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離開廚房后,走得很快,不一會,就到了村教所的邊緣地帶,這里圍著竹籬,是民兵練的地方。
想要離開村教所,除了從這里走,就是農田后面的山。
牛春花來這里,自然是想要出去,“爺行行好,麻煩跟我家男人說一下,讓他送點東西來。”
牛春花和劉香蘭來村教所后,上是一點錢都沒有的,沒辦法賄賂這些民兵,只能讓民兵去找丈夫,送東西來。
民兵們也不是第一次接這種委托,村教所里這些罰的人,吃得很差,他們往往不了幾天,就得讓家里送吃的。
民兵們幫他們跑,一來可以賺點外快,二來也能撈著好吃的,于是罵了牛春花幾句多事,就派了一個人去。
為了不被牛春花發現,云若夕三人站得很遠,幾乎聽不到牛春花在和民兵說什麼。
“云娘子,牛春花是不是在跟民兵告狀?”劉香琴雖然不想相信自己的妹妹,會做出了那樣殘忍的事。
但若真的做了,還是擔心,妹妹能不能不刑法,只要幫著把孩子找回來就行。
對于劉香琴的這種想法,云若夕并沒有苛責,人無完人,每個人對自己在意的人,都是偏心的。
這種偏心有時候,會偏移道德,遠離公平,但人就是這樣,你改變不了,只能從法律法規上,盡可能的去努力避免。
“不會的。”云若夕肯定道,“你們剛才也聽到了,和劉香蘭魚死網破的話,劉香蘭不會坐牢,卻會,所以牛春花不會這麼傻的。”
“……”劉香琴說不出話來,牛春花詐,那和牛春花好姐妹十多年的劉香蘭,又如何會單純善良?
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陳大壯卻是眼睛一不的盯著牛春花,似乎迫切的想知道,牛春花在做什麼?
云若夕帶他和劉香琴跟來,是想讓他們聽什麼。
民兵畢竟是用傳達消息,再差不多等了兩炷香的時間,民兵才帶著牛春花的男人,走了回來。
“各位爺,辛苦了。”牛春花的男人,把手里的東西,給了練的民兵。
團長張大虎掂量掂量了手里的銅錢,就讓人放行,讓牛春花的男人進了村教所,和牛春花相聚。
但張大虎在做這些的時候,目卻朝云若夕三人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發現我們了?”陳大壯詫異道。
云若夕笑了,“陳大哥真是關心則,糊涂了,我們進來,不就是張大哥首肯的嗎?他自然知道我們在這里躲著。
不用擔心,民兵們都知道我們在的,昨日,我已經給他們打好招呼了,現在我們只需要躲著,不被牛春花發現就行。”
昨日就打好招呼?
陳大壯微微詫異,看來這云若夕,是早就知道了什麼,然后今日特意帶他和劉香琴來,讓他們自己親耳去聽,那些他們不知道的事。
“你個死人,為什麼帶了這麼多錢來?”牛春花剛剛當著張大虎的面,不好聲張,等走到一邊,才揪著自己男人的耳朵罵。
牛春花的男人傻了,“不是你說讓我帶點錢來打點的!”
牛春花氣得不行,什麼時候說打點了,只是讓民兵帶個話,讓自家男人來看,結果……
肯定是這些貪心的民兵,想訛錢,故意撒了謊!
可就算人家撒謊又如何,錢給都給了,難不和丈夫還能要回去?
“算了算了,我你來,是有重要的事。”牛春花把這幾天和劉香蘭的爭吵,都說了。
“劉香蘭這個死賤人,是誠心要跟我過不去了,現在跟我,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居然把王六媳婦那孩子的事,都拿出來說了。
就在剛才,居然還想用我拐賣孩子的事威脅我,讓我去干活,你看看我,看看我,啊都瘦什麼樣了。”
牛春花的男人看著牛春花,頓了頓神,“沒,沒怎麼瘦啊。”
“……”
躲在不遠草叢里的云若夕,聽了,差點沒笑出聲。
但陳大壯和劉香琴兩人,卻沒什麼緒。
他們一不的盯著牛春花兩人,一個一臉冷沉,一個一臉擔憂,各懷心事。
“總之,那賤人惹了我,我要不得好死。”牛春花咬牙切齒道。
劉香琴的神,頓時有些慌,劉香蘭畢竟是妹妹,就算做了壞事,也罪不至死。
下意識的看向云若夕,云若夕立刻給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牛春花的丈夫聽了牛春花的話,試探的問,“不得好死?你怎麼讓不得好死,總不能,讓我去把那啥了吧。”
兩人狗,買賣孩子的事,干了不,但這種殺人的事,卻是沒干過的,牛春花的男人有些虛。
“誰讓你去手了。”牛春花瞪了他一眼,一臉的恨鐵不鋼,牛春花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嫁了個這麼蠢的男人。
“我今天你來,就是要你跟你統一口風,劉香蘭不是覺得,著我拐賣王六兒的把柄嗎?我就讓看看,的把柄有多脆。”
這話說完,牛春花就附在自家男人耳邊,嘰嘰咕咕了一陣。
云若夕三人雖然就在附近,但他們三人,都不會真正的武功,耳力不行。
唯一好點、練過點力的陳大壯,也只聽到了一些“帕”、“孩子”這些字眼,別的一概不清。
最后,牛春花的男人的男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回去就拿東西,把村長和陳大壯他們都喊來。”
“嗯,只可惜那劉香琴回去了,不然有在,當年的事,會更好說。”
牛春花冷笑著站起來,了雙拳,“我就要讓那個賤人知道,得罪我牛春花,是什麼下場。”
牛春花的男人向來以牛春花為主心骨,啥都不說,立刻起,準備去喊人。
云若夕看向陳大壯和劉香琴,“牛春花既然希你們在,那你們也是時候,去看一看你們的妹妹和妻子了。”
“云娘子?”劉香琴聲道,“你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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