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蘊先前就已經猜出了的想法,但覺得那樣更好。
瓔若是殺了楊卓影,想解決就更容易了。
不過還是要裝模作樣地勸上一句:“你可知道,你若是對下手,會有什麽後果?”
“左不過是個不寵的養,能有什麽後果?反倒是在我這裏吃了苦,會不會恨上你?”瓔笑道。
“我隻是與說了幾句話而已,主意是自己拿的。和我有什麽關係?”芷蘊不以為意。
再說,誰會贏還不一定呢!
瓔未免太過自信!
頓了頓,盯著瓔的眼睛,問道:“你昨晚,跟阿湛……”
瓔搶答,“什麽也沒有發生。”
芷蘊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也不看看你的臉,都腫什麽樣了。若非是哭得厲害,怎麽會這樣?”
瓔聞言,不由勾了勾,“說起來,這種滋味,你還沒有嚐過吧?”
芷蘊的臉瞬間變得很是難看,“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嚐過?我與阿湛早就已經有過魚水之歡!”
“可是他跟我說,他本就沒有過你。”瓔憐憫地看了一眼。
芷蘊瞬間跟被人踩了尾一樣,“他……他怎麽會跟你說這些?”
“自然是為了跟我表忠心啊。畢竟髒了的人,我可不要。”
夜景湛說他從始至終都隻有過,瓔是相信的。
隻是沒想到芷蘊都用上了巫,還是沒有能實現心願。
真真是太慘了些。
眼底的嘲諷意味太濃,芷蘊抬手就要打。
瓔不但沒有躲開,反而還將自己的臉了過去,“打吧,最好是讓他看到。”
芷蘊不敢想夜景湛看到腫著的臉會是什麽反應,隻得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訕訕道:“你可知道,你在破壞淮王的計劃?若是被他知道……”
“你怎麽知道,我這是在破壞他的計劃,而不是在幫他用更簡單的法子解決問題?”
“你……”芷蘊瞪大了眼睛。
就知道,瓔那般憎惡夜景湛,怎麽可能會在一夕之間就與他和好。
分明是在做戲!
要將夜景湛一步步引到的陷阱之中。
而從昨夜今晨夜景湛的表現來看,即便知道這是陷阱,恐怕他也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阿湛定然會發現你有問題的。”芷蘊這話也不知是說給聽,還是在安自己。
“連你都能這麽久不讓他察覺到破綻,我自然比你更厲害。再說,他知道我恨他,即便我暴了目的也沒有關係。可你就不一樣了。”
芷蘊渾一,心頭忽然慌張起來。
怎麽能忘了,有把柄在瓔手上!
瓔看著這害怕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你是在怕我會告訴他你是淮王的人?放心,我不會的。”
畢竟還不到時候。
“你當真不會?”芷蘊將信將疑。
瓔打了個哈欠,“若是我當真要說,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
芷蘊想了想,覺得也是。
要是當真要拆穿,哪裏還會等到現在?
“我想看看,到底是我厲害,還是你的巫厲害。芷蘊,可別讓我失。”
“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就功了!”芷蘊咬牙切齒。
“你沒本事,倒是怪起我來了。”瓔勾,再次往心上刀子,“孫姨娘可還好?”
芷蘊好不容易才平複下去的緒又沸騰起來,“我就知道,是你了我舅舅!他在哪裏?”
“怎麽,你想見他?那恐怕就隻能是到下頭去見了。”
芷蘊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隻怕是連首都已經被理幹淨了。
“你當真是惡毒至極!”
“論惡毒,我比不上你跟你娘的十分之一。誰讓你們要我娘呢?”瓔絕對不會讓們母好過。
“我會贏的!你等著瞧!”芷蘊氣衝衝地轉離開。
瓔看著的背影,眼底勾起一抹笑意。
青降三級之後,朝堂上彈劾他的人不。
當初吉氏被待的事也被人翻了出來。
京城裏不人見過吉氏的慘狀,懷疑當初會變那樣,並不隻是因為孫姨娘縱容下人對毆打殘害。
青定然也有參與。
這事發生在相府,青自然無法撇清關係。
通政司又收到了不狀紙,其中有一份還是來自於風荷郡主。
同吉氏的遭遇,要求懲治青這個負心人。
其餘狀紙皇上或許可以不理會,但風荷郡主的他卻不得不重視。
盡管吉氏是罪臣之後,但與青是結發夫妻,卻被這樣對待,於於理都說不出過。
於是一道聖旨,又將他降兩級。
這回沒有再讓他留任,而是將他打發到了禮部。
以他目前的品級不配再擁有如今的府邸,他被勒令在十日搬離。
瓔都能想到他的臉有多難看。
但這遠遠不夠。
在青看來,這兩次他都是被孫姨娘連累。
可以預見孫姨娘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難過。
傍晚時分,瓔等在通政司外。
直到天黑盡,司堯臣才從裏頭出來。
小九已經傳了信給他,所以他知道瓔來這裏的目的。
是要做戲給夜景湛看。
瓔質問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紅了眼眶。
司堯臣心疼極了,“別哭了,你眼睛還腫著,再哭要難了。”
“你當真在意嗎?如果你真的在意,又怎麽會騙我?”瓔看上去像是極力控製著緒,但眼眶已經快要蓄不住淚水。
“我何時騙過你?”司堯臣麵慌張,“你是不是聽別人胡說了什麽?”
“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清楚。我還以為你會是例外,沒想到你跟他們都一樣!是我看錯你了!”瓔說罷,轉走到了一旁的巷子裏。
月幾乎照不進巷子裏,這裏有足夠的黑暗可以讓躲藏。
瓔的子搖晃了幾下,扶著牆才勉強站穩。
下一瞬,就被拉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阿瓔,昨日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為他傷心?”
看到為別的男人傷心,他心頭格外難。
卻又有幾分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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