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被賣去那種地方。”劉香琴激的看向云若夕,“云娘子,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不需要你什麼。”云若夕嘆了口氣,然后拿出十六兩銀子,放在了假秀才的面前。
“拿了錢,就趕從我家門口滾出去。”
“是,是……”假秀才抓起地上的十六兩銀子,就揣進了兜,他很想結識傳說中的顧之。
可他剛才表現實在太糟糕,要現在進去,被顧公子看到臉,這以后再見,顧公子鐵定不理他。
如今之計,只能先暫時撤退,換個形象后,再圖將來。
反正劉香琴最疼的就是妹妹劉香蘭,而那劉香蘭又有把柄在他手上,若這劉香琴和云寡婦關系搞好……
他總能逮住機會。
“在下告退。”因著顧之,假秀才走得十分有禮貌,對著主屋和云若夕,都作了偮。
云若夕別過臉,完全不想他的臉,這混蛋,剛才打人的時候,可半點沒有讀書人的樣子。
“既然沒啥事,大家就都散了吧,散了吧……”村長見假秀才跑了,忙幫云若夕清理現場。
他萬分慶幸,自己剛才沒來得及訓斥這云寡婦,不然,得罪云寡婦是小,冒犯到里面的貴人,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村民們似乎都很好奇,那傳說中的顧七是個什麼模樣,但一臉冷肅的武略,卻嚇得他們沒有那個膽。
他們只能散了。
“云娘子,謝謝你!”劉香琴對著云若夕,就嗑了個響頭。
瞧著劉香琴額頭上的紅痕,云若夕立刻上前,扶起了,“我買你回來,不是讓你嗑出一傷的。”
漆氏的磕頭,云若夕不能,但劉香琴的可以,因為對劉香琴,的確算得上有救命之恩了。
“大壯,我們走吧。”方臉大漢,在陳大壯后小聲開口。
陳大壯看了眼劉香琴,又看了眼云若夕,最后把目落在劉香琴上。微微闔,似乎想說什麼。
但見劉香琴連正眼都給他一個,他也就放棄了,轉和同伴,一言不發的走了。
劉香琴其實也應該注意到了陳大壯在看,但一直忍著,沒有看回去。
云若夕看向劉香琴的雙手,那撰著的樣子,分明忍得十分痛苦。
“漆姐姐,你照顧一下,我去跟顧七公子道個謝。”云若夕沒多說,只把給了漆氏,
“嗯。”漆氏應下,就和孫婆婆一起,把傷口開始流的劉香琴,送回了偏屋。
云若夕走進主屋,微微躬,“顧七公子,多謝了。”
顧之始終是那張淡冷無的臉,見云若夕進來道謝,也依舊沒什麼表,只道:“不用謝,不過是兩清罷了。”
兩清?
云若夕想了想,顧之來,是為了謝救了顧九小姐,現在說兩清,意思就是,他不用再謝了。
呵呵,本來就沒指這些高傲的顧家人,會有良心來謝,顧之現在說兩清,可求之不得。
“既如此,顧七,我就不留客
了,請回吧。”云若夕禮貌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之瞧著出的白的小手,沒有說話。
文濤倒是忍不住道:“我說云氏,你這利用完就趕人,連飯都留一頓,也太冷心冷了吧。”
他跟著云若夕回來,可是惦念著做的菜的,這都還沒吃到呢……
云若夕不知道文濤的心思,只輕笑道:“民婦家里簡陋,怎麼能招待顧公子這樣的貴人。”
顧之淡淡的掃了一眼,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毫不掩飾的表達出對他們的嫌棄和不耐。
這人,是真的在排斥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顧之,微微凝眉,心里下意識的涌出一怒意,卻又不知道,在為什麼而生氣。
“顧公子?”云若夕見顧之不,小心肝不由微,這冷冰塊,居然皺眉頭了,誰惹他了?
就在云若夕忐忑時,顧之卻恢復了常,一臉面無表的走了出去。
文濤等人,速度跟上。
等上了馬車,顧之拿出袖子里的木簪,準備扔出車窗外。
可剛推開車窗,便見小人笑彎了眼睛,依靠在門欄上,然后對他不斷的揮手,像是在告別。
笑得極為燦爛,如同春天的山桃花,開遍了山野,將天地都染了緋的一片。
“顧七公子請走好。”能平安送走這座惹不起的大佛,云若夕實在是太高興,連聲音都請甜了三分,“祝你一路順風——”
半路失蹤……
后面的話,云若夕只在心里念了出來,但眼里的壞笑和狡黠,完全讓人看得出,沒安好心。
可顧之瞧著宛如月牙的眼睛,卻是鬼使神差般將窗戶落下,然后將蘭花木簪,收回了袖中。
馬車起步,顧七公子離開了孫婆婆家。
云若夕轉回院,卻覺有一道視線,從不遠的田坎上投來,直勾勾的落在的上。
心生警惕,立刻回過去,便見一灰影迅速閃沒。
鬼鬼祟祟,非即盜。
云若夕立刻走回院子,關上了院門,第一句話就是,“等我們搬了家,就去買幾條條狗。”
越兇的越好。
孫婆婆聽了,也覺得可以,“要是有狗,之前就不會被了。”
兩個小包子一聽娘親要養狗狗,都興得睜大了眼睛,追著云若夕問:“娘親,那我們什麼時候搬家啊。”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小狗狗了。
“等我明天去羅府,幫顧九小姐拆完線,我們就安排行程。”
既然這顧之親自來謝,證明顧九小姐的,恢復得很不錯,去顧府,應該不會被為難。
至于今日買下的劉香琴……云若夕眸流轉,轉進了屋。
劉香琴之前挨了打,后來又落了水,當即就染了風寒,云若夕請來李老頭給診治,折騰許久,才躺下。
劉香琴很是過意不去,“云娘子,這些傷不打的,你有什麼都可以吩咐我。”是被人買來的工,可不是來當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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