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蕭怎麽也想不到,連夜搭飛機,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一路瘋狂期待見,幸福得睡不著。
結果一見麵,不但沒有給他一個擁抱,而且等待他的是“分手”兩個字,還要打掉他們的孩子。
霍寒蕭的心跌冰穀,全冰涼。他是個人,也會憤怒。
“我能容忍孕婦的脾氣,今晚的話,我就當做沒聽到。等你腦袋清醒的時候再和我談。”霍寒蕭一寒意,轉要離開。
“我沒有鬧脾氣,也沒有不清醒,相反,我現在清醒得很。”葉悠悠忙追上他說道。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快刀斬麻,同樣的話沒用勇氣再說第二次。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才說分手,孩,孩子我也是要打掉的……”葉悠悠忍痛道,手還是下意識地了一下腹部,滿心不舍。
“這是我最後的決定,請你尊重我。”
“尊重?”霍寒蕭太一跳,出青筋,一隻手已經拉開門,臉一厲,“嘭——”重重摔上門,嚇得葉悠悠一抖。
他回頭,眼裏燃燒著怒火,厲聲:“那你說分手就分手,說打掉孩子就打掉孩子,你做出這個決定前你尊重過我嗎?”
上前,一把抓起的手,言語急切:“我霍寒蕭自問已經用盡全力對你好,沒有對不起你,你還想怎麽樣?你以為我的容忍是沒有底線的嗎?”
“我……”葉悠悠張了張,囁嚅。
嚨被檸檬片卡住,視線模糊。
即使在生氣的時候,他仍控製著手上的力道,沒有弄疼。
從來沒有人像他對這麽好,都是的錯,不配……
霍寒蕭是憤怒的,但是一見到的眼淚,又忍不住心疼。
鬧得這麽僵,絕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不想衝發火。
“我告訴你,分手,絕不可能。打掉孩子,更不可能!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說罷,再更生氣之前,甩開了的手,摔門而出。
葉悠悠雙膝一,跪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的心要被活活撕列了……
霍寒蕭下樓,天已黑。
這黑幕像一塊雲,得他口難。
他的緒從來沒有這麽容易炸。
越是在乎的,就越難控製。
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電梯。
角劃開一抹冷笑。
他還在指追下來?
口悶得化不開。
“霍大哥,這麽巧?”一臉紅奔馳小跑停在霍寒蕭麵前,風敏下車。
今天的妝容相比往日要妖豔一些,子也是的,不是風敏一向的名門閨秀風格,但能完地突出大腰細的優點,貌和材都足以令男人瘋狂。
但霍寒蕭目不斜視,當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霍大哥,你心不好麽?”
“這附近有一間酒吧,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不用了。”霍寒蕭一步未停,腳步反而更快。
風敏討了個沒趣,一臉悻然地了擺。
特意為他打扮,為他換風格,換來的卻是他的不屑一顧,這於人是莫大的辱。
但是個心強大的人,告訴自己沒關係,過程波折無所謂,隻要最後的贏家是就行。
畢竟現在他和葉悠悠的關係已經開始破裂了。
分開隻是時間問題。
當然,越早越好。
……
葉悠悠難了一晚上。
雙眼浮腫,一臉憔悴地打開門。
霍寒蕭等在門口,不知何時來的,手裏拿著早餐,“早。”
他的臉也有些憔悴,衝笑了笑。沒有穿西裝,上隻有一件黑襯衫,領口敞開了一顆紐扣。
葉悠悠的心又開始如刀割般難起來。
脆弱和痛苦,立刻被冷漠取代。
“你怎麽又來了?我們已經分手了。”葉悠悠冷漠的,沒有要讓他進去的意思。
開口就是一句“分手”,無異於火上澆油,霍寒蕭痛了一晚的額頭跳了跳,青筋突出,但是他克製著,“還沒鬧夠脾氣?”
“怎麽樣才能消氣?”
“霍寒蕭,你聽不懂人話嗎?我是在很清醒的況下和你說分手,不是鬧什麽脾氣。”葉悠悠語氣很衝,不耐煩極了。
那語氣裏,帶著厭惡以及反,和從前小人的可模樣形天壤之別。
之前看他時,眼神是會發的,而現在,隻有不耐煩。
霍寒蕭夠了這種莫名其妙的轉變,緒一上來,一把扣住的手腕,“葉悠悠,你給我說清楚,你究竟在鬧什麽?”
“我跟你說了,我沒在鬧。分手就是分手!”
霍寒蕭臉鐵青,霸氣冷聲道:“我沒同意。”
葉悠悠皺著眉看他,“我不是在征得你的同意,分手是單方麵的事,我說分手就分手。”
“放手!”
葉悠悠一用力扭手腕,霍寒蕭就立刻將拽到跟前。
他的力氣很大,而子小,整個人都被提起,腳跟離地,額頭快頂上他的下。
男人眼瞼烏黑,襯得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怒意愈盛,人不寒而栗,猛打寒。
葉悠悠肝膽俱裂,但是現在相比恐懼,更多的是痛苦。是的錯,卻傷了他。
心中一千次一萬次道歉,麵上卻不得不裝得絕。
“是我對你太好了?你搞清楚你在和誰說話!”
葉悠悠一聲冷笑,嘲弄地看著他,“怎麽?又要搬出你霍總的權威來教訓我嗎?在你眼裏,我們就不是平等的,這就是為什麽我要和你分手,我夠了。”
好一句夠了!
他已經把捧在手心上了,還認為不平等?這個人是沒心沒肺嗎?
如果真這麽想,那麽霍寒蕭會非常失。生平第一次,為一個人掏心掏肺,卻是喂狗了。
“給我一個分手的理由。”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重複。”
“說!”
葉悠悠咽了口口水,心得厲害。
“你那可怕的家庭,我們之間的差距,你給我的力,還有……”
“夠了,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借口。”霍寒蕭厲聲打斷。他不清楚突然要分手的原因,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這些。
“告訴我,真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