下了什麽毒,如何解?”司堯臣不想再與廢話,隻想知道重點。
“這毒究竟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得問問師父。不過我的暫且沒有大礙。昨晚我就沒有喝送的湯了,肩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不。”
瓔猜想,這毒藥應該能影響傷口愈合。
所以肩上的傷才會這麽久都沒好。
司堯臣鬆了口氣,“那就好。”
翌日一早,瓔起來的時候,立冬已經不見了蹤跡。
瓔看著空的房間,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塊。
盡管芷蘊並沒有能讓立冬殺了,卻也實實在在地在心上敲出了一個窟窿。
被信任的人背叛,著實難。
瓔打著親的名義到翰林院告假。
一眾同僚揶揄,現在不會再說將福氣給別人的話了吧?
夜景湛聽到這些話,原本想過去幫幾句,可是卻聽到瓔說的話。
瓔神凝重,“若是親當晚楊姑娘當真出了什麽問題怎麽辦?我該如何自?”
“還能怎麽辦?既然你都已經將話說清楚了,還要嫁給你,那便是自己的選擇。就算出了事也是自己擔著,跟你有什麽關係?”
“就是。知道你克妻還要嫁,那必定是很喜歡你,所以就算出了事,也不會怪你的。”
“原來你先前也不是不想娶,隻是怕會出事?季大人可真是夠癡的。”
瓔之所以會讓人大張旗鼓地去傳克妻的事,為的就是得到這樣的回答。
縱然親當晚當真出了什麽“意外”,也與沒有關係。
是楊卓影強嫁的結果。
夜景湛默默地聽完就走了,倒是把一切都算的好好的,把握人心這一塊,是玩明白了。
瓔告了十日的假,就從翰林院出來了。
宣平侯府雙喜臨門,京城裏有不人在談論此事。
瓔也去聽了幾耳朵,容大上與想的一致,
去買了幾個丫鬟婆子,帶回了宅院,又添置了些家。
到底是有個家的樣子了。
盡管不久後就要親,但這宅院並不會設宴,無需布置太多,簡單幾張囍字就行。
瓔一連等了幾日,沒有等到謝言樾,也沒有等到蕭榮。
代蕭榮的事沒那麽容易辦到,會多花費一些時間倒也理解。
謝言樾明明已經上了鉤,竟然也不見蹤跡。
難不芷蘊又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
這幾日倒是見了京城不權貴,將打聽來的消息半真半假地傳去了淮王那裏。
正在心裏盤算著,若是淮王按著給的假消息行事,又能為節約不力氣。
哪知小九就回來跟說,淮王有請。
淮王主相邀,隻怕沒什麽好事。
但既然話都傳到了,哪裏還有不見的道理?
瓔跟館主說了一聲,就隨小九去了淮王府。
進去之前,還不忘跟他確認:“沒人跟著吧?”
小九拍了拍脯,“大人放心,沒人跟著。”
瓔這才放心進了後門。
天已晚,回廊上幾乎沒有燃燈,四周一片昏暗。
若非是懷裏還有一顆夜明珠,隻怕難免要走得磕磕絆絆。
好不容易才到了淮王的書房外。
瓔正要敲門,門就開了。
“王爺怎麽也不找個人來引路?”瓔走進去,房間裏隻點著一盞燈。
淮王坐在椅上,依舊戴著那張麵。
門是這屋裏的暗衛開的,他開了門以後就藏起來了。
瓔察覺不到他藏在何,但必定是藏在可以在呼吸之間取命的地方。
與虎謀皮,果然危險。
“你很聰明,不需要人給你帶路。”淮王那雙眸子落在上,帶著幾分冷意。
瓔走到他麵前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杯,“王爺找我,可是有什麽吩咐?”
淮王看向,眼底有幾分不悅,“你要救蕭策?”
“王爺是從何得到這消息的?”瓔佯裝驚訝。
知道淮王整日讓人盯著瀟湘館,見了什麽人,見了多久,隻怕他一清二楚。
哪裏會猜不到這個消息?
淮王聲音驟冷,“你的膽子倒是不小。明知道他是因為什麽才會被關起來,竟然妄想將他救出來,就不怕會引火上?”
瓔眼圈發紅,“我不過是在他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什麽也沒做錯,卻要蒙冤屈,盡磨難,憑什麽?”
從瀟湘館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換下那一花魁的裝束。
痛苦與委屈的神出現在這樣一張絕的臉上,著實讓人心疼。
就連淮王都沉默了半晌,方才說道:“怎麽沒做錯?他的命數,就是錯的。”
“什麽命數!王爺該不會相信欽天監的話吧?欽天監的監正與蕭府的小妾關係不清白。他正是為了讓那小妾坐上正室的位置,才會犯下這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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