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社的人見四皇子來了，當即想要求救，可四皇子本不理睬他們，徑直越過桌凳的殘骸，走上了樓梯。

在樓梯二層的掌柜愣愣的，等到四皇子走過邊，他才反應過來，蹦跶而起，飛快的跑到四皇子邊給他引路。

“世子爺他們都在三樓。”掌柜的一邊說，一邊眼神示意小二，趕去拿新的坐墊，以及準備更多的菜肴。

三樓的蘇子健見四皇子來了，當即笑著道：“殿下，別來無恙？”

四皇子沒應聲，但比他面對其他人時，那一臉冷漠的態度，他肯在蘇子健面前停下，看向對方，顯然已經是待蘇子健不同了。

“請。”蘇子健知道四皇子不是個喜歡廢話的，當即收起扇子，做了引路人，領著四皇子進了正中間最大的雅間。

長長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味，葉晗一看四皇子到了，連忙讓出了自己的位置，讓四皇子坐在了慕璟辰左下首。

四皇子從皇家份來說，高于慕璟辰，但從脈關系上而言，他是慕璟辰的表弟，他們這個小團，又以慕璟辰為首。

四皇子坐在正位下，大家都覺得很正常，掌柜和小二看到，也不多置喙，默默的關了房門，恭謹的退了出去。

“本來想單獨去見你的。”慕璟辰看向四皇子，“沒想到你今日自己出來了？怎麼樣，上的傷都好了嗎？”

“還好。”四皇子言簡意賅，“在南域時，我并沒有什麼傷，十四叔也一切安好，只是褚家那邊，似乎另有勢力支持。”

“怎麼說？”慕璟辰微支著頭，姿態優雅有倦懶的坐在正位上，安靜的看著四皇子。

四皇子明顯不是喜歡熱鬧好風雅的，他來，就是來說正事的，大家見四皇子要說褚家的事，都自覺的看向了四皇子。

“十四叔為了收服南域，派了不人去褚家打探，發現褚家和南詔那邊的人，接并不頻繁。”四皇子淡漠道。

“接不頻繁？”葉晗凝眸，“會不會是他們暗中有信息往來，肅王爺的人……沒有查到。”

“不會。”四皇子說這話時，看向了慕璟辰，顯然，他縱然不知道影樓的事，也應該知道肅王請了別的力量。

而這個力量，和肅王往切的慕璟辰，應該也是曉得的。

慕璟辰輕笑了一下，如果是影樓的人得到的消息，那錯誤的可能不大，“所以，你在懷疑褚家的反叛和渤海有關？”

“嗯。”四皇子道，“李家是隨著褚家鬧事的，如果沒有渤海國的支持，他們本不敢反朝廷，而褚家勢單。

就算有南詔的支持，若事先不知李家控制下的福建會，以及渤海國也會跟著參與，他們也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反叛。”

“殿下說得有理。”葉晗坐在旁邊道，“只是，如果褚家反叛的實際合作者是瀚海國，那現在瀚海國求和……”

大寧豈不是應該答應？

因為李家和褚家的背后，如果都有渤海國的參與，那大寧

現在顯然應該接渤海國的條件，讓渤海國退出。

這對大寧而言，是一件好事。

不過顯然，四皇子特地來說這件事，必然沒有那麼簡單。

“這就是我今日來的目的。”四皇子看向慕璟辰，“如果褚家和渤海國有關，那麼南域的事，就不僅僅是一家反叛。”

褚家雖有南詔支持，但看南詔的出兵，就大概能明白南詔并沒有徹底侵中原的意思。

他們本地的民族太過分散，想要一口氣吃下整個大寧，很難，就算他們的統治者有這個野心，下面的人也不一定配合。

而褚家，割據而立，就算自己封王了，這樣的政權，往往也不會持續太久，越往后拖，夾在在大寧和南詔中間對他們越不利。

可就是這樣的況，他們反而十分淡定……這說明，褚家的目的本不是自己稱王稱霸，而是和真正的國家有合作。

“為什麼你們的注意力都在渤海和南詔？”慕璟辰抬眸看向四皇子，“只因為渤海和南詔離戰的地點近？”

四皇子等人齊齊愣住，突然意識到慕璟辰這話，其實另有所指。

“莫不，是西……”未等四皇子說出，慕璟辰便突然抬手，給云若夕夾了一道菜，然后，眾人便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

葉晗喚了一聲，門外的下人才開了門，然后摘月樓的掌柜便一臉燦笑的帶著人，親自進來給葉晗他們加菜。

四皇子選擇在今日來找慕璟辰，大部分是為了避嫌，畢竟太子和三皇子的競爭還在繼續，現在朝中的風向也十分不明。

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去拜訪慕王府，難免會給他扣上結軍權的帽子。

而來參加葉晗他們的聚會，是他以前常做的事，在這樣的聚會上見慕璟辰，會稍微避開一些不必要的問題。

慕璟辰和四皇子停止了朝廷的話題，轉向了今日的考試。

其他人也很配合，紛紛轉移了話題。

等到第二日殿試，皇帝果不其然的問了有關渤海國談判的事。

眾位學子昨日就準備好了答案，立刻對這個問題高談闊論，發表自己的意見。

皇帝一一聽著，時而目平靜，時而緒微微激，時而失不喜，時而連連稱贊，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了中午。

帝王欽點了殿前三甲，此封了其他人進士以及進士等的“名位”，然后便散了朝，把這些新晉的人才給了文淵閣。

雖然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但京城不人都沒有準時吃飯，一個個的盯著皇宮前的街方向，猜測著今科狀元的份。

有的人，甚至在京城各大賭坊都參了堵。

云若夕本來也是要去湊熱鬧的，可想著現在自己的份，似乎也不缺錢，也不干那樣的事了。

而且賭局里大部分人的都是顧之。

要是也押顧之，估計贏不了多不說，還會讓家里的醋壇子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