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夕焉氣的坐在水邊,可憐兮兮的吃著背簍里的干糧。
“小青,那斷腸草還有嗎?”
云若夕這個問題,已經問了十遍了。
小青有耐心的,再次搖了搖頭。
云若夕心憂傷。
小青明顯覺到了,用小腦袋頂了頂的手,似在安。
云若夕了它的小腦袋,嘆了口氣:“小青,只能麻煩你繼續找了。”
小青點了點頭。
云若夕帶的干糧不多,本想著上午采完藥,中午就回去,結果一折騰,就折騰到了現在。
等到吃完手里的桂花糕,都還覺得有些。
沒辦法,眼見天要黑了,只能站起來,準備回家。
可這時,卻有幾條蛇爬了過來。
它們謙卑的在小青面前嘶嘶了幾下,如同巡山的小弟,在大王面前稟報況。
云若夕頓時亮了眼睛,“找到那個混蛋了?”
小青搖了搖頭,但尾卻指著一個方向,扭了扭子。
“那是找到另外的斷腸草了?”
小青搖頭。
“……”
那是啥意思?
云若夕沒多問,跟著小青就往蛇群稟報的方向走。
沒多久,就聽到一個稚聲音:“先生,這里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蛇?”
這聲音?
怎麼覺好像在哪聽過?
云若夕躲在樹后,往前看去,就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子,背著藥簍,站在草叢里,拿著一木枝,對面前的幾條毒蛇揮舞。
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張,但并不是很害怕。
因為他手中的樹枝,涂抹了什麼一層白白的末,一旦靠近蛇群,蛇就瘋狂后退,并不敢進攻他。
而子的后,則站著一個
高挑的男子。
白勝雪,發如潑墨,十分俊逸,但因為是背對,所以云若夕并不知道那男子的長相。
不過這子,云若夕卻是認得的。
這不就是之前賣月餅時,所遇到的那一個小子嗎?
“小青,快讓蛇回來。”云若夕小聲的對腳下小青蛇說道。
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但敏銳的人,還是足以察覺。
白男子回過頭,看向了云若夕躲藏的樹——
淡青的衫,出了繡著蘭花的邊角。
是位姑娘。
樹后的云若夕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經被人發現了,還在默默的讓小青蛇把蛇都回去。
小青也是極乖的,立刻嘶嘶兩聲,讓那些蛇都退了下去。
云若夕準備功退。
可剛轉,后就傳來一聲溫雅的問候:“這些蛇,是姑娘所養?”
“!!!”
云若夕頓住形,想也沒想就埋頭逃跑。
慕璟辰說過,萬蠱蛇王是十分稀有的。
不能暴小青的存在,更不能暴,是小青的主人。
否則麻煩極多。
所以第一反應,就是跑。
反正看不到臉,誰也不認識誰。
等到跑遠了,才發現,對方本沒有要追來的意思。
云若夕靠著大樹氣,準備繞路回家。
等到晚上回到家,整個人都像垮掉了般,累得不行。
“若夕,你這是?”
云若夕擺了擺手,不讓孫婆婆多問,用僅剩的力氣,去澡棚里洗了個澡,然后躺在了炕上。
“若夕,頭發不弄干,會生病的。”孫婆婆擔心。
可實在沒力氣去弄頭發了。
兩個小家伙見了,都知道娘親這樣,肯定是累及了,一人拿起一張干布巾,走到炕邊,幫頭發。
云若夕閉著眼睛,著兩雙小手,在自己的發間穿梭,滿的疲憊,都隨之而去。
“安安,樂樂,能為你們的娘親,真好……”
云若夕迷迷糊糊的念著。
實在太累,閉著眼睛,一下子就睡著了,所以并沒有聽到,兩個孩子對視一眼后,小聲道:“能做娘親的孩子,也很好……”
孫婆婆看著溫馨的母子三人,角含笑,并不知道今夜過后,更大的麻煩,即將到來。
……
云若夕第一天上山被人占了便宜,所以第二天再次去的時候,帶上了拿手的手刀和匕首。
甚至還把慕璟辰給制作的,一些用來防的毒藥毒,也戴在了上。
哼!
那個鬼面混蛋,要是再讓到他,非得弄得他,跪地喊姑不可!
云若夕心中恨恨,一邊讓小青繼續讓群蛇四尋找斷腸草,一邊讓小青幫忙,采慕璟辰之前采過的毒草。
等到采了一簍,聽到后有人喚道:“姑娘,是采藥人?”
“嗯!??”
云若夕警覺的往后一轉,便見一白勝雪的男子,站在不遠的樹下,猶若梨花飄雪,天外飛仙。
云若夕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溪山,是專吸人的嗎?
慕璟辰就不說了,是人間看不到的絕。
而昨日那個混蛋,拋除格惡劣不說,單從外貌上講,也算得上頂拔尖的那一種。
結果他兩之后,又在山上看到了一個男。
眉眼如畫,氣質高潔,恍若天山上的圣潔雪蓮,世獨立。
他的氣質和神,都很淡,卻并不讓人覺得冷。
仿佛冬日的暖,即便是很清、很淡的樣子,也依舊讓人覺得緩心舒服。
他很溫和……
云若夕張的心,不由自主的就松了下去。
“公子是?”
才問出聲,一個穿靛青綢的小子,從男子后走出,驚訝的了一聲——
“咦?是那個大姐姐。”
男子聞言,垂眸看向邊的子。
子立馬解釋道:“先生,還記得我拿回來的那個雪月餅嗎?”
“雪月餅?”
白月軒看向云若夕,眸和,“原來那致的月餅,是出自姑娘的巧手。”
被人夸獎,心總是的,尤其對方還這般溫和,極有禮貌。
云若夕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哪,哪里,我也是隨便做的,你們若是喜歡,我還可以再給你們做。”
“真的?”
子剛剛興出聲,就被自家先生低喚了聲:“辛夷。”
被提醒的辛夷,頓時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大姐姐,辛夷失禮了。”
子的活潑,讓云若夕想起了小長樂,目不染上和。
“不知先生和這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