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正好,我幫他診斷一下。”云若夕這次都不客氣了,直接讓慕璟辰開路,走進了屋里。
那下人似乎有話想說,可慕璟辰卻淡冷的看了他一眼,“花老爺,你家這個下人,頗為不懂規矩,還是發賣了吧。”
說完,未等旁人反應,他又淺淺的笑了一下,“不對,本世子在花閣的時候,可從沒見過這麼不長眼的下人。
花老爺,你們花家宅的幾位夫人,教育下人,怕是太溫了些,不如讓本世子幫你去宮里幫幾位專管訓下的嬤嬤。
們管理奴才向來有一套,沒準能幫你教好這些不知份的東西。”
慕大世子輕易不說話,說話必定得理不饒人,且句句毒舌,不帶臟字就能罵得你一個字都應不出來,完了,你還得跪下說謝謝。
這不,慕璟辰的話一說我,守在門口的兩個下人就撲通一下跪下去了,“世子爺饒命,小人只是擔心爺的……”
“花老爺。”慕璟辰冷嗤一笑,打斷了那下人的自我解釋,“你家的下人,真的需要好好教教了。”
可不是,主子都還讓他說話,他自己就吧啦吧啦的說一堆……
花中天聞言不變,依舊一副儒雅樣子:“世子爺說的是,子無能,沒教好下人,讓他們在您跟前冒犯了。”
花中天話剛落,他后跟著的管事就讓人把那兩個小人押了下去。
云若夕笑了笑,知道這是慕璟辰在幫花無意在花家幾位夫人面前立威,
只是想不明白,花無意在花家的境界有這麼不好嗎?
以花無意的能耐,不至于在花家的時候,四花家的夫人們的限制吧……
和慕璟辰進去后,果然在臥室里聞到了一熏香和藥混雜的氣息,的,還有一腥味。
云若夕心頭一跳,花無意不會在離開和慕璟辰之后,就被人刺殺了吧,所以才下不來床的?
花中天和剛才的下人不想讓他們見花無意,也真的只是為了花無意好?
云若夕沒多想,也不計較自己現在已經是嫁了人的已婚婦份,直接饒過屏風,進了臥室最里面的地方。
反正老公也跟著進來了,就算為花無意診治,也不會有人編出紅杏出墻的話來。
“花閣主?”
云若夕先是喚了一聲,但花無意毫無反應,安靜閉眼的容,看上去有些失過多般的蒼白,但他眉眼角天生帶。
就算已失,昏睡不醒,讓人看著,也依舊病如西子,我見猶憐。
“花閣主是什麼時候病倒的?”既然花本人沒有反應,云若夕自然問向了旁邊跪迎的侍。
“回世子妃娘娘,爺是昨日上午回來后就病倒的。”侍恭謹道,“老爺請回春堂的大夫來看過,說是積勞疾。
大概是因為從雪國回來,趕得太的緣故。”
趕得太?
額,的確,因為和慕璟辰著急回來嘛,只是以花無意的功夫,不至于的。
云若夕淡
道:“我來替花閣主診脈。”
“是,世子妃娘娘。”侍乖順的幫云若夕把花無意的右手從被子里拿了出來,然后放在了看診的墊上。
云若夕本想直接將手指放了上去,但那侍卻是極快的放了一張薄如蟬翼的帕。
云若夕沒有見多怪,徑直把了,結果這一把,就微微蹙了眉,從脈象上來說,花無意的確是臟腑虧虛的癥狀。
但他虧虛并不是因為積勞疾,而是因為了外傷,而且是很嚴重的外傷。
難怪看上去毫無氣。
云若夕知道,花中天在這里,是沒辦法和花無意流的,再者,花無意于沉睡狀態,他們也沒辦法流。
斟酌一二后,云若夕用給雪期王“治療”的方式,也暗暗輸了點力給花無意。
有了元氣的補充,花無意的眉宇微,顯然有清晰過來的跡象,但也只是有,花無意并沒有醒過來。
“花老爺,花閣主他的確是積勞疾了。”云若夕并沒有說出自己看到的真相,而是順著花中天他們的話說了病癥。
花中天看云若夕有模有樣的診斷,還以為真有什麼本事,聽到對方折磨說,他才略微安了心。
“那不知世子妃娘娘有什麼高見?”花中天謙虛的問道。
“好好調養便是。”云若夕笑了笑道,“既然花老爺已經請了回春堂的大夫來診治,那我自然是不在班門弄斧了。”
云若夕和慕璟辰起道:“雖然見到花閣主了,但他未醒,我們也不算當著面言了謝,所以還請花老爺在花閣主醒來后,派人來只會一聲,到時候,我們夫婦二人必然要帶著禮再次來訪。”
“世子爺和世子妃娘娘客氣了。”花中天面上不,但心里已經在想,花無意和云若夕和慕璟辰的關系了。
慕王府的世子和花無意有,他是知道的。
不過這,也只是生意往來,風雅同僚的泛泛之,與花無意同京城其他貴族公子哥的差不了多。
以慕世子一貫倦懶的作風,他是不會這麼多事的,若是為了謝路上的幫忙,只會派人來送點力。
所以特地來看花無意的,必然是慕世子妃。
“世子妃娘娘既然代了,小人自然是會照辦的。”花中天客客氣氣的把云若夕和慕璟辰請走了。
而等到慕璟辰和云若夕離開,他才回到花無意房里,笑著道:“你倒是好能耐,結了這麼兩位不好惹的朋友。”
床上躺著的花無意沒有說話,當然,他也沒有什麼反應,看上去就好像還在昏睡。
花中天也沒管他是真的昏睡,還是在裝睡,繼續道:“一個是京城最不能惹的麻煩人,一個是京城新出的麻煩人。”
有了他們兩個對花無意的在意,他這個做父親的,怕是都不好在教訓他了。
不過后院的那些人……
他管不了,也不會去管。
花中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離開了花無意的床邊,而等到他離開后,床上的花無意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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