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肯定會認,可魏明珠想只有他與父親在的時候認,不讓阿秀看到他向父親賠罪的樣子。
小男孩還在倔強,阿秀能有什麼辦法呢?
還真有一個。
阿秀加快吃飯的速度,吃完了,阿秀沒有像往常一樣等父子倆都吃完再走,直接放下碗,鼓勵地看眼魏明珠,阿秀再小聲對魏瀾道:“世子,明珠說他有話想對你好,正好我也有點事,我就先走了,你們慢用。”
魏明珠聽了,眼睛瞪得老大。
魏瀾兩邊分別看了眼,淡淡地點點頭。
阿秀笑著告退。
魏瀾給自己斟酒,慢悠悠地喝,并不著急知道兒子想跟他說什麼。
他不急,魏明珠憋來憋去忍不住了,對著碗里啃得禿禿的排骨骨頭道:“我箭不還好高騖遠,父親在山上教訓我的那番話說得很對,父親放心,我已經知錯了,以后一定勤學武藝,腳踏實地。”
魏瀾看看小男孩,問:“教你這麼說的?”
魏瀾猛地抬起頭,急著分辨道:“才不是!只是告訴我您并不是想嘲諷我,道理是我自己想明白的!”
魏瀾:“想明白了?何時想明白的?”
魏明珠低下頭,用筷子撥那塊兒排骨骨頭:“回來路上我就想明白了。”
魏瀾:“是嗎?既然明白了,為何還覺得我會撒謊,拿兩只狐貍騙你們?”
開始算新賬了,魏明珠心虛地咬咬,囁嚅道:“我,我又不知道除了打獵,還可以去掏狐貍窩。”說著說著,魏明珠瞧主位上的父親,不服氣地嘟囔道:“您又沒教過我,否則我肯定不會懷疑您。”
魏瀾冷笑:“我倒想教,是你跑得太快。”
魏明珠眼睛一亮:“您要教我掏狐貍?怎麼掏?父親下午有事嗎,沒事咱們再去山上掏狐貍吧!”
“哪來的那麼多狐貍給你掏?下午我很忙,明年再說吧。”
魏瀾不容商量地拒絕了他。
魏明珠失極了,也后悔極了,如果當時他些沖,多想想父親話語中的深意,今日他就學會如何掏狐貍了。
——
飯后,魏瀾要去行宮園做事,魏明珠提著他的小狐貍去找阿秀。
看出父子倆已經和好了,阿秀了一樁心事。
“你的這只好像比我的大。”魏明珠不想多提那個,盯著兩只小狐貍看了看,他有點不高興地道。
阿秀笑:“那咱們來換好了。”
魏明珠哼道:“我才沒那麼小氣,我過來是想把這只也送給你,我要專心讀書練武,不能玩喪志。”
人喜歡漂亮的小東西,魏明珠對狐貍崽兒并沒有多大興趣,也沒看出什麼可不可的,否則怎麼會說出小狐貍不如大狐貍能做條圍脖的話呢?
小男孩不懂欣賞狐貍崽兒的可,阿秀樂得多養一只。
子不舒服,下午阿秀不是睡覺,就是坐在暖榻上看兩只小狐貍玩耍。
寒生領了一個會養狐貍的小太監過來,給兩只小狐貍仔仔細細洗了澡,現在它們倆全可干凈了,紅的發蓬松,在地上跑來跑去的互相追趕。
傍晚魏瀾過來了,兩只小家伙看到他,都躲到了桌子底下。
“怎麼都在你這邊?”魏瀾坐到榻上,隨口問道。
“爺說他要專心讀書,不想玩喪志。”阿秀有心在魏瀾面前夸贊小男孩,夸完還拍了世子爺一個馬屁:“爺小小年紀便如此懂事,世子真是教子有方。”
魏瀾不知想到什麼,掃了眼的肚子。
阿秀心里一咯噔,世子爺是想快點懷上嫡子嗎?
阿秀也想快點滿足他的心愿,可的段再好生養,也要世子爺的種子夠強才行啊。
看出魏瀾在想孩子,月事第一天的阿秀低下頭,心虛。
“你這月事,要養幾天?”魏瀾突然問。
阿秀一向規律,道:“得有六日呢。”
魏瀾沉了沉臉。
阿秀善解人意地道:“這幾日您梅雪、梨落們伺候吧,等我上干凈了再知會您。”
阿秀下午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四對好,也要對四好一點,這樣世子爺的后院才能一直和樂融融。而且,倘若魏瀾只在房里睡,遲遲懷不上孩子,魏瀾肯定會怪的地不行,與四都伺候他都懷不上,魏瀾心中就大概有數了,不會嫌棄什麼。
阿秀甚至猜測,魏瀾早就猜到他不行了,所以才把獨苗苗魏明珠當嫡子一樣疼栽培。
垂著睫,魏瀾能看見恬淡的臉蛋,看不清的眸子。
“你倒是賢惠。”魏瀾意味不明地哼了聲。
阿秀看看他,笑著謙虛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有們伺候您,我才放心。”
這回魏瀾瞧出來了,不是假賢惠,是真的希他去睡梅雪、梨落。
“那好,這幾日我就不過來了。”
魏瀾端起海棠剛準備的茶水喝了口,喝完揚長而去。
玉蘭在外面沒聽見夫妻倆說了什麼,海棠聽得清清楚楚,等世子爺走了,海棠忍不住提醒夫人:“世子爺來看您,您勸世子爺去找梅雪們做何?就算您現在不能伺候世子爺,晚上躺著說說話也好啊。”
阿秀解釋道:“世子爺都連著在我屋里歇好幾晚了,現在我來了月事還霸著他,多寒梨落們的心?”而且,魏瀾可是一晚上要折騰兩三回的主,阿秀可以躺著陪他聊天,魏瀾能做到嗎?到時候敗了興致,又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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