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老夫人拎得清,在給蘇遠澹治上不會二老爺二太太左右,蘇月陪大哥回府就是給老夫人看一眼,讓寬心,見過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蘇月就準備回府了,早一日治斷,能早一日痊愈。
蘇月福告退,老夫人沒挽留,蘇月和蘇遠澹一起轉了,但走到珠簾,丫鬟過來道,“姑,老夫人有幾句話要代您。”
蘇月便折返回去,“祖母要和我說什麼?”
老夫人言又止。
蘇月道,“祖母有話不妨直說。”
老夫人哽咽道,“你和祖母說實話,你大哥的真的還能治好嗎?”
蘇懷臣膝下只有兩子一,對于原配所出的一雙兒,就是蘇懷臣的命子,老夫人都不敢想要蘇遠澹的站不起來,對蘇懷臣是怎樣的打擊。
雖然蘇月昨天寬,把六爺的事告訴了,可王家小爺子那般頑劣,一起養大的小孫兒,甚至可能從來未曾見過的小孫兒,老夫人已經不敢抱任何期了。
老夫人怕蘇月是故意寬的心,才說能治好的,要的不是寬心,要聽實話。
蘇月道,“我騙祖母做什麼,這又不是能騙得過去的事,三個月后,要大哥站不起來,您唯我是問。”
蘇月語氣輕松,不像是撒謊,老夫人心稍安,“好,祖母就把你大哥給你了。”
蘇月點頭,“只是治期間,大哥可能不方便回來,祖母要不放心,可每隔幾日,讓王媽媽代您去明王府探大哥。”
王媽媽笑道,“奴婢代替總不比老夫人親自去,老夫人養好子,到時候奴婢陪您去明王府看世子爺。”
王媽媽不愧是老夫人的心腹,對老夫人忠心耿耿,無時無刻不記掛著老夫人的子骨,拿蘇遠澹激勵老夫人,沒準兒真能奏效。
蘇月再次福,邁步離開。
蘇遠澹等在院子里,等蘇月出來,蘇木才推著他出春暉院。
四下無人,蘇遠澹問蘇月,“侯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蘇月道,“大哥怎麼這麼問?”
蘇遠澹道,“我方才聽丫鬟們提到六弟了。”
蘇月嘆息一聲道,“六弟沒了……”
蘇遠澹吃了一驚,“怎麼會呢,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蘇遠澹更是驚的不行。
蘇月道,“這事說來復雜的很,回頭有時間我再仔細告訴大哥。”
蘇遠澹握自己的膝蓋,雖然蘇月說能治好他的,但他總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妹妹,他離京不過半年時間,就有一手高超醫了,擱誰也不會信啊,除非這個人不是他妹妹。
可蘇月被蕭承易休的事,還差點被武國公世子吊死在承恩伯服的事,蘇遠澹都聽蘇木蘇乙說了,不會有人冒充他妹妹,更不可能蒙混的過明王的眼睛。
蘇遠澹不敢信蘇月會醫,自然不信蘇月能治好他的了,父親膝下只有他和六弟兩個兒子,他一直慶幸自己還有個弟弟,即便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模樣,至能接替他繼承長寧侯府
,現在卻告訴他,在他回京的前一天,六弟已經夭折了……
若是他這輩子再站不起來,長寧侯府豈不是要給二叔繼承了?
蘇遠澹眉頭皺,他從不與人結怨,除了二叔也沒人知道他去邊關找父親,他心底覺得自己出事和二叔有關。
要不是仇恨支撐著他,在知道自己斷第二天,他就刎頸自盡了。
蘇遠澹坐在椅上走神,蘇月問道,“大哥在想什麼?”
蘇遠澹搖頭,這些勾心斗角的事,他不想蘇月知道,妹妹有孕在,又嫁給了明王,這些人手段再狠,不敢也不能把蘇月怎麼樣,蘇遠澹心稍安。
出了長寧侯府,坐上馬車,就直奔回明王府了。
蘇月讓蘇木蘇木送蘇遠澹去竹園等,去松香院找太妃,自家大哥留在明王府的事,哪怕太妃不會反悔,也得和太妃說一聲。
蘇遠澹進明王府的第一時間,太妃就知道了,蘇月前來,太妃詫異道,“月兒怎麼來母妃這兒了?”
蘇月福給太妃行禮,然后道,“我大哥治,需要在王府住上一段時間,我來和母妃說一聲。”
太妃道,“這麼點小事,你拿主意就行了,不用和母妃說。”
為明王妃,這麼點權利都沒有,豈不讓人笑話。
蘇月知道太妃不會反對,但住在一個屋檐下,大哥又不是只住日,怎麼能不和太妃打個招呼呢。
不過太妃有些奇怪,長寧侯府距離明王府不遠,留在明王府治,不比待在長寧侯府方便,除非……
“蘇大夫在咱們明王府?”太妃問道。
蘇月輕點了下頭。
太妃一臉詫異,“我竟一點不知道。”
蘇月沒說話,雖然覺得太妃是向著蕭承易和的,但太妃和太后還有武國公府的關系太親了,甚至比蕭承易還要親,蘇月不想瞞著太妃,也得瞞著。
太妃道,“不過也是,要是蘇大夫在別,慶長公主和武國公府不會找不到他。”
這是慶長公主和武國公府在找蘇大夫嗎?
蘇月總覺得太妃總是有意無意的一些有用的消息給他們,比如太后是因為定王病愈提前結束避暑回的京……
太妃看著蘇月道,“你讓你大哥只管安心住在明王府,吃用都依照易兒的分例來,母妃有空也去看看他。”
蘇月福,“多謝母妃。”
太妃笑道,“有蘇大夫在王府,母妃就不用擔心你這一胎了,回去歇著吧,別累著自己了。”
蘇月再次福了福,就帶著芍藥離開。
看著蘇月走遠的影,云嬤嬤道,“王妃的肚子,幾日不見就大了一圈,還要幾個月才生,肚子太大,到時候怕是要吃不小的苦頭。”
太妃雖然沒生養過,但聽過不子生孩子難產的事,也有點擔心,這些日子也過問了蘇月的吃食,吃的也不算多,只能說肚子里的孩子會吃,“易兒都把蘇大夫留在府里了,有蘇大夫在,不會有事的。”
云嬤嬤連連點頭,“是奴婢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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