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瓔，別難過，他不值得你為他難過。”夜景湛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的背上。

瓔並沒有躲開，反而將他抱得了些。

“為什麽都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麽？”哽咽著說道。

夜景湛心疼到了極點，他用手捧著瓔的臉，用指腹拭去臉上的淚珠，“阿瓔，你沒有錯。錯的是他。他一開始就是懷著目的接近你我，為的就是獲取你的信任。若不是你，他如何能有今天？”

司堯臣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皆是因為他當初將永嘉嫁給他的決定。

他當初並沒有他想的那般抗拒，夜景湛還以為是他顧忌瓔。

如今想來，是因為那原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吧？

瓔哭了許久，一雙眼睛又紅又腫。

夜景湛心疼不已，讓清風去拿了藥來，親自為塗抹上，又為熱敷。

瓔是在他懷裏睡過去的。

睡得不太安穩，念叨著司堯臣的名字。

“以後，不要再為他傷心了。”夜景湛在額頭印上一吻，“我也絕對不會再做任何讓你傷心的事。”

他將瓔抱回房間，為去鞋，又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

他轉要走，卻被的手牽住了角。

即便瓔如今是在睡夢之中，並不知道他是誰。

但他還是在床邊坐了下來。

如今這張臉與原本的臉很是相似。

隻是沒有耳，還多了結。

結自然是假的，耳也是想了辦法遮掩。

為了不讓人懷疑，也算是煞費苦心。

瓔原本是裝睡的，可不知為何最後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時，已是天大亮。

夜景湛伏在側，正好有落在他的側臉上。

若是從前，必定會心。

可現在心頭卻已經起不了半點波瀾。

但裝還是可以裝的。

瓔手，輕輕上他的臉。

作輕，好似怕將他驚醒。

但夜景湛還是醒了。

還下意識地抓住了的手。

他眼底一片驚喜，“阿瓔。”

瓔一副被抓包的樣子，轉過頭去的同時，還想要將自己的手回來。

夜景湛自然不肯，“阿瓔，你終於肯理我了。你可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難過？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無時無刻不想著我們的從前。我知道變現在這樣都是我的錯，我願意彌補。隻要你肯留在我邊，我什麽都可以做。”

瓔還是將手了回去，啞聲道：“王爺今日不上朝嗎？”

“反正已經晚了，幹脆就不去了。”反正皇上不得他不出現在朝堂上。

“我該回去了。”瓔匆匆起，卻不知自己的鞋在何。

夜景湛將輕輕摁下，取了的鞋來，親自為穿上。

瓔皺眉看著他，“我自己來就是了。”

“這原本就是我該為你做的事。”

他們之間原本就該如此親。

他曾想過親之後的日子，這不過是許多小事中的一樣。

原以為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

如今他卻看到了曙。

瓔掙紮了兩下，但並沒有用力。

夜景湛自然看出來了，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

“我已經讓人備好了早膳。等下洗漱好了，吃過再走吧。”

瓔點了點頭。

夜景湛心裏一陣欣喜。

不再抗拒不再排斥，哪怕是因為正為司堯臣的事傷心，他也無所謂。

夜景湛讓人將早膳送到了房裏。

瓔許久沒有吃到廚娘做的糕點，一連吃了許多。

“慢點，別噎著了。”夜景湛本顧不上吃，將手邊的茶杯遞給。

瓔手裏抓著糕點，並沒有手去接。

夜景湛便將茶杯送到邊，微微傾斜，將茶水喂給。

喝了兩口茶，瓔一抬眼，就看到了芷蘊那雙快要噴出火的眼睛。

怎麽也沒想到，高高興興過來，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幕！

“季大人……昨夜留宿了？”芷蘊的手死死攥在一起，盡力克製著心裏的恨意。

難怪夜景湛不讓到房裏去等。

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可瓔不是恨他骨，怎麽會一夕之間就改變了想法，甚至還與他……這般親昵？

夜景湛見了，眉心一皺，很是不悅，“你來做什麽？”

一副被打擾到的樣子。

芷蘊臉瞬間一白。

咬著，委屈道：“阿湛，我隻是想來陪你用早膳。”

過去幾日，都是陪在他邊的。

哪知道今日卻被瓔這賤人占了位置！

看著那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就知道昨晚哭得有多厲害。

“不必了。”夜景湛果斷地回絕了。

芷蘊站在那裏，覺得好似個多餘的。

看著夜景湛給瓔喂茶，輕輕拂去角的碎屑，作輕得仿佛是什麽易碎的珍寶一般。

瓔心安理得地著他的伺候，目時不時看向芷蘊，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芷蘊氣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但偏偏又不能發作隻得轉走了。

沒了觀眾，瓔也沒了繼續用早膳的心。

正好也吃飽了，於是站起來，“下還要籌備婚禮，就先走了。”

夜景湛並沒有留。

正巧他還有別的事要理，就與一道出了門。

瓔先前曾在晉王府裏住過一段時日，所以從裏頭出來，並沒有惹來太多注目。

夜景湛與分開之後不久，芷蘊就找了過來。

這會兒早就沒有了之前的矜持，罵道：“沒想到，你能賤這樣！你可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

瓔嗤笑一聲，“你幾次三番算計我，我倒是更想問問你，可還記得之前說過的話？”

芷蘊心虛地避開了的眼神，“誰算計你了？”

瓔就知道不會承認，“你敢說，楊卓影不是你攛掇的？那日我可是看到謝言樾了。他是你的狗，最聽你的話。”

芷蘊沒想到他會看到謝言樾，“就算是又如何？你當真以為我會放過你？”

“可惜，不管你再怎麽算計，也不會有什麽用。我已經警告過楊卓影，嫁給我會出事，既然不聽，我也沒有辦法。”瓔眸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