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甲王約有些意的樣子,獨角很無語,提醒道。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當真了,到了我們這個層次,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引天機應,你要真收徒,反而束手束腳,很多事都不方便做了。」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金甲王自然不會輕易收徒,羈絆太深,有害無益。
他只是覺得許春娘天賦不錯,可堪一用,卻從未想過要收門下。
幾日後,金甲王最終還是離開了沙城,只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留下了一化,盯著許春娘的一舉一。
而自從閉關后,便一直閉門未出,似是聽從了他的吩咐,在潛心參悟寰宇球。
時間在許春娘的閉關,以及兩人對彼此的試探中,悄然流逝著。
轉眼間,十年時匆匆而過。
這日,出遠門的金甲王,真回了沙城。
得知這十年間,許春娘一直在閉關,從未過面,他心頗好地勾了勾。
法則之力變幻莫測,空間法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參悟起來枯燥又無趣。
能堅持閉關這麼久,倒是個有定的。
得知金甲王歸來,獨角特意在角樓設了接風宴。
因著金甲王喜靜不喜,除了白紗之外,他並未再邀請其他人與宴。
獨角端起酒杯,率先敬了金甲王一杯,「你這次出門辦事,比我預料的更久啊,是沙淵那邊出了什麼變故嗎?」
金甲王神凝重地點了點頭,「沙淵那邊的靜,比以往要頻繁許多,不出意外的話,塵暴流會在三年生出,五年席捲至整個囚沙山。」
獨角神端正了些許,看向白紗,「你觀測到的結果呢,如何?」
白紗閉目良久,而後睜眼,沖獨角和金甲王微微頷首。
「金甲所言,與我觀測到的結果相差不多,算算時間,塵暴流差不多是時候該出現了,等塵暴流停歇後,囚沙山才會迎來一段時間的平穩期。」
獨角沉片刻,「那你可觀測出,這次的塵暴流,會在什麼時候會靠近沙城?」
「據以往的經歷和我本次觀測的結果推斷,塵暴流,大概會在四年後接近沙城,的時間無法觀測和預料。」
獨角心中一定,「四年的時間,足夠了。」
距離上次沙風波,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沙城的重建已經接近了尾聲,只剩下一些無關要的零碎雜事,還未理。
這些雜事,完全能在塵暴流來臨之前,理完畢。
等塵暴流過去,囚沙山迎來平穩期,就是深沙淵的最佳時機。
沙淵位於整個囚沙山的最南端,但它的位置,並非一塵不變的。
它時時刻刻都在變化和移,而且沙淵位於地底深,有極強的蔽,想找到其位置,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連通空間法則的金甲王,都耗費了十年時間,才找到沙淵的口。
沙淵中充斥著大量混無序的高階法則和時空流,是一片魔王強者都無法輕易踏足的險域。
無人知道,沙淵因何而形,又存在了多年月,其大量的高階法則和時空流,從何而來。
但是大量經驗告訴他們,唯有囚沙山迎來平穩期的時候,沙淵的危險才會減弱些許。
為了參悟沙淵中的法則,讓修為更近一步,城中的魔王強者們會趁著這個時候,組隊前往沙淵。
「這次的平穩期,大概會持續十五六年之久,等塵暴流徹底平息之後,我們便直接出發。」
獨角欣然頷首,「可,十幾年的時間,足夠我將上次沒有參悟徹的那段法則,徹底領悟了。」
他的修為已經停留在魔王中境很長一段時間了,等領悟了那段法則,說不定能迎來突破的良機。
三人舉杯暢飲,略商定了此次前往沙淵的人選和計劃后,結束了這一次宴會。
而這一切,沉浸於閉關中的許春娘並不知。
沙淵是囚沙山的最高機,也是塵暴流形的源,唯有魔王級強者知曉其存在,普通人甚至連「沙淵」二字都未曾聽聞過。
修鍊室里,本該參悟寰宇球的許春娘,旁卻擺放著大量上品魔晶,的左右手心之中,還各握著一枚極品魔晶。
隨著上品魔晶不斷化作湮,純的魔氣自其散溢而出,伴隨著的呼吸漸漸融。
這一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比起十年前,許春娘的修為凝實了許多,已無限接近天魔中境。
「咔嚓」兩聲細響,許春娘手中的兩枚極品魔晶,各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
睜開眼睛,憾地看了眼手中碎裂的魔晶。
這些極品魔晶得來不易,原本是不打算直接拿來修鍊的,但是金甲王的存在,就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在了的心頭。
想儘快提升修為,說不得只能用這些極品魔晶了。
許春娘閉關的這十年裏,除了前兩年,花了點時間參悟寰宇球之外,餘下的八年,全都拿來修鍊了。
反正在閉關期間,金甲王不會來打攪,至於閉關時都幹了什麼,還不是隨本心。
許春娘取出傳訊令,看了眼巖向彙報的消息。
每隔一段時間,巖都會將城的最新消息告知於。
沙城的重建已經接近尾聲,經過十年的休養生息,城中修士的生活,已逐漸趨於平靜。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最近,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不過,距離即將到來的平穩期,已是越來越近了。
巖在傳訊中特意強調,每次平穩期來臨之前,都會出現塵暴流。
不過塵暴流出現的時機,是未知的,誰也不知道,這場席捲整個囚沙山的危機,會在何時降臨。
看完巖彙報的大小事宜后,許春娘將傳訊令放置到一旁,繼續開始了修行。
被金甲王看重,並非全無好。
至如今的,不需要再繳納高昂的城費,也能無限期地住在城中,不必為不知何時會降臨的塵暴流而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