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都是一個字，慘。

韓巧、蘅毅還是決定去試試看。

“多謝嬸子，我們這就去試試看。”

去山坳的路不太好走，好在蘅毅走慣山路，本事好，眼尖，又用木子探路，很快到了山坳里，看見不遠的農家時，韓巧、蘅毅都默默看了一眼彼此。

這是他們最后的希了。

如果還是不能被收留，就要做最后的打算，砍木材搭架子。

阿耀兩個臉蛋凍的通紅，吃著糕點的他有些不太樂意，想回家。

家里到溫暖安逸，還有哥哥姐姐陪他玩。

“娘，回家，回家。”阿耀著。

想把手里的糕點丟掉，到底不敢。

上次他丟吃的，還被韓巧狠狠責罰一頓，至此他吃不下也不敢丟，而是塞給他爹吃。

蘅毅對兒子話不多，但是真的疼，無所不應。

見阿耀遞過來糕點，張就吃了。

阿耀噘著。

韓巧他的腦袋，“阿耀要乖。”

“一會娘抱抱你。”

阿耀聞言，瞬間笑起來。

用力點頭，得寸進尺，“那晚上跟娘挨著睡。”

“好。”

別看他笑。

睡在香噴噴的娘邊，和睡在邦邦的爹邊，區別可大可大了。

到山坳的口的時候，山坳里的茅草屋也不是很現眼，畢竟周圍都是一片白。

倒是院子里養的大黃狗汪汪汪起來。

韓巧他們才到門口，院門就開了。

白發蒼蒼、滿面風霜凄苦的老婆婆打量著面前的四人。

“你們找誰？”問。

年紀大了，牙齒已經掉的差不多，張說話都有些風。

“阿婆，我們路過這邊，想問你討口水，要是方便，能不能收留我們幾日。”韓巧道。

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這邊。

所以才說收留一事。

阿婆姓古，整個枯水村除了外來的那幾戶人家。

古阿婆看著眼前的一家四口，心思微轉后說道，“哪里來？可有戶籍帖，通關文牒？”

“有。”韓巧立即拿出胡姐，通關文牒遞上，。

古阿婆沒有接。

又問，“是躲避仇家？還是逃難至此？”

“都不是，我們只是與人約定，在這村子等他。我們老家早郴州那邊。”韓巧道。

別的，也不好跟古阿婆說。

古阿婆沒有看那戶籍名帖，也沒有看通關文牒。

看看貌的韓巧，高大君逸的蘅毅，沖直樂的阿耀，以及站在一邊英氣十足的曾琴兒。

古阿婆輕輕呼出一口氣，“我可以租賃屋子給你們，家里件灶房隨便用，但你們得管我們婆孫一日兩餐，你們什麼時候走都。”

言下之意，住在這院子里，就得管他們婆孫口吃的。

“可以。只是租金多一月？我們只住一個月，到時候會在村子里另外翻地修建房屋，等房子修建好，就會搬出去。”

古阿婆張張，最終下了狠心，“三百文。”

“好。”

古阿婆聞言松口氣。

“進來吧。”

也是沒辦法，年紀大了，曾孫子還小，早前攢的家底子都被那畜生走。

若不打算一二，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曾孫要怎麼辦？

院子不是很大，打掃的倒是很干凈。

一個五六歲的瘦弱男孩站在屋檐下，有些張好奇的看著他們。

“這是我那曾孫古順，你們喊他順子就。”

小院一共三間屋子，堂屋一間，堂屋左右各一間，灶房邊上有間小屋子，上面盤了個炕，古阿婆祖孫兩人如今就住那小屋子。

另外一邊搭了個草棚子，棚子下面堆了不木柴，都是小枝小，一小捆一小捆。

古阿婆帶著韓巧進堂屋，指著堂屋右邊的屋子。

“這間給你們住。”

推開門，里面應該許久沒人住了，一個炕、一張案桌，灰撲撲的，還一子霉味。

窗戶也有幾個，怎麼瞧著都磕磣。

就算要住，也得仔細打掃，還要糊窗戶。

“行。”

院子里，蘅毅把阿耀放下來。

他眼睛盯著拴住的大黃狗，蹬蹬蹬想去玩，被順子喊住。

“不能去，大黃要咬人的。”

“……”

阿耀想說他不怕。

但也知道這是別人的地盤。

“哦”一聲沒繼續往前。

蘅毅把擔子、背篼放在門口，曾琴兒的小背篼才放下，阿耀胖蹲蹲跑過來，抱著曾琴兒的，“姐姐，糖。”

“剛剛吃過了，再吃娘要說你。”

阿耀指指順子，“給他。”

“好。”

曾琴兒上應著，卻也只給順子兩顆。

順子接過糖，塞一顆進里，隨即瞇起眼睛。

涼滋滋、甜，是他從未嘗過的好滋味。

“好吃嗎？甜不甜？”阿耀小聲問。

他看著順子手里的糖，扭頭看向曾琴兒，“姐姐……”砸吧一下。

想吃。

曾琴兒見韓巧在屋子里跟古阿婆說話，蘅毅也邁步進去，趕了一粒塞阿耀里。

“噓。”

阿耀連忙捂住，輕輕的抿著。

用力點頭表示他知道，不會讓娘知道他又吃糖了。

屋子里。

韓巧倒也不在意有沒有柜這些，本也只是暫時住一下，等緩過來就會搬出去。

到時候再找木匠做也來得及。

“阿婆，院子里的木柴可以用嗎？”

“嗯，給你們用，只不過雪化了之后，得還我。”古阿婆道。

“行。”

韓巧想著大人孩子都還沒吃午飯。

先弄點吃的填飽肚子才是。

他們口袋里一文錢沒有，但是帶了不糧食和香料，還有一罐子豬油。

古阿婆年紀雖大了，灶房收拾的也蠻干凈。

韓巧打算煮點粥，烙兩個餅子就好。

洗鍋、曾琴兒燒火。

蘅毅打水去收拾洗屋子里的東西。

阿耀蹬蹬蹬邁進灶房，他眼尖的看見了架子上的蛋，“娘，蛋蛋，蛋蛋。”

他還以為跟在家里一樣，想吃什麼，就能吃到什麼。

韓巧聞言看過去。

也想孩子吃好一點，但是這在別人家里，“今兒不能吃蛋蛋，明兒娘再給你做。”

明兒可以讓蘅毅進山去折騰點野味，和村里人換點糧食。

他們是無分文，想買也沒辦法買。

古阿婆跟在后頭進灶房，“這三個蛋可以借給你，你到時候還就，有錢也可以賣給你。”

韓巧還沒有說話，阿耀立即高興起來，“娘，娘，煎蛋蛋，煮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