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兒都上了戰場,這個做母親的,如果這個時候干干脆脆的去了,是落得輕松了,一雙兒怎麼辦?家里的兒媳和三個孩子怎麼辦?
在外人看來,儀長公主在自己父親母親兄長以及丈夫的寵下,任了一輩子,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肯為人著想的主。
殊不知這世間的,很多時候都是雙面的,儀長公主備寵,自然有被的理由,若真是一個不討喜的人,慕王爺又為什麼會為掏心掏肺一輩子。
在的人在時,會任,把自己當一個小孩,而在這些的人離開,或者變心時,會站起來,以母親長輩之姿,庇護要庇護的人。
所以慕璟辰接下圣旨和分開前,儀長公主就從榻上起了子。
恢復了正常的作息,換上白的素,帶著丈夫的靈樞回來了京城。
想宮,想親自問一問,的母后的哥哥,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在丈夫去后沒多久,就要讓的一雙兒,都跟著沒命。
華就不說了,那是那丫頭自己自找的,好似不在邊關待著,就渾不自在。可慕璟辰呢,他失蹤了一年多,才堪堪回到邊。
他們母子還未團聚多久,的皇帝兄長就在丈夫死后,送他的兒子去了戰場……若說心中無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儀長公主對這種緒,也不藏著掖著,在靈柩抵達京城,百姓夾道跪拜相迎的時候,穿著一素,走下了馬車,用步行的方式,送著自己丈夫,在百姓們的擁戴下,回到了王府。
因為慕王爺是在出兵途中被西梁人所害,算得上是為國捐軀,所以靈柩一回到王府,宮里就來了圣旨,加封慕王爺為護國親王。
順帶還加封了儀長公主為護國長公主,各種賞賜恩典都達到了歷史之最。
然而儀長公主卻沒要這些賞賜,讓人統統捐給去了邊關。
外人都道儀長公主高風亮節,有其夫之風,隨著儀長公主一起跪靈的云若夕卻知道,儀長公主不過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皇帝,賞賜不稀罕。
要的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兒子,以及自己的兒!公主的名號也好,各種榮貴之極的賞賜也好,都不稀罕!
于是在送慕王爺的靈樞土為安后,儀長公主進了宮。
皇帝似乎知道儀長公主來宮里是為了什麼,直接避而不見,讓去見了太后。
“哀家知道,你是為辰兒來的。”太后看著面清冷,仿佛瘦了一大圈的儀長公主,心疼的握住了對方的手,“你放心,辰兒此去北關不會遇到危險。”
慕璟辰拿的是帥印,又不當前鋒將軍,只要他不親自上戰場,他是不會有命之憂的。
“那皇兄為何要讓辰兒去?”儀長公主道,“郡王份與他而言,已經足夠。”
慕璟辰沒有功名在,也沒有其他功績和才華,就算他以前得罪了不人,但只要他
有郡王這個份在,就誰也奈他不得。
除非,是上位者不想讓他好。
可是太子那邊也好,三皇子那邊也好,和慕王府都沒有直接的仇怨。
就算有,慕璟辰如今娶了謝家的嫡,有謝家在,他的地位也是安穩的。當初太后想讓慕璟辰娶謝思靈,不就是為了如此。
如今慕璟辰只需要接手郡王爵位,就可以安然的在王府里待著,更高一級的親王于他而言,有當然好,沒有也無所謂。
“就算他接的是帥印,不會親自上戰場,可當三軍之首,一旦戰事有什麼問題,他作為領首,都必須扛著,母后……”
儀長公主反手抓住太后,“您老實告訴我,皇兄到底想做什麼?”
未等太后回答,便直接道:“我是皇家的公主,自小生在這宮里。”沒有人比更清楚,這權勢的斗爭有多忙的險惡。
“母后,皇兄這麼做,是不是擔心辰兒日后會影響朝局?”
儀長公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太后似乎也不好再委婉,“你皇兄的確有這樣的顧慮,畢竟你丈夫后,有太多的舊部。”
而這些舊部,和正在刑部大牢里蹲著的張烈將軍一樣,都對慕王爺恩且忠誠。
慕王爺在的時候,尚且能控制住他們,不讓他們搞事。
但慕璟辰不是慕王爺,他以前在京城做事,太來了,萬一日后他想做點什麼,這些舊部看在慕王爺的份上都會聽從。
“所以你的意思是,辰兒他會對皇家不利?”儀長公主凄涼搖頭,“母后,辰兒可是你親眼看著長大的,他的脾,和對皇家的忠誠,您都是看在眼里的。”
“兒……”
“是,他有時候是很胡鬧,但只要皇兄說不好,他也就不會再做。”
總之——
“辰兒就算子再紈绔,也是知道誰才是真正護著他的人,他對皇家本沒有別的心思,對朝局也沒有毫想法……”
“哀家知道辰兒是什麼子。”太后蹙眉道,“哀家也不是在懷疑辰兒會有對皇家不利的想法,只是辰兒不這般想,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想。
張烈此人的作為你也知道了,雖然他的做法偏激,但的確主導了福建那邊的戰事,肅王最后能攻下福建,他的做法一定程度上還是做出了貢獻。
這也導致他如今雖然被收押在刑部,刑部的員迫于民心,就算證據確鑿,也無法定他的罪。這樣的人要是多了,朝廷以后還怎麼辦?”
“可這跟辰兒有什麼關系?”儀長公主質問道。
“和辰兒如何沒有關系。”太后嘆了口氣,“哀家知道你現在很痛苦,痛苦得失去了一定的理智,你仔細想想,要是日后有這樣無視朝廷威儀的人,想要利用辰兒煽慕元吉的舊部鬧事,辰兒怎麼辦?”
“所以皇兄把他送去北關……”
“一是歷練,二也是為了讓慕元吉的舊部看到,辰兒沒有領帥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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