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放心,我沒有告訴對方我的份。”云若夕道,“雪期王對我也沒有惡意,他明白我想避世的心,不會泄我的存在。”
“不知道?你的樣子,還有你這雙眼睛……”謝堰肅然道,“別人不想認出你,都不可能,你要摻和這件事也可以,但絕對不能親自出面!”
云若夕乖乖點頭,“爹爹放心,我不會親自出面的。”
“歸遠也不行。”謝堰看向跪坐在云若夕邊的慕璟辰,“他的份,不能擺在明面上。”
“岳父放心,我會安排人代我們出面。”只要有國王的信在手,哪怕是個路人甲,都是可以得到雪諾藍等人的信任的。
另外,慕璟辰和云若夕選擇在這個時候耽擱回大寧的行程,出手摻和雪國的政事,也不全然是為了雪期王。
“雪國王后和以及背后的葛多拉家族,一直以來對雪國像大寧稱臣的狀態很不滿意,對大寧也不是很親近。”
如果讓王后和葛多拉他們掌權……
現在正在戰爭,從而需要大量鐵資的大寧,可能會被對方狠狠的敲詐一筆,這對大寧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而提起大寧,謝堰把一張紙條放在了桌上,“你們看看。”
“是大寧的消息?”云若夕手拿過紙條,打開一看,細的蠅頭小楷,完全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寫上去的。
“北戎狼主以四子呼延榮被大寧暗探殺害的理由,率兵南下,已經陳兵在北關城外十里之地了……”
云若夕讀著這些消息,整個人都是懵的,“呼延榮被殺?大寧暗探?這分明是胡說八道,呼延榮是被拓跋焱殺的!”
“你們知道呼延榮的事?”謝堰抬眸看向云若夕。
他是在藍都城外,才和云若夕他們“匯合”的,之前云若夕他們在來雪國的路上經歷了什麼,謝堰暫時還不知道。
“當然知道,路上的時候,他想打劫我們……”云若夕飛快的把之前在草原上的事說了,并且表示:“我們當時忙著逃離拓跋焱,本不知道呼延榮是什麼況。
不過呼延榮要是被殺了,那一定是拓跋焱干的。”以拓跋焱那“得饒人堅決不饒人”的子,會這麼做也實在正常。
“三王子呼延吉,現在是我的人。”在謝堰和云若夕心中擔心的時候,慕璟辰毫不保留的跟謝堰說了自己在北戎的部署。
謝堰聞言微驚,看向慕璟辰的目,難得的染上了一些佩服,他知道自己這個婿有能耐,卻沒想到會這麼有能耐。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呼鄂皋在草原的作,知道他在有南下的打算,所以早早的在北戎軍里安了自己的探子。”
“也是湊巧。”慕璟辰道,“如果當時呼延吉沒有攔截我們,我也沒辦法把人安進去。”
謝堰微微頷首,慕璟辰雖然說的輕松,但直接把探子安對方的王子,這樣的本事,絕對不是簡單的組織可以做到的。
所以無論是先帝,還是現任寧帝,都對影樓格外
忌諱。
“這麼說來四王子呼延榮的死,只是北戎為了南下,隨便找來的借口。”謝堰抬眸道。
“實在是太卑鄙了!”云若夕忍不住了小拳頭。
“政治哪有不卑鄙之說。”謝堰看向云若夕:“所有玩政治的人,心都是臟的。”如果不臟,又怎麼能在圈子里活下去。
云若夕默默的了鼻子,爹這是把他自己,老公慕璟辰,還有準備摻和雪國政治的,都給罵進去了啊。
不過謝堰的這聲“臟”,更多的是嘆,和提醒云若夕不要太天真,他并沒有妄自菲薄的意思。
畢竟像爹這種天生喜歡站在背后攪風云的權臣,是不會自我厭棄的。
話回到剛才的問題,謝堰繼續分析道:“呼延榮的死,呼鄂皋不可能不知道真相,他既然沒有找西梁算這件事,
說明他暗中得到了西梁的支持,否則,就算呼鄂皋對自己的四兒子不太喜歡,也不可能讓對方白白被旁國的人殺死。”
呼鄂皋會“忍氣吞聲”,一定是因為西梁給了莫大的好,至于這好是什麼……謝堰就算不說,云若夕和慕璟辰都應該明白。
這個好自然是中原沃的土地。
“我決定先一步返回大寧。”謝堰道,“陛下已經暗中派人找我了我好幾次,現在的局勢,容不得我一直閉門不出。”
況且藍都城里,慕璟辰的人很多,并不需要他在這里給予額外的支持。
“那爹你萬事小心。”云若夕盡量扮演一個乖兒的形象,畢竟看著仿佛蒼老了十多歲的謝堰,是真的生出了父之。
“該小心的人是你。”謝堰道,“不要心,也不要想著你能幫助保護所有人。”謝堰和云若夕相沒有多久。
但謝堰本就是一個十分會看人的老狐貍,他對云若夕的看得通,很怕對方最終會敗在的天真和善良上。
雖然慕璟辰可以彌補云若夕在這方面的缺陷,但壞就壞在慕璟辰太寵云若夕,如果云若夕堅持,慕璟辰一定會幫。
云若夕聽著謝堰這番類似離別的話,不由地下了頭。
知道謝堰在接到軍急的信箋后,就準備離開了,之所以沒走,就是想等他們回來,親自和他們道別。
順便提醒,凡事不要“強出頭”,該猥瑣發育就要猥瑣發育。
一代權相,對兒說這樣的話,想來,也是真的對兒的況很擔憂了。
“爹放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兒明白的。”云若夕乖乖的應了謝堰的提醒,就和慕璟辰一起把謝堰送出了門。
而在謝堰走后沒多久,他們就收到了一個消息——
“好個花無意,居然幫大寧安家,在藍都城里大肆擴張,短短十來天的時間,就把雅克蘭家族對外的生意都搶了過去!”
云若夕怎麼也沒想到,花無意為了反擊三夫人的雅克蘭家族,所借來的力量,居然是來自的老人——大寧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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