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巧確實有意敲打秦頌媳婦。
所以一直沒搭理。
等到快要吃午飯的時候,外頭傳來震耳聾的馬蹄聲。
“圣旨道。”
一聲高喝。
驚的賓客咻地站起來。
蘅毅起出去迎接。
“德福公公。”
“萬寧侯,雜家有禮了。”
德福公公忍著腰酸背痛,等蘅毅這邊準備香案接昭乾帝圣旨。
蘅毅這邊跪下,韓巧、阿耀跪在他邊,其他人也齊齊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萬寧侯為君分憂……”
賞賜真是不。
竟還有另外一道圣旨是給蘅耀的。
“侯爺,這圣旨陛下的意思呢,是您先看一下,看過之后再決定是否宣讀。”
蘅毅接過圣旨。
上頭寫著封阿耀為世子。
“……”
蘅毅扭頭看向一邊嘻嘻哈哈,沖德福搬鬼眼吐舌頭的蘅耀。
“孩子還小,這……”
“皇上說了,世子爺的事,全憑侯爺做主,世子侯府世子爺只有一個,皇上也只認三公子一人。”
這話說的。
雖然沒有宣讀圣旨,可跟說了有什麼區別?
尤其是給蘅耀的那些東西,哪一樣不是宮中用。
蘅毅把圣旨收好,“阿耀,過來見過德福公公。”
阿耀蹬蹬蹬跑過來,沖德福抱拳行禮,“公公好。”
小孩子的眼神干凈徹,帶著天真和調皮。
又乖巧懂事。
“三公子有禮。”
德福雖是太監,但他代表昭乾帝,自然要坐在主桌。
一個個過來敬酒,德福笑著和蘅毅說道,“這次來,皇上還賞賜了一些文,這些人在后頭很快就會到,雜家明兒一早就出發回京了。”
蘅毅倒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昭乾帝,便決定把后面的計劃都寫一份,讓德福帶回去。
因為昭乾帝這一,文羽、張昭他們越發堅定信念。
午飯后,德福前去休息。
秦頌媳婦猶豫著找到韓巧。
韓巧嘆息一聲請坐。
“謝謝夫人。”秦頌媳婦有些忐忑。
“其實我不太想見你,任誰都不會待見給自己丈夫送妾的人,你們的心太大了,你那妹妹也是。第一次見面,我這麼個大活人,卻生生的忽視了。”
“仗著什麼呢?自己年輕漂亮,還是你們做靠山?”
“我更氣你,你也是子,若是有人給你丈夫送了一個妾,謀的不單單是妾,還有你丈夫的寵,甚至是你兒子的家產,你會高興?”
“秦頌是有一個通房,但是你到如今都沒有抬為妾,的拿著的賣契,你隨時可以賣掉,讓不敢興風作浪。”
“但是你妹妹若是被蘅毅看上,正兒八經的清白姑娘,我不能隨意打罵、發作。”
“秦夫人,己所不勿施于人,你若真覺得這是好意,你為什麼不把邊的丫鬟抬為妾室,把屬于你的丈夫拱手相讓,把屬于你兒子的家產亦全部給予出去。”
“所以你在我這里,說不上厭惡,也說不上討厭,但以后我不會與你親近,有什麼好事我不會想著你,有機會我也不會給你。”
“至于秦頌,那是侯爺的事,我不會管。你請回吧,以后別來侯府了,我不喜算計我,覬覦我位置的人。”
這算是絕了。
秦頌媳婦離開的時候,臉白的厲害。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