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還小，還是個娃娃，懂什麼呢？”君氏溫聲。

蘅毅聽著阿耀扯著嗓子哭，他有些坐不住。

韓巧抬手握住他的手。

“讓他哭一會，這種掀碗的事，只能一次，真要慣著他……”韓巧也心疼。

這是十月懷胎拼命生下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心疼。

只是他太聰慧了，不管束著不行。

一次一次的寵著，就會養的他無法無天。

釀大禍的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很小的時候，就要讓他知曉，什麼規矩。

有些事，不能仗著年無知就肆意妄為。

他這樣子的世，只要蘅毅本事，不翻車，榮耀就可以延到阿耀上。

既如此，阿耀更要謹言慎行，不能有毫行差踏錯。

君氏沒有再多言。

又不是的孩子，也不能手管。

“吃飯吧。”蘅毅道。

握了握韓巧的手。

先筷子給韓巧夾菜。

幾個孩子靜默著一點聲都不敢發出來，只敢乖乖的吃飯。

和承看了看爹娘，大氣不敢出。

飯廳外阿耀嗷嗷哭著，哭了一會見沒有人來抱他，他自己的肚子。

肚子的難。

心道：“乖乖你再等等，等等爹娘就心疼了，他就可以吃飯飯。”

只是他哭了一會沒人來。

又哭了一會還是沒人來。

“……”

這和預想的不一樣。

因為他預想好的，掀翻碗就可以吃桌子上的味，而不是吃一點點咸味的飯飯。

阿耀又扯著嗓子哭了幾聲，還是沒人來。

他知道，今天晚上要是不認錯，肯定沒人來抱他。

“娘，阿耀錯了。”

“娘，阿耀肚肚哇。”

飯廳。

韓巧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蘅毅擱下筷子要起，被韓巧拉住。

“再一他。”韓巧道。

了就知道下次不能掀碗，知道有什麼就吃什麼，知道他那點小心思瞞不過爹娘。

蘅毅又慢慢坐好，拿筷子一口一口吃著。

阿耀哭了半天，也沒人來哄他。

而且哥哥姐姐們吃了晚飯，還從別的門離開。

直到韓巧、蘅毅站在他面前。

“爹、娘。”阿耀委屈極了。

看著爹娘嚶嚶嚶的哭，一一噎的，怪可憐。

韓巧朝他手，“阿耀。”

阿耀理解握住，“娘，阿耀錯了。”

韓巧沒有應聲，牽著他朝廚房走去。

蘅毅跟在后面。

到了廚房，韓巧讓人給阿耀煮米糊。

“阿耀，你看，你一碗米糊，是準備好東西，到煮端你面前來，需要做些什麼。”

雖然味道淡，可是步驟卻不的。

熬燉的湯，炒的米，磨碎的雜糧，切碎的、青菜，煮的粥。

除了鹽、油，端到阿耀面前時，也需要時間。

韓巧、蘅毅沒說話。

阿耀小口小口吃著米粥。

先前的哭喊，他可能只是不得已，但是這會子他好像有些知道錯了。

填飽肚子，阿耀要蘅毅抱。

“爹爹，抱。”

蘅毅抱著他，他的腦袋。

他這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滴脈，他拿命來疼、來都不夠，哪里舍得孩子哭的嗓子都嘶啞。

可是他也希孩子好，懂事乖巧，做個好人，而不是人人喊打、臭萬年。

回到主院。

韓巧看著院子角落。

那里本來是栽了一大片牡丹，現在雖禿禿的，但是等到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一定麗極了。

韓巧尋思片刻后決定明兒帶著阿耀先去種地。

但是重在外面，阿耀又看不見。

“書蘭，你去找人弄兩個大花盆來放在院子里，再找點青菜種子來。”

“是。”

書蘭雖不知道要這些做什麼？但還是去吩咐人準備，明日搬到這邊來。

等進屋子，蘅毅給阿耀洗臉。

阿耀小聲告狀，“娘、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